一颗豆
一颗豆

我不相信

20210104 新年快乐

改变过去有多难?

手机里在放Olafur Alnalds的Doria, 一下子就回到了伦敦,宿舍旁的街区道路上,没什么人,英式的砖块房子,我刚刚从诊所出来,走着。每一口清醒的呼吸都伴随着头部的胀痛,很疲惫,穿着好像自我放弃并不时髦只用来保暖的衣服。

接下来一首是Near Light,回到了室内,坐在书桌前,窗外天黑了。我不知道其他人在如何,可能在喝酒,可能在追剧,我只是坐着,很安静。我不敢看可以引起情绪波动的影视,因为那可能给我一晚噩梦。胃里胀气发出泡泡破裂的声音,那时的我看黑夜,没有尽头。

到了最开始听的专辑,封面是黑色中一个白色的光圈。太久了,记忆可以被追溯到19年的夏天,陪伴我度过多少日子啊。有的时候甚至不敢听,回避,就让那段记忆封存起来,推进床底的角落,让它落满尘埃,让它被啃食腐蚀,但它不会消失。

改变过去有多难;怎么可能呢?我很懊恼我竟想不起什么过去的快乐回忆,我们会选择性的记起东西来支持我的当下的判断,我了解这一点。最好是不要出生,或者幸运到不要在12岁前受伤,至少6岁,但好难,我们都知道很难。

Damn, 我又对于已经决定放弃的计划蠢蠢欲动:在四十岁时(如果我那时孑然一身),走进深林,在山崖上躺着,一天,三天?到我的鼻间都是泥土的气息,瓢虫从我身体上爬过,树叶挠我的痒。我将在三天后回来——或是回到另一个地方。

改变,不要再让我改变;不要催促我放松,不要逼迫我快乐。我只想要每一个明天,让热水流进空荡的胃肠,在阳台数流动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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