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琴
麥琴

开学季呓语

最近到了新的学校,认识了新的人。


今天在去学校的公交车上,听着花伦的大象,就流泪了。

我好想好想说,也好想有人能看到:我觉得,大象席地而坐这电影是留给我们这个时代,我们这些边缘的中国年轻人的。

要怎么在周围极度冷漠、金钱至上的人群中,有尊严、有感觉地活下去呢?

胡波选择离去,把困境连同他建构出的渺茫希望留给了我们。


晚上和认识不久的学妹聊天,聊到后来,我陷入焦灼。

忽然意识到,面前这个可爱女生是个一直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公主。她选择向我倾诉,是因为她想欣赏一个比正在和异地男友吵架的她,活得更丧的人的表情。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激怒了我。不是因为她说自己喜欢social,喜欢男生围绕着她,对她表白然后被她拒绝。是她说,自己刚刚给了超市门口的流浪汉一些硬币,因为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去施舍,让自己心情变好。

对,她本来就用了“施舍”这个词。

我很害怕,许多人年轻、光鲜、有活力,他们好快乐,但是他们没有心。


我送走了她,自己关在房间里听歌。spotify随机播放到了牛头角青年。我找了歌词,看着发愣。于是很想写点什么。


到了一个新环境,最头疼的是要和很多正常的年轻人相处。他们天真且事故,有着相似的快乐和烦恼感受,却总让我感到距离感——他们怎么这么幸运?

所谓幸运,即便我们背景相似,内心的苦难也因人而异,有着更复杂的成因。他们不在乎很多我在乎的事,也不会由于需要符合期待地活着而感到痛苦。

我又想起自己和我的好友们,我们这些边缘人。身在世界各地,处境不同,但都由于身上某些独特之处而挣扎着。

说一句可能过度自我的价值判断。做了时代的边缘人,这是苦难,也是幸运。因为敏锐脆弱无人问津,所以才看到更多,才更强韧。

虽然我并不能回答出,这样又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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