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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黑一雄的「美國情結」:《夜曲》中的<抒情歌手>與<大提琴手> Kazuo Ishiguro’s “American Complex”: From Nocturnes’ Crooner and Cellists

石黑一雄短篇小說集, 《夜曲》(Nocturnes:Five Stories of Music and Nightfall) 。五個短篇是關於音樂與黃昏的,也有愛情、人生與唏噓!本文試論《夜曲》中的第一及第五---即標題的首尾兩篇;因為兩篇「美國情結」實在是「太濃厚」,也從音樂給讀者道出來的。筆者推介<I Fall in Love Too Easily - Chet Baker>...哈哈有原因!

1. 石黑一雄的「美國情結」:來自「日本的」及「英國的」…

石黑一雄有短篇小說名為《夜曲》(Nocturnes:Five Stories of Music and Nightfall) 。五個短篇是關於音樂與黃昏的,本文試論此書《夜曲》中的第一及第五---即首尾兩篇;因為兩篇中的「美國情結」“American Complex”實在是「太濃厚」,且是石黑一雄對「美國情結」最為明顯地給讀者道出來的…

   要了解石黑一雄「美國情結」,只需要知道他是日裔英國人;六歲左右還生活在日本長崎,之後跟隨父親入籍英國。於是,石黑一雄之於美國有「兩重身份」:

第一,敗戰下的日本與美國之間:這,在另一位諾獎得主大江拿三郎筆下,如《飼育》有過一些說明,見<戰爭與暴力的寓意:看大江健三郎《飼育》(大島渚同名電影1961) >( http://www.weshare.hk/tokyoboy/articles/4671265。日本與美國之間的主從關係?

第二,英國(歐洲)與美國之間:在歐洲的視野之下,以英國Motherland的角度看待美國的…母親與兒子之間的關係?

2. 《遠山淡影》中佐知子的「無能為力」與《長日將盡》裡Mr. Stevens的「無可奈何」?

其實,讓筆者說得明白一點,就是在石黑一雄的筆下,無論是他的那一部小說或小說人物,對美國一點兒也算不上是客氣的!

比如說在《遠山淡影》中,我(悅子)---小說中的敘事者(Narrator)在日本長崎所認識的獨居婦人佐知子及其七、八歲女兒萬里子,對想投靠的美國人弗蘭克毫無好感,只希望他能帶她們兩母女到美國生活去而已。但,酗酒的弗蘭克(小說中他沒出場)卻不大可靠;而且還把佐知子辛苦賺的錢給喝酒全花了!但,佐知子卻沒法反抗罷了。(日本人心裡的美國情結?)

而在《長日將盡》裡,Mr. Stevens以我作為敘事者,記述了在替英國爵爺Lord Darlington在莊園大宅打工做大總管時的歲月懷念。在國際會議上,Mr. Stevens以敘事者的身份客觀地把美國議員路易斯的醜陋嘴臉描寫得維肖維妙。(見:http://www.weshare.hk/tokyoboy/articles/4669307。)但,一如《遠山淡影》中佐知子之於美國人弗蘭克;大總管Mr. Stevens面對新任莊園主人來自美國的法拉迪先生,也就只能必恭必敬的了!無他,又是「主僕關係」吧?不過,Mr. Stevens更慘,為了迎合新主人的口味而改變自己一向作風---懂得美式說笑話(Jokes of American Style)---既要聽得懂且能適當地笑,並能對熱愛英式莊園文化卻半懂不懂的美國新主人法拉迪先生---回應一兩句「美式俏皮話兒」!

3. 《夜曲》之首篇Crooner<抒情歌手>對美國佬的Crazy開玩笑?

  不知為何,到了《夜曲》(2009)英文初版,石黑一雄不再「猶抱琵琶半遮面」,而是一改之前的風格,大膽且率性地對美國的音樂文化人作出了如此強烈及辛辣的諷刺。初看《夜曲》之首篇Crooner<抒情歌手>,筆者是大吃一驚的。這個故事很簡單:

   在威尼斯廣場演奏結他的我(敘事者) ,偶遇兒時母親非常鍾愛的美國抒情歌手Tony Gardner---筆者並沒深究是誰及是否真有其人?但小說中提及的抒情歌曲,如像:< By The Time I Get To Phoenix - Glen Campbell >、< One For My Baby - Frank Sinatra>、<I Fall in Love Too Easily - Chet Baker>、< They All Laughed - Fred Astaire Sings from "Shall We Dance" (1937)>等五首,卻是真有其人其歌其事的!

