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希縈
玥希縈

一個工程師的小小白目夢,也是一個宅宅的文字角落。

星光圓舞曲-12

一張俊俏的面容,一如既往清冷的表情,一雙深邃正凝望著她的雙眼,冷楚言死死地抱著她,替她挨了一刀,昂貴高檔的西裝,背後被劃了一道口子,清晰可見。

李雨靜愣了愣,顫抖著吐出幾個字:「你為什麼要救我?」

冷楚言聽到她的詢問,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回答,因為他也很想問他自己……

不知不覺,視線老是跟著她跑。

所以比別人更快知道她的下一步。

為什麼呢?為什麼自己會連想都沒想,就衝上前呢?

連他自己都很想知道答案,也或許他早就知道,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這時徐伯右手拿著一把桃木劍檔在了唐龍面前,左手拿著法器響起鈴聲,開始舞著劍,口中還念念有詞。

說也奇怪,當鈴聲陣陣回響,唐龍開始動作變得緩慢,面容猙獰好像非常痛苦似的……

倒是導演吳茂生反應很快,眼睛一亮,一個箭步繞到徐伯右後方,這次攝影機換正對著徐伯。

「還愣什麼,快把他抬到旁邊!」徐伯大聲疾呼,身穿黑色簡單西裝,右手還拿著桃木劍繼續舞劍。

眾人一陣慌亂,終於把冷楚言抬到更旁邊去,已經是接近大門的地方,不過只是背部中了一刀,所幸不是砍得很深,有可能那把刀年代久遠不夠鋒利。

冷楚言站了起來,睇了一眼李雨靜,確認了她沒事,露出若有似無的微笑,帶點調侃的口氣:「貴公司還真是臥虎藏龍。」

李雨靜一陣混亂,她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先是挖她家牆角,然後用打賭試圖奪她的公司。

接著封殺她家唯一的藝人。

現在,為了她擋了一刀?她實在不懂?

李雨靜看著冷楚言慷慨激昂地說:「你不要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對你改觀。」說完便轉身離去。

李雨靜擔心著唐龍,又返回去中庭的地方,只見徐伯和唐龍正相互對峙著……

只見唐龍一聲如怪物般的低吼,此時此刻他的外貌,完全是青面獠牙,已經是另一種『生物』了。

那種令人不安的一陣低吼,空氣散發著一種詭譎的氣氛,眾人都離得遠遠的。

徐伯微微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喃喃道:「果然沒那麼簡單對付。」

拿出了寫著符咒的黃紙,徐伯點燃了該符紙,喝了一大口的米酒,往怪物的方向把酒噴了出去,連帶符紙上的火化作一道火舌,當灑在唐龍的臉上,只見陣陣黑煙飄散,似乎有什麼東西正離開唐龍的身體,黑煙則慢慢凝聚在暗處成為某個東西……

那東西快速跳到另一邊,歪斜的姿勢,長長的頭髮,一隻眼睛已經掉出了眼眶,獰笑著快速爬行,用一種變態的速度向徐伯衝來……

徐伯咬破指頭,在黃色的符紙上快速的寫著咒文,在怪物衝過來的之際,將符紙丟了出去,怪物發出了陣陣悲鳴……隨後飄渺散去。

徐伯揮了揮衣袖,簡單的整理了現場,眾人發現安全皆跑來中庭處,試圖把唐龍搖醒……

而導演吳茂生像是備受打擊一樣,眼神閃著異樣的光芒,一動也不動,久久不能忘懷鼓足勇氣,走到徐伯面前,單腳跪地誠懇地說道:「我的繆思男神,請你一定要為了藝術,貢獻一點力量。」

徐伯睇了一眼吳茂生,便一陣狂笑不羈,淡淡地說:「小朋友,你是要我當藝人嗎?」

此時連李雨靜望著徐伯,現在才發現徐伯有種超脫自然、清風道骨、如同出塵般的仙人氣質。雖然年過花甲,她突然覺得徐伯年輕的時候,搞不好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徐伯發現李雨靜的視線,一步一步地穩健走來,詢問著:「剛才的帥小伙,有沒有事,我擋了一大半應該沒有大礙才對。」

「他……應該沒有事。」李雨靜點了點頭。

此時李雨靜內心正在天人交戰。

自己到底該不該去關心他?

