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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想聽的,寫我想寫的。

時間軸

就以這篇文章,紀念我的初戀。

開始回想妳與我的所有記憶。於是,我想起時間軸的概念,用時間把記憶分割成各個階段。仔細回想,才驚覺我和妳已經相識快要三十年了。

認識妳是遠在國小的時候。

那時妳就在我隔壁班。忘記是什麼樣地機緣知道妳的名字。只曉得,對妳的臉龐記憶特別深刻。總是,在走過妳的班級時,透過發白的窗戶,看見妳正坐在位置上,看見妳的臉和說話的樣子。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我總是習慣以這樣的方式,看著妳。

後來在國中,我很幸運的和妳分在同一個班級。

但就像每個青春期的男孩,我刻意或不自覺地與妳保持距離。現在回想起,那時的我,真的隱藏的很好,明明心裏對妳的感覺是很強烈與心動的,但我卻始終故意與妳隔著一個距離。就連我們的位置是相連在前面與後面時,我仍是和妳說不到幾句話。而時間匆匆地過了三年,我卻什麼也沒有和妳說說就結束畢業離開國中。

高中時,我鼓起了勇氣,寫了封信給妳。

其實,是抱著把心裏對妳的感覺向流水般寫出來的方式,將信完成。我把信寄了出去,才發現,信裏的一廂情願是否會打擾到妳現在的高中生活。那時我感到苦惱與自卑。我為自己的舉動感到不知所措,那就像是一個討著糖果吃的人,既徬徨又慌張。我想著,我憑什麼這樣做,難道一封滿載情感的信,就可以表達我對妳的愛意嗎?我讓自己陷入沒有盡頭的迴圈裡,像旋渦般直直地往深處陷進去。然後,我收到了妳的回信,是驚喜但卻害怕。我凝視著信,卻拆不了。隔了幾天,終於鼓起勇氣,讀了信。我像與妳更靠近一樣,因為信中妳說著,妳對未來的不安與徬徨,滿滿的字跡,我感覺,我從沒有盡頭的迴圈中離開了。後來,我們互相通信了幾次,我們便從高中畢業了。

而某次國中聚餐時,我見著了妳。輾轉得知妳考上了北部的大學。

大學時,因為MSN,我們建立了一條虛擬的線。透過MSN我開始與妳有較深的了解。那時我知道自己是愈陷愈深,我會為了妳MSN上狀態的一句話,開始做過多的幻想;我會因為今天沒有和妳用MSN說話,就開始茶不思飯不想;我曾與我好朋友大吵一番,只因為我的好友,將我的電腦玩到故障,而無法和妳聊天。我竟一天不見妳在MSN的線上,便鬱悶的什麼也做不了。我的生活,被妳活生生的控制。我想,我對妳感覺,就是在這個時間點更加確認的。即便妳與我仍是隔著一個螢幕一條網路線一個看不見的距離,但我卻仍感到妳就在我的前面,與我說話。

那是一段年少輕狂的日子,我想,我對妳的喜歡,就是在這裏埋進心房裏面的。

時間是最珍貴的。由時間堆積起的事物,會格外的令人感動與動容。例如,堅定不移的愛情,堅持多年的感情,這些不斷地經由時間累積淬煉的平凡情感,不管妳是在哪裡,或著我是在哪裡,妳(我)仍是會時時記著這個人,即便沒有稍來信息,但妳(我)都明白,妳(我)就是在那裡。

而我對妳,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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