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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业,翻译。公众号: PrankEnglish。

为什么香港的年轻人如此愤怒

原标题:Why Hong Kong’s angry and disillusioned youth are making their voices heard

原作者:Thomas Peter

原文链接:https://www.scmp.com/magazines/post-magazine/long-reads/article/3019591/why-hong-kongs-angry-and-disillusioned-youth-are

翻译:PlayerUnknown


震动香港的「反送中」游行中年轻人一直都站在最前线。这场骚乱的根源是人们害怕这会侵犯公民自由,也会让香港失去自治权,让一直拒绝让这个前英国殖民地全面实施民主制度的中央政府插手香港的治理。不过,在这个全世界人口最密集、生活成本极高的城市里,许多年轻人想拥有一个家的梦想永远无法实现,再加上高昂的生活成本,他们为此感到愤怒。

再过去的十年里,香港的住宅价格直线上涨了242%,同时,香港已经连续第九年荣当全球房地产价格最昂贵的城市。

男性和女性的月平均工资分别为19100港币(16859元)和14700港币(12975元)。市中心只有一个卧室的公寓月平均租金为16551港币(14573元)。根据2018年的年度国际人口住房购买力调查(Annual Demographia International Housing Affordability Survey),香港的平均房价是家庭年收入中位数的20.9倍。在香港买一个空中鞋盒一样的公寓的钱,你可以在法国买一座庄园。

数据如此,显然香港年轻人的怒起不会轻易消散。

冯成(音译)。图:Thomas Peter / 路透社

冯成(音译),25岁,平面设计师。他和自己的父母和兄弟住在坑口,图片中是他自己54平方英尺的卧室(约5平方米)。他认为是香港的制度剥夺了自己买到房子的机会,他说行政长官林郑月娥没有聆听人民的呼声。

「制度有问题……没有选票就可以组成政府,根本都不民主,」他说。

梁 Ruby。图:Thomas Peter / 路透社

梁 Ruby,22岁,法学专业学生。他和自己的母亲和仆人住在九龙,图片中是她75平方英尺的卧室(约7平方米)。「他们说保持一国两制50年不改变,所以大家就担心50年后会怎样。会继续保持这样,还是香港被中国同化,像是深圳的一个区一样?这台可怕了,」梁说。

「大家喜欢可以全民普选,但事情并没有朝这个方向发展。我们不仅没有全民普选,中国政府在政治上的影响却越来越大。」

蔺 William。图:Thomas Peter / 路透社

蔺 William,22岁,律师。他和父亲和兄弟住在沙田,图片中是他70平方英尺的房间(约6.5平方米)。「大家都想有房子。中国人的观念就是如此。那标志着你的人生到了一个新的阶段,成家了。我也想买个房子,但这个太难了,」蔺说。

「香港人除了中国人这个身份外,还应该有自己的身份。香港很特别。(游行的时候)我哭了很多次。看到发生的一切,看着自己的朋友被(橡皮子弹)打到,被催泪瓦斯呛到。」

「政府无动于衷,我感到很难过。他们好像根本不管年轻人怎么想,他们不关心。两万人上街游行,然后他们说,哦,我们听到你们说的了,不过我们还是要继续。」

韦 Eunice。图:Thomas Peter / 路透社

韦 Eunice,30岁,小学教师。她和自己的父母和兄弟(见下面)住在太子附近。图片中是她80平方英呎的卧室(约7.5平方米)。谈到为什么香港人觉得被中国政府遏制,韦说,「他们的管控越来越严,我们的自由越来越少。」

她还说,不过其他方面的问题也让人们的生活越来越难,特别是不公平的住房政策。这个政策下只会让富人越来越富。「我们香港的地方就这么点,人们买房子越来越难。房地产公司控制了所有的市场。」

韦 John。图:Thomas Peter / 路透社

韦 John,26岁,工程师。他和自己的父母以及姐姐 Eunice 住在太子附近,图片中是她75平方英尺的卧室。「让我愤怒的是政府允许大陆人购买我们非常稀缺的土地。房地产公司把房价抬得这么高,我们根本买不起,」韦说。