   但這些歌並非重點,而是我跟Tony Gardner---雖然有點過氣,卻為我所鍾愛---為了討他的太太歡喜,居然也不理會五十多歲了,在水鄉威尼斯乘船穿梭,直到妻子出現在水鄉酒店的露台前,我為Tony Gardner伴奏結他,而Tony Gardner為他的妻子唱出如上的歌曲---太浪漫吧?

   可是原來,這卻是分手的前奏曲,為什麼?讀者一定不可以錯過的,但原諒筆者不能透露。但原來,要做美國著名流行抒情歌手或娛樂圈大明星的「妻子」---她們居然有一些「約定俗成」的不文明規條---筆者只能問:「It’s Crazy but is it true?」這,究竟是什麼呢?居然要令一對相依相戀半生的「夫婦」且能走在一起二十多年的…也得分手收場?

    筆者也要問石黑一雄:「真的假的,是開美國佬玩笑吧?」以上小說的敘事者來自前鐵幕國家的,當Tony Gardner知道後說:「你的背景,自然有些事你無從理解。」對不起,筆者也無法理解以上的「約定俗成」的不文明規條是真的假的?還是開玩笑的?

4. 《夜曲》之末篇Cellists <大提琴手>對美國佬的辛辣諷刺?

   石黑一雄在《夜曲》末篇Cellists <大提琴手>,更是對美國佬的辛辣諷刺?首先,讀者要知道一個小故事:伯牙與鍾子期。前者擅長鼓琴而後者擅長聽琴音。鼓琴,在今天標準而言,也有客觀的---至少要懂彈奏那一種樂器?但,聽琴音這「天賦」,究竟又有沒有客觀準則可言?

小說的故事就是從聽琴音這「天賦」說起的...

來自東歐國家、師從大師級的提伯,是大提琴的高手;可惜來到意大利這座城的廣場靠演奏人人皆知的歌曲為生,在敘事者---我的敘述中,提伯為人單純像學生。於是,當七年後再遇提伯時,我就想起提伯跟那個美國女人之間的故事...

那個來自伊洛絲。麥考梅克的美國女人,雖然自十一歲起沒碰過任何樂器;卻對提伯自稱是「鍾子期」---有天生聽琴音的「潛能」---也被她的媽媽所肯定的,所以不再強迫她練習任何樂器了!問題是演練樂器如大提琴,有一定造詣的就一定有客觀標準的;但聽琴音呢?究竟又有沒有客觀標準的呢?

偏偏,這個美國女人卻令提伯如醉如痴,甘心地到她所下榻的貴價酒店去為她演奏,且聽她的「教誨」以改進琴音;雖然我和大家還以為他倆會有一腿的,但單純的提伯卻堅持沒有。原來,這個美國女人是有人追求的---還玩著女躲男追的「浪漫情節」---註:看過美國經典電影Sleepless In Seattle你就會知道的!

直到,「他」的出現---來自奧勒岡波特蘭的經營高球商人,出現在酒店及提伯/讀者的面前,大家一定會大吃一驚!如果,對琴音的品評素質;跟美國女人選擇丈夫的質素是掛勾的話,那麼,讀者一定會質疑美國女人的?

當然,兩者沒有一定必然的關係;但當讀者根據我---敘事者藉提伯之眼來看「他」的時候,你作為讀者也必大吃一驚---「他」對提伯說:

「我是個忙碌的男人,我總告訴自己沒時間學法文、學樂器、讀《戰爭與和平》。」---這個美國男人還算得上是「誠實」的!但美國女人呢?她的聽琴音的天賦?是「附庸風雅」一如《長日將盡》裡的熱愛英式莊園文化卻半懂不懂的美國新主人法拉迪先生?

讀者看過之後一定會拍案叫絕的---石黑一雄對美國文化的諷刺?至於,那個可憐的提伯七年之後是怎麼樣呢?小說最後是這樣描寫提伯的:

「他身上穿著一套西裝(跟從前演奏大提琴固然不一樣,但試問穿西裝又如何演奏?)---不是特別豪華,只是普通的式樣---或許現在白天什麼地方有份事務工作吧。也許他是來附近談生意...」

一看提伯就知道他不再大提琴了,而是完全的世俗庸俗化了?

5. 結語:《夜曲》之首尾兩篇

   為什麼筆者要寫上文,固然是讀者札記,更希望讀者能嘗試閱讀石黑一雄,就從此書《夜曲》開始吧?而《夜曲》之首尾兩篇也有首尾呼應之效果。<抒情歌手>中的,愛美國抒情歌曲;到<大提琴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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