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讀書會《1984》

Orwellian Nonsense

• 2018/5/5 美國白宮新聞秘書處針對中國民用航空局致信外國航空，要求他們在網站與宣傳材料有關台灣、香港、澳門的用法須符合中共訂定的標準，說：「這是歐威式的胡言亂語，也是中國共產黨將其政治觀點強加於美國公民與私營公司的日益增長的趨勢的一部份。」

未來的某一年

• 寫在 1948 年。未來的某一年，世界可能會變這樣。對作者而言，不會到來，有點遠的未來
• 那一年，因為很遙遠，姑且叫他 1984
• 世界分成三大國：大洋國 (Oceania) 每週加英國、非洲南部跟澳洲、歐亞國 (Eurasia) 把歐洲都併吞的俄國、東亞國 (Eastasia) 把鄰近國家東南亞、日韓都併吞的中國
• 故事發生在大洋國一號空降場 (Airstripe One) 的倫敦

溫吞男子溫斯頓

• Winston Smith，39 歲，1945 年生
• 大約在七零年代事局已成形，五六零年代是他的生活經歷，也是讀者熟識的近未來世界
• 單身，多疑，不快樂。had a varicose ulcer above his right ankle (靜脈曲張性潰瘍)。一個魯蛇的人生
• 在真理部工作，修改文件。真理部就是修改部，就是謊言部

國家的模樣

• 行政體系有四大部門
• 真理部，the Ministry of Truth, which concerned itself with news, entertainment, education and the fine art
• 和平部，the Ministry of Peace, which concerned itself with war
• 仁愛部，the Ministry of Love, which maintained law and order
• 豐富部，the Ministry of Plenty, which was responsible for economic affairs.
• Their names, in Newspeak: Minitrue, Minipax, Miniluv and Miniplenty.

社會的模樣

• 壞掉的電梯、鄰居壞掉的水槽、匱乏的物資 (鞋帶、刀片)、低劣的品質 (肥皂)、黑市、排隊與搶奪劣質酒、菸 (都叫勝利牌)
• 雙向電視，關不掉，無止盡的大內宣、監視、體操、兩分鐘仇恨
• 真理部提供的娛樂
• 苟全性命於亂世，老百姓可能也不是真的很關心

人間蒸發

• 逮補總是在夜裡進行。存在被否定，被遺忘，被取消——蒸發 (vaporized)。
• 詹採訪陳映真的例子。國際特赦組織寄來的包裹。陳談到真正可憐的人是老兵，這樣的人即便消失也沒有人知道，對付他是沒有成本的

反抗的形式

• 字典編輯者 Syme：Syme will be vaporized. He is too intelligent. He sees too clearly and speaks too plainly. The Party does not like such people.
• 溫斯頓寫日記，內心有東西想要發洩。打倒老大哥
• 茱莉亞的反叛，性愛。”Listen. The more men you’ve had, the more I love you. Do you understand that?”
• Anything that hinted at corruption always filled him with a wild hope.
• 如果那個社會在嚴密不透風的情況下，如果還有人偷偷在做壞事，那就有希望了

我愛老大哥

• 思想警察無所不在，他們知道，但不知道是誰
• 那只是微弱的反抗：我們是死者 (那個生活其實是死的，背叛才是活的)
• 他們終於來了
• 仁愛不理的犯錯與更生
• 毆打與折磨 ”In the face of pain there are no heroes, no heroes”
• 出賣與救贖 (老鼠的折磨)
• But it was all right. everything was all right, the struggle was finished. He had won the victory over himself. He loved Big Brother.

為什麼黨永遠是對的？

• 溫斯頓的工作：忙碌更正的真理部
• 更正過去 (誰控制過去，誰就控制未來，誰控制現在，誰就控制過去)
• 否定與攻擊，而且隨時變換對象 (打仗的對象)
• 只要能夠消滅真相的證據 (下架、屏蔽)，沒有人能找到真相
• 或者攻擊那個說真相的人，摧毀他的人格、摧毀他的可性度，這個敵人就不會變成你的敵人

語言與統治

• 語言完善日，革命完成時 The Revolution will be complete when the language is perfect.
• 辭典編輯者 Syme “Don’t you see that the whole aim of Newspaek is to narrow the range of thought? In the end we shall make thoughtcrime literally impossible, because there will be no words in which to express it…”

語言與輿論

• 論述、說法、小編跟哽圖 (小說指出語言跟政治的關係
• In public relations and publics, spin is a form of propaganda, achieved through knowingly providing a biased interpretation of an event or campaigning to influence public opinion about some organization or public figure. While traditional public relations and advertising may manage their presentation of facts, “spin” often implied the use of disingenuous, deceptive, and manipulative tactics.
• 政治操作的字眼：
• cherry picking，只挑有利的部分來說，例如下台部長出了一本任內的功績，沒說發生什麼壞事，只談有利於己的事算在自己頭上。選擇性的事實，使它看起來是另一個樣子。
• non-denial denial，沒有否定某一個東西，但把它放在否定某一個界定的東西，使他那個否定在概念上可以成立。例如柯林頓的醜聞，”I did not have sexual relations with that woman, Miss Lewinsky”, by U.S. President Bill Clinton, made during the Monica Lewinsky scandal, as a “non-denial denial”. Clinton did not deny that he was fellated; and under a certain legalistic definition, “sexual relations” does not include fellatio.
• non-apology apology. 沒有道歉的道歉。「我很遺憾讓你有不好的感受」典型政治上非道歉的道歉。
• 政治有大量的語言工程在裡面。1948 在當時語言工程這麼複雜的時代，歐威爾已經預見一個控制性的政府會花大量力氣在語言上面，改歷史、改課綱、改語言都是有意義的，都是控制的一環