韦是一所香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他已经工作两年了。两年来,他把工资存下来,一部分给到父母,一部分还自己的学生贷款,剩下的钱根本不够买个公寓。「我在考虑移民。去新加坡或者去泰国。因为我对香港的未来感到失望。我能预见到中国政府会继续剥夺我们的权利。」

何 Zaleena。图:Thomas Peter / 路透社

何 Zaleena,22岁,电影学院研究生。他和自己的父母住在美孚,图片中是她75平方英尺的卧室。「政治越来越糟糕。我们很多人都在尽力去保证我们已经赢得的东西不会被剥夺,我又一本美国护照,我可以离开。但是我希望我们可以改变些什么。如果情况变得特别糟糕,我会跑路的。但现在我们还在奋斗。」

莫 Maisy。图:Thomas Peter / 路透社

莫 Maisy,22岁,国际新闻学生。图片中是她97平方英呎的卧室,她和她的父亲住在火炭。父亲住在公寓的沙发上,因为地方太小,装不下第二张床了。她父母离婚了。「父亲住在沙发上我感到很难受,因为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莫说。

「我们这一代人出生于1997年香港回归左右。我们知道我们是香港人。我门没有那种我们是中国人的感觉,直到中学才了解到。我们有自己的语言。对我们来说,这种转变很难,因为我们都觉得自己是香港人,我们很珍惜这个身份。我橛子我自己永远不会放弃言论自由。我认为香港的司法制度很不错。而且我喜欢讽刺时政。这些也是我选择新闻学和政治学的原因。」

「如果没有这些东西,即便大陆可以带来金钱或者利益,或者更大的房子,我也不会幸福。有时候你觉得自己被束缚住了。我们习惯了这种自由,所以可能不会太习惯(没有这种自由的生活)。」

唐 Ruka。图:Thomas Peter / 路透社

唐 Ruka, 21岁,学生。她和自己的两个妹妹一起住在一个118平方英尺的卧室。他们的父母也住在这个大窝口的公寓里。知道去年,他们一家五口一直住在一个300平方英尺的房子里。「我一直在努力工作赚钱好买个房子。我一周工作七天,有五份工作。一个办公室的工作,还有四个家教的工作。中间只有两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需要赚更多的钱,为了自己的学业,也为了我们家,」她说。

「生活在香港有太多压力了,物价的压力,上学的压力等等。我希望我们未来的一代不会和我们应一样要面对这些问题。」

林 Roy。图:Thomas Peter / 路透社

林 Roy, 23岁,人力资源职员。图片中是他75平方英尺的房间。他和他的母亲和四个妹妹住在油麻地。「我们宁愿站着输,也不愿作者坐着败,」他说。他认为年轻人已经下定决心为自己应得的东西站出来了,不过他也承认前路并不很明朗。「我们有时候也在想。要么放弃吧,我们搬到别的地方去算了。」

李 Sonic。图:Thomas Peter / 路透社

李 Sonic, 音乐人,作曲家,图片中是他64平方英呎的卧室。他和自己母亲一起住在钻石山的公寓。李说,「对我来说,雨伞革命就像是个故事,漫威的故事。但是在香港是不会有那样的结局的。世上没有超级英雄。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次大运动就可以解决的吃。我已经不相信这些了。如果香港要改变的话,那也应该是小人物做些小事情,然后加在一起完成的。」

「是的,我担心(将来)有些书不能看,有些东西不能写,有些歌不能唱。不过这同时让艺术和音乐更加有力。特别是摇滚。如果我用音乐把现在发生的事情和我们要为之奋斗的东西唱出来,那这个城市的音乐一定会更加重要。」

何 Michael。图:Thomas Peter / 路透社

何 Michael,24岁,浸会大学政府和国际专业的研究生。Michael 何自己的父母住在杏花邨。他姐姐离家之后,他把两个房间的墙移除,所以他现在的房间有118平方公尺。他说游行是关于那些不公的情况,它们使得年轻人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因为房价的问题,年轻人的成长,职业生涯的发展,毫无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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