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
文生

做過美工、藥局員工、平面設計SOHO,現為藥師,兼職創作 癡戀文字、狂迷音樂、瘋魔藝術、熱愛電影 希望在藝術的追尋上獲得最真實的自已 也希望在技藝的鑽研同時,獲得靈魂的進步與深度 出版四本電子書 : 【謎遊】、【付劍】為長篇武俠,【淡軼】為短篇小說集,【菸與牛仔褲之後】為中篇小說

【散文】週日的自析

對於用了4~5個周末看完了齊邦媛女士的【巨流河】的我,除了自傲,還沉澱了一下,從書櫃找出買了很久但沒看的書。先翻蕭伯納,跟王爾德同是「政治非常不正確」的妙語者,但幾句後有點膩,便翻了【藝術史101】,這倒是有味。
Drinking......is my favorite sin

一切要從我的Spotify在大約晚上8點多時響起【薄荷糖】的配樂開始。

我愛這部電影。

貫穿整片而且令人椎心刺骨的,便是那一份「遺憾」。

我腦中總會出現放在影片最後的男主角大學時代,他胸前掛著相機,然後跟初戀女性同時感受到滲入骨髓的濃烈甜蜜---那是一段最純粹、最完美的蜜戀。

我們可以從他的失魂特寫得知,他對這份甜蜜感到幾乎難以承受的感動,繼而不支頹坐於地---那是多麼美麗到爆炸的事?

更遑論那一切全無牽扯到任何現實,純粹是一份男女天生的互相吸引,美到融掉。

而他的初戀女性也是一位,嫻淑溫柔、散發著天然善良美感的氣質嬌柔女性。(我愛她靦腆地將頭髮塞至耳後的溫柔笑容)

但在男主角經歷了一堆事後,初戀女來找他,屆時的他認為已經陷身人世間殘酷黑暗穢齪的自己,完全配不上這個完美的女性,繼而用了些手法讓初戀女完全死心。

看到這裡我感到心有種深深的痛感。

錯身而過的遺憾。

接著他的人生就像乾蠟一般,工作、與妻子無話可說、外遇、追逐金錢---等於死了。

那份厚重的「遺憾」總隨著Spotify每一次撥放它的Opening流瀉進我腦中。

在看【薄荷糖】之前,我寫了一篇也是關於「遺憾」的短篇故事,收錄在我的電子書【淡軼】裡面。

那故事大約是在說1960年代,一個在垃圾場工作的文盲少女,總會從垃圾堆中發現一張張寫滿詩句的紙張,她將詩句問過能讀書的弟弟,竟漸漸愛上寫這些情詩的雄中男生,但一堆事件之後,他們錯過了彼此。


靈感發想是之前在高雄舊左營工作,住在楠梓,我每天上班牽機車會經過垃圾場,而那裡總會有個老嫗在垃圾堆中工作,我就突發奇想:「她會不會藉由這機會,其實知道很多住戶的秘密?」

於是便有了這篇故事。

在寫【淡軼】的時候,其實有一半以上的故事我都沒先想好結局和後續,總是順著劇情,寫一些我覺得適合的流動和發展。

而我在這篇【暖暖念陽】裡面,加入「白色恐怖」的元素,其實只是一種微淡的憤怒,對於這件毫無道理的迫害的一種輕微描寫。

後來將這篇讓一位我喜愛的前輩看過,她說這是一個有點可愛的故事。

我當然瞬間只有汗顏和尷尬,我其實是想表達那一份遺憾的,沒想到變成一個很呆的故事;但仔細一想,倒真的是有點莫名的搞笑。

而她也說了,不知道我將白色恐怖加進去的原因是什麼,想表達什麼。

解決辦法當然過了一些時間便想好,也依照前輩的建議在心中確立了一些思考深度和意義的傳達。

不過書已經出版了XD


而這個禮拜天倒莫名早起(也是今天2022.04.24),玩了一下WOW,小睡了一下便看書,每個周末如果沒跟朋友出去,我通常會窩在床上看書。

對於用了4~5個周末看完了齊邦媛女士的【巨流河】的我,除了自傲,還沉澱了一下,從書櫃找出買了很久但沒看的書。

先翻蕭伯納,跟王爾德同是「政治非常不正確」的妙語者,但幾句後有點膩,便翻了【藝術史101】,這倒是有味。

之前我曾說過,自己追求成就的慾望讓我跟齊女士比起來,總增自慚。

但這書裡頭談到達文西跟達利二者各自所繪的耶穌最後晚餐,各有不同的深意---我的一位學建築的韋小寶朋友曾提到…「古代的建築師不只是建築師ㄟ,他是畫家、雕塑家、學者、思想者…blah blah的。」

我很同意,達文西著迷於幾何學(他著迷的諸多學問之一),這其實是一個很好的起點,或許我可以鑽研進去Coding,然後一個case就幾十萬起跳之類的,但比起這個,我還是覺得「設計」跟「藝術」這學問,比較吸引我。

而我也著迷於「建築」好一段人生了。

我唯一可自豪但仍是廣大天地裡浮游者之一的技藝---畫畫,是我的劍、我的武器。

從「幾何」、「物理」、「歷史」裡去發想,自然迸出的靈感或者經過研究後的創意,藉由「畫畫」呈現出來,不管是訴諸於漫畫或是單純的一張圖,應該是我目前能做的事。

印象裡高中的數學考試似乎沒有超過50分過,但在考藥學系的那段期間,雖然是高職數學,卻輕鬆地像喝水一樣。

人的理解力是隨年齡增長,而記憶力卻是相反。

我總會靜坐回想,我記得沙奇短篇故事的幾篇?我記得契柯夫短篇故事的幾篇?我記得王家衛電影的幾句台詞?

「酒,是越喝越暖,水,是越喝越寒。」(這句是梁朝偉飾演的劍客對黃藥師的訣別,是故黃藥師陷入憂鬱)

而我的建築夢,也只能瀉於紙上。

這也牽扯到我長期的疑問,一般人的腦中到底大多在想什麼?

直至今夜,我明白了,流氓想的是討債、學者想的是學問,並沒有一定的準則。

而我最多想的是,那個女孩,我們會有多美好的未來?

雖然明天一醒,我就必須承受每個工作日裡,貧嘴的不良仔、倚老賣老的老男人、聲音尖銳討厭的大嬸、和一堆鳥事,但現在,我覺得很美好(因為開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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