歐威爾

• 雖然小說看起來在寫史達林式的社會，但根據他自己寫的文章寫出來的景觀，他想像的經驗並不是從俄國來的，而是到西班牙參加了西班牙內戰，看到了共產黨派系之間傾軋的手段 (歐威爾是左派青年)
• 對真理部的了解是從 BBC 來的，二戰時他因為身體不好不能參加戰爭，因此被配到 BBC 工作，在戰爭實期的媒體，做的都是 propaganda 的工作。怎麼把世界的某一種事實，寫成對自己宣傳有利的模樣，而不是本來該有的模樣

路遙知馬力

• 1984 寫出來時，大家覺得在寫俄國政府，後來就泛指所有鐵幕，包括文革時期的中國、毛時代的中國，也有過這種高度監視的社會
• 20 世紀末，歐威爾的作品重新受到重視。因為老大哥過世以後，會有新的老大哥出現。他所說的事不只是指專制的政府，每一個政府，在某些時候，都會做出相似的事來。那個不是指某一個政府，那是一切權利結構會走的路
• Cliff 費迪南《一生的讀書計畫》1960 vs 1988
• 像市場中的股票一樣， it took me 20 years to become wiser。1988 年《1984》被編進去
• Modern Library 100 Best Novels，都有《美麗新世界》跟《1984》

1980 Issac Asimov 談 1984

• The book attempted to show what life would be like in a world of total evil, in which those controlling the government kept themselves in power by brute force, by distorting the truth, by continually rewriting history, by mesmerizing the people generally.
• 在全盤邪惡的世界裡失活會是什麼樣子？那些控制政府的人想要保持政權，透過野蠻武力、扭曲真相、不斷塗改歷史、全面向人民洗腦

電腦與暴政

• (詹認為 Asimov 說的這段現在看起來可能是錯的) 艾希莫夫認為 1984 對於未來世界的科技想像太少了 (只要那個雙向電視)。
• computers and tyranny do not necessarily go hand in hand. Tyrannies have worked very well without computers (consider the Nazis) and the most computerised nations in today’s world are also the least tyrannical. This is not science fiction, but a distorted nostalgia for a past that never was.

不科幻的科幻小說

• 沒有任何新技術或新設備，只有一種雙向電視 (電視加上監視器)
• 每天都把鏡頭遮起來的工程師
• 技術雖然不先進，但社會控制卻是洞見
• 群眾運動 (兩分鐘仇恨)、監視、洗腦、修改歷史、語言修飾、思想改造

關於喬治歐威爾，站在雞蛋那一邊

• 生在孟加拉，在英國長大
• 貴族學校裡的窮小孩。提到學校裡的伙食，幾乎是用對人類的恨意來做的
• 高中畢業後到緬甸去當警察，當時緬甸是屬於印度的一部分
• 當了五年的警察，到巴黎跟倫敦街頭流浪，真正 homeless 的流浪，過著跟底層一樣的生活
• 參加西班牙內戰，被槍彈打到脖子。雖然是社會主義者跟法西斯的對抗，但社會主義內部的鬥爭跟彼此的傾軋，遠超過敵人
• 對極權主義的理解來自西班牙內戰的經驗，對真理不的體會來自於戰爭時期的 BBC

已經過去的未來

• The Future had already passed. 作為一個預言的年份，1984 已經過去 37 年了
• 1984 年拍攝 《1984》，如何表現一種未來是已經過去了的？
• 艾希莫夫：我們要用什麼年份來表達我們對未來的恐懼？1984ish

即將到來的過去

• 小心 1984 的到來
• 部分與全部，相像與變形，都在每天我們的身邊。你以為他是控訴史達林政府，現在明白它控訴的就是政府，一切的政府，一切有權力的政府。當它想把權力擴大，把權力穩固，幾乎就會做類似的事
• Google 就是一個方框，就像告解室，知道你所有的秘密
• Big Brother is watching 簡直就是大數據的意思
• 南迴鐵路案子的例子。每天都在被監視著，雖然看起來沒有人在監視
• 政治活動的語言操作

赫胥黎與歐威爾

• 暴力脅迫還是逸樂麻醉？
• “Whether is actual fact the policy of the boot-on-the-face can go on indefinitely seems doubtful. My own belief is that the ruling oligarchy will find less arduous and wasteful ways of governing and of satisfying its lust for power, and these ways will resemble those which I describe in Brave New World.”

更新的世界

• 雙重處方：麻醉、宣傳與暴力
• 麻醉指的是娛樂和運動 (用在民主社會比較多)
• 不曾提及的控制：致富的機會
• 財富遊戲的麻醉：革命的消弭
• 從封閉到開放：台灣的進程
• 從開放到封閉：香港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