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音

@remotesong

2022年的春节

一月,上海接连出现几起病例。我在三人群里说,上海的行程码都带星号了。父亲随即发来两条防疫政策的链接。母亲说,应该没多大问题,能回来还是回来的好。昨天专门买了几斤大虾,你老爸买了不少牛肉。我假装去工作了。隔了一会儿她又说,视情况决定吧,不勉强。

临近午夜,团长焦急如焚。预定的收货时间已过去两个小时,但依然联系不上司机。志愿者都收工了,只有一名防疫人员还守在一楼。他等得有些不耐烦,十一点一过,也决定去休息了。这批团购的物资是一箱肉。上一波收到货的人早早在群里分享了买家秀,邻里们羡慕之余,也开始讨论如何在缺少酱料的情况下烹饪,最后一致认定白切为最佳。

清明

今天原本是浦西封控的最后一天。清晨,社区的人送来了一盒连花清瘟胶囊。小区里阒寂无声,静得可怕。我出门扔垃圾,走到一楼看到单元门紧闭,垃圾筒也被拖到室内。一位老大爷站在楼道里,神色紧张地问我楼层、门牌号,然后告诉我,这栋楼里有人阳性了。昨天,小区里做了第四次全员核酸,我终于走到阳光下。

三月

上海又变天了。窗外狂风大作,灰蒙蒙一片。在过去的几周,我反复换上春装然后收回。气温起伏不定,让人对时间的体感更显漫长。月初,我借着书展的由头去了一趟宁波,后来证明这也确实只是一个由头。初中时读到过风雨天一阁,「福宁门上广」则是历史应试遗留下的口诀。

电影作为政治遗产

与此相似,我们这里的人通常很少遭遇当代的战争和国家的革命。此刻我想起青年时代的一件事。在毗邻的、但是很遥远的一个省份爆发了起义。原因我已记不起来了,这在现在也并不重要,那里每天都有暴乱发生,那是些很激动的民众。…… 古老的事情早已听到过,昔日的伤痛早已消弭。

2020.1.25

无能为力。记录一点。在墙外,很早就知道了疫情的消息。然而当时却只是在开爱国病毒的玩笑。火灾、刺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月初多被其他几件事吸引视线。直到18号凌晨看到武汉以外地方的病例,第一反应还只是提醒上海的朋友,而完全没有想到事件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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