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
文生

做過美工、藥局員工、平面設計SOHO,現為藥師,兼職創作 癡戀文字、狂迷音樂、瘋魔藝術、熱愛電影 希望在藝術的追尋上獲得最真實的自已 也希望在技藝的鑽研同時,獲得靈魂的進步與深度 出版四本電子書 : 【謎遊】、【付劍】為長篇武俠,【淡軼】為短篇小說集,【菸與牛仔褲之後】為中篇小說

【文生散文】愛之謎

愛呀愛,太難理解。

坦白來說,我還真的完全不知道。

我,文生,今年41歲,還是不知道愛是什麼。

我不感到羞愧或自卑,因為「愛」這個東西,本來就很玄。

唯一可做的是,我們可以分類一下,對父母,本來就在老爸的精子鑽入老媽的卵子時就決定了;不用分析、不用特別去提,這是每個人對原生家庭的愛,原始而且永遠不變。

對朋友,你們一起經歷過各式各樣的危機、各式各樣的極致歡快與胡鬧、各種漫長人生之中突出點。

你知道你愛他,妳知道妳愛她,那很實實在在,在每一次她/他輕挑地嘲笑你/妳的瞬間。

但對於情人呢?

這就火辣了,擅寫小說如我,幾乎可舉出上百個愛情故事,但仍無法解釋男女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乾脆說說自己吧。

高中時交了一個女友,她有纖直挺拔的背部、穠纖合度的大腿、總滲著甜香的頭髮和美妙的乳房,她小我一屆,但我在考上輔大後就交了個新女友。

這看起來完全渣男無誤,我也承認,因為這真實地就是我花心所致。

在這裡我得先提一點,我在30幾到41歲的這段期間不斷地回想我的情史,最終我得到個結論-----我生命中遇到的苦難,都是因為我辜負了許多女性。

這感覺有點白癡,但我真的以這頓悟在過我的生活。

而她,也在一通電話之中臭罵了我一頓後,留給我那夜一股沉重的自責。

我在高中時是很愛她的,我們曾在西子灣的山裡、必須騎著機車、停在一處、蜿蜒曲折地穿越過一段路程後才會出現、鋪著一張草蓆的的石洞裡瘋狂的纏綿,完事後她躺在我胸膛,我說了:「我們的孩子將來不是藝術家,就是個廣告奇才。」

這段話證明我是想與她有著美好的未來的。

但本性CHAOS的我,卻在讀輔大的第一年便背棄了這段話。

我仍記得她那通電話裡痛罵我的難耐-----我知道她在等考上台北的學校後,能跟我一起穩穩地走下去。

但我仍辜負了她。

而我如何跟這的新的原住民女友開始交往?剛開學的某天,我們跟一大群同學睡在一個房間裡,我睡在她旁邊,結果半夜裡莫名其妙互吻了起來,隔天早晨走向學校的路上,我便牽了她手。

我那時只想,都接吻了,如果不跟她在一起,好似非常對不起她。

這對於「愛」的定義來說,不僅離非常遠,且很智障。

但這一牽完手,便交往了五年。

當然這段期間,我不斷地思考,最後的結論是…「愛」似乎是「習慣」。

我們熟知對方任何事情、細節、弱點,每天的行進相處都是一種不斷重複的戲碼,但卻深覺美妙溫暖。

後來我延畢,她去西班牙留學,爾後我當兵,她在我站哨時打電話跟我說她交了男友,我一股嘔吐感襲上,直至2018年跟婷在一起,我才又感到「愛」的那種極致火熱。

婷是個充滿女人味、但又無比神經質的個體。

我整個陷入那一段為愛癡傻、兩相熱戀、不斷探索與滿足對方的肉體的戀情之中。

如果說人是由經驗構成的存在,我仍不知,這段辣燙戀情對我的人生有什麼經驗上的助益。

唯一可知的是,某些女生在戀愛中,是個完全的瘋婆子。

這當然不是通用守則,但也證明了,我還是不知道愛是什麼。

愛呀愛,太難理解。

最後我們還是分手了,但我仍記得她雙唇親起來的感覺。

或許在我這段狂戀之後對於「愛」的結論是…「愛是彼此有連結的肉體之間,動物性的互相需要。」

不過我仍堅持,愛是習慣的一個產物。

只是那一切像電影的火花,燦爛又稍縱即逝。

不過,在這剛好稍微成熟、通曉世間之理的年紀,我依稀可以歸納出-----「愛」是妳/你找到了另一個自己。

她/他的所有特質都跟你無比契合,而你們之間也容不下任何猜測,完全的信任。

這是我現階段對愛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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