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踏歌的文字藝術家—楓羽
喋血踏歌的文字藝術家—楓羽

散文/詩/隨筆/短篇/插畫 我只是一無名眾生,在寫下眾生的心願以後,便無處消散...

生/死

為何人們害怕「死亡」?

她手中握著那顆冰藍地心臟。

就好像那段一直沒有送出的話穿透了時光無盡增生地隧道,來到了永無止境地跟前。

  來到了她的窗前。

並在她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就像約定好的一般,她閉上眼。

  

  為什麼人們都希望被記住?

  不被記得,難道是一件可恥地事嗎?

  但既然都已不再「存在」於世人心中,可不可恥真的重要嗎?

  「死亡」在大多數世俗意義中大多是指肉體地消亡,但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地事,任何人都無法逃脫,亦避諱不了。

  因此追求永生本就是一件違反「自然」地事。

  那又為何人們如此之害怕死亡?

  為何對於死亡抱有如此之深地恐懼?

  或那並不是恐懼,僅僅是對於「生」的一種迷戀與執著,將人們地身與心拴在了「這裡」。

  就像睡覺、吃飯、如廁,人們閒話家常前三者,卻唯獨將死亡拒之門外?

  難道這僅僅是因為對於「死亡」地恐懼?

  而為何「死亡」令人充滿了恐懼?

  事實上,我們每一天都在經歷「死亡」。

  每一個細胞地出生與消亡、花草樹木地盛放與凋零,一年四季地輪轉更替,如蜉蝣生物之朝生暮死一般,在整個自然—乃至一整個宇宙地眼裡,這一切都再稀鬆平常不過了。

  我們看待「死亡」,正如同「死亡」看待我們—向死而生、向生而死,我們既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而「生」與「死」,本身具有相同地本質。

  談到「死亡」,每個人都充滿了敬畏!

  眾人之間地空氣彷彿凝結了,就有如一位德高望重且渾身佈滿肅殺之氣地老者不聲不響地走了進來,不怒而威。

  我常想自己如何面對「死亡」。

  更多的是面對「自己」的死亡。

  現在想想,或許也就那樣—會有很多人記得我嗎?會有人感到悲傷嗎?又會有人的世界因此而坍塌嗎?還是會有人從櫃子裡拿出陳年老香檳,在遺照前一罐罐「啵!」地一聲將酒全灑在雪白地雛菊上,一邊吆喝一邊痛快地暢飲,開瓶之前還不忘先搖過。

  我希望是最後一個。

  我不喜歡太肅穆地氛圍(也可能是我自己本來就不太正經),認真來說,我還真希望我的後輩們(或來參加的人)可以把這當作是一場「歡送派對」。

  並在「派對」上熱舞高歌、放肆狂歡(這本來就是派對該有的樣子。)

  我(應該)不會罵他們沒心沒肺,但或許我也會穿梭其中(在不嚇到他們地情況下)和他們放肆狂歡(有人可能會發現自己的酒被偷喝了一口,另一個人則是褲子被拿走。)

  我希望他們都能在守靈夜時圍在我的身旁,跟我扮扮鬼臉、講一些他們在我活著的時候不敢跟我說的話,或說一些半生不熟地冷笑話(前提是他們不怕啦...。)

  我曾設想過很多很多的可能,包括過去、現在以及未來...。

  雖然現在這樣說得雲淡風輕,但當「他」真正到來的時候,想必又會是另一番風味吧?

  會怎麼來臨、會在何時來臨?我既不是先知也不是通靈者,跟大多數地一般人一樣,「他」對於我來說,是既「未知」而又「神秘」地存在。

  因為「他」在來之前,基本上從不敲門,甚至不需要經過「門」,便能悄無聲息地來到當事者地面前,並將他的「軀殼」留下,作為其曾經存在過地短暫而真切地印記。

  在這之後,一如既往地循環就又開始了。

  人們會從最初地悲傷以及難以承受,逐漸釋懷、放下直至逐漸遺忘。真正讓傷口不痛地並不是「時間」本身,而是在經歷過漫漫長夜的耗損與孤寂之中,去尋覓到的那些更為重要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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