這樣會不會很奇怪?

但是,他救了我,不管他好像說不過去……

徐伯輕笑了一聲,從西裝的口袋中拿出一顆糖果,就像李雨靜小時候一樣,往她手心裡塞,和藹地說:「妳去看看他吧!好歹也是救命恩人,唐小子,我會照看。」

李雨靜忐忑不安地走到大門處,那裡還多了個西裝男子,但她鼓足勇氣要向冷楚言搭話時……

冷楚言搶先她一步,先開口問道:「唐龍?」

「唐龍沒事!」

冷楚言若有所思,起身便想要離開,一個重心不穩,李雨靜下意識地上前扶了他,但冷楚言很快調整好姿勢,撥開李雨靜的手,站挺身子。

此時李雨靜摸到了他的背,發現手上沾有他背上滲出的血跡。

她望著手上的血漬……

為什麼…有血?

原來…他不是完全沒事嗎?

段風看到李雨靜手上的血跡立馬走上前,冷靜地看著冷楚言的傷勢便詢問道:「總經理,傷勢不嚴重,要不要我幫你包紮?這樣唐龍也不用負什麼責任。」

冷楚言不發一語,點了頭。

正當兩人要離開之際,李雨靜出聲喊道:「等一下!」

段風和冷楚言都回過頭看著她,只見李雨靜抿了抿唇緩緩地說:「那、那個…傷勢是因我而起,我來包紮吧!」

冷楚言冷冷地看著她,眼眸裡或許有一絲期待,口氣卻有點無力的問:「妳會嗎?」

「嗯、包紮而已。」我…應該是可以的,李雨靜點了點頭。

一旁的段風看到這種局勢便跳出來說:「那我趕快去開車。」

就這樣李雨靜也跟著上了車,冷楚言就坐在她旁邊,段風和冷楚言都沒什麼講話,就在她看著車窗外景色的時候,不經意回頭的眼角一瞄,發現冷楚言已經沉沉的睡去,長長纖細的睫毛,貼在冷峻的臉龐上,不知是不是因為受了傷,額頭上多了幾顆斗大的汗珠。

「李小姐,要看我們總經理到什麼時候?」段風露出狐狸般的狡猾笑容,呵呵笑道。

「我才沒有看他!」李雨靜像是被說中一般,紅著臉別過頭去。

聞言,段風噗嗤一聲輕輕笑著,很快來到冷楚言的宅邸,李雨靜至從經過何之秋的豪宅洗禮之後,自認什麼誇張的建築物都嚇不到她。

但進門的一瞬間,她還是忍不住驚呼一聲,高貴的府邸,但是內部卻是極簡的風格,雖是極簡但是為數不多的擺飾卻是極好的,這還滿符合這位冷面總經理的個性……

就像他講話一樣,話不多但是都自帶冰錐。

冷楚言睡眼惺忪地走進屋裡,背上滲出的血明顯結成血塊,但他依舊保持沒事人一樣。

段風看到拿著醫療箱往冷楚言的房間衝,還順道把李雨靜扔了進去。

就在提議要包紮的人,在房內坐在蓬鬆柔軟的床上,不知所措的東看看西看看的時候。

冷楚言倒是很大方,從容優雅的解開白色襯衫,先是露出白皙的脖頸,結實的肌肉,精實又優美的線條,完美的人魚線沒入合身的西裝褲中。

他的大方反而突顯李雨靜的別有用心……

那一瞬間,她明白了,這個人是多危險又誘人。

冷楚言將醫藥箱遞在李雨靜的面前,表情一貫的清冷背對著她,漫不經心地催促:「快點。」

此時李雨靜終於看到了傷勢,在白皙如玉的肌膚上,有一條不深不淺的血痕,好在是被美工刀所傷,如果是殺傷力在大一點的…萬一留疤了…

她可擔不了這個罪!

