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到來之前

在你到來之前，我一直
忙著給年少時未完成的畫上色
畫中有小屋，河流，彩虹，以及
一隻像貓像狗又像鴨子的小動物
空曠令人恐懼，所以我用半個世紀
以前的日語歌填滿屋子，也聽
窗外大榕樹上停落的雀鳥
啁啾，熱烈商議著什麼大事
到底是什麼事情呢？會不會
與企鵝相關？會不會是——
會不會是什麼呢？
榕樹為此捻斷了鬍鬚，招惹
北風從烤肉店吹來，纏裹
小朋友的笑語，揉碎了鳥兒們最終
的決議，在畫作完成之時
多麼遺憾啊，但我無法真心嘆息
因為那幅畫竟是如此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