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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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性恋,欧陆,Tech

我的同性恋倾向不是天生的

我对自己性向或是说性别探索一直在进行中。中学时期的假性同性恋阶段--“走出这个狭窄的校门我便要找男人”的阶段,大学后期至今的坚定女同性恋阶段--“我爱自己的女性性征和体态,也爱别的女人的,女人的身体让我想做爱,所以我是一个坚定的女同性恋”的阶段。现今似乎有些改变,我开始认同我从前了解男人太少,不知道他们是和女人一样拥有细腻的情感,有想做的和不想做的事情,有压抑妥协和克制等等缩小性别差异放大人类共性的东西。

我开始承认我对性别与对人的认知是割裂的:一个男性作为我的爸爸,弟弟,同学,朋友,我理解他们的情绪和行为,与我对待任何其他女性朋友家人一样没有差异。但若从性别角度出发,我似乎常会为感受到共情而诧异。这些体验进一步缩小了我对性别的实践层面的偏见。实践层面是指“性别平等”、“个体差异大于性别差异”等口号早已深植我心,但生活中我无意识地将两性话域内的男性当作区别于我所在的性别群体的存在,这个区别表面上仅仅指性别,而实际上贯穿情绪处理情感交流等行为层面。

于此来讲,我的同性恋倾向并不是天生的,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从小性别教育缺失情感压抑,很有可能本质上我是一个无性恋者,我爱的特质本就不含性别因素。身体特征另议。也就是性取向为女,这于我而言是一个结果,在已经历的人生中所有习得的决策的以蝴蝶效应的方式堆叠在一起输出的结果,不是天生也不是因为某件事某个人。

我是追根究底的人,至今为止我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性别。我曾经对喜欢的人口出狂言说我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若她想寻找有区别于男人特质的女人作为伴侣,那就别处寻吧。我虽很后悔那么说,但也基本表达出了确实让我愤怒的点。性别判定之所以复杂也源于社会的复杂性,就像我很难认同法国的女性与中国的女性是同一性别,她们在不同的体系里接受着不同的规训,规训目的倒是一致,那就是“做个女人”。怎样算女人,男人说了算。

学语言看世界的好处是什么?是让自己变成唠叨鬼。因为在中文语境下我不会思考这些。

2019.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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