此刻身為女生的她,還有點羨慕冷楚言的肌膚狀況。

她拿起雙氧水笨拙的幫傷口進行消毒,一不小心就噴了太多在傷口上,看著傷口冒著一堆白色泡泡,她感到有點抱歉。

或許是剛才的景象太過誘惑人,她突然腦袋空空,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傷口……

隨後噴上優碘,只見冷楚言又嘆了長長的一口氣,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所以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痛覺。

「會痛嗎?」因為搞不清楚冷楚言的情況,李雨靜便怯怯地問。

「不會。」冷楚言轉頭看她,眸光中帶有一絲閃耀。

「那個……為什麼要救我?」李雨靜抿了抿唇,好奇地問。

那一瞬間,那個覺得自己準備挨一刀的瞬間,他出現了,那個她認為不會救她的人。

她感到很迷惘……看著他深邃的眼神,她看不透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眼前的人既迷人又危險…她小心翼翼地碰觸這個人。

用最大的小心,不要掉進了這個深淵。

但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卻為了她受了傷……

不曉得是當下他的凝視,還是他身上好聞的古龍水香味…作祟。

她還真的有點…動搖。

「救人還需要理由嗎?」冷楚言漠然地說道。

雖不經意的口吻……但又令人刮目相看。

原來他是這種角色嗎?

「謝謝你。」李雨靜用非常誠懇的口氣,緩緩地說著這三個字。

冷楚言並沒有回她,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邊,通紅的耳際。

「你…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李雨靜正仔細地替他擦藥,因為就算有弄痛他,他也不會說痛,所以她只好小心上藥,然後一邊試探著他的喜好。

李雨靜知道離他的生日快要到了,她想說至少送個禮物也好。

「為什麼這樣問?」

「我……是想說,你的生日快到了。所以…」

「妳在討好我?」冷楚言冷冷地說道。

「那是自然的…你是我的債主嘛。」下一秒,李雨靜意識到她說錯話,當下她就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但是其實不完全是這樣。

冷楚言一臉就是「我不需要」,眼眸一沉別過頭不看她,輕抿著唇。

他討厭債主二字。

但是這的確是他們人生開始有交集的關係。

李雨靜繞到他的眼前,用非常誠懇的眼神望著他,她的眼神不敢往下飄,雖然她已經看到了精實的六塊肌,心想為什麼一個總經理,身材如此之好?

但李雨靜外觀還是保持靜靜的微笑,緩緩地說:「我是真的很感激你,但是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你要什麼都可以!要不然送你生日禮物,和你傷勢還沒恢復之前照顧你三餐,你選一個。」

冷楚言陷入思考半响過後,想到她之前做的坑坑巴巴的布丁,看來是選生日禮物會好一點,露出一絲邪魅的微笑輕輕地說:「禮物是什麼都可以?」

「嗯。」原來他是選禮物阿…虧我對自己的廚藝還算有自信。

「我會在告訴妳。」冷楚言冷酷地說道。

就在她快要完成包紮的時候,冷楚言一句冷冷地:「妳走吧!叫段風進來。」

「可是…我就快包好咧。」

冷楚言低垂的眸裡,有滿滿的思緒,沉默幾秒之後手指著門口示意李雨靜離開,淡淡的說「走。」

「好吧…那你記得和我說,你要什麼。」她不禁有一絲的失落。

李雨靜便離開了這裡。

這次反而是冷楚言鬆了一口氣,他以為這對他來說沒什麼,女人什麼的他也沒少見,當李雨靜指尖的觸感,從他的肌膚傳來之時,沒想到一切都已經亂了套。

即便只是單純上個藥,他才明白他太過高估自己的自制力,平時過於壓抑的東西,在他的身體深處造成一股騷動,在他冷靜的理智要被滾燙的慾望覆蓋之時。

他聰明的先喊了停,把她趕了出去……

段風進來房裡之後,先是察看了他的上司半响,擰眉的認真思索現在是什麼情況?

只看到完美胴體的上司,表情清冷嚴肅地坐在床邊,段風身為男人的第六感,馬上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露出狡猾的微笑輕聲道:「總經理,你辛苦了。」

冷楚言冷目一視,冷聲道:「笑?不如就拿你解決。」

「報告總經理,我沒有這種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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