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季

@ogmach0000

秋日海沫 #3

夜徹底黑了,幾盞輕盈的白色燈籠透著紅光,山風將光下的風鈴緩緩捧起,輕輕地玩弄著,火苗顯得更加微弱了。海如自覺著自己處在了一幅由黑山、小村、紅燈籠所構成的山水畫中,正被陳列在某個將軍的書房。想到這裡,他抬頭隨聲音看去,紅端出一盤酒糟魚和饅頭,從拐角處廚房裡走出來,上面撒了些乾癟的小辣椒。

法國 夜 玫色綢

Oscar Peterson Trio

秋日海沫 詩篇

黑夜如約而至 可我僅迷戀它的出場 皺摺又緩緩舒展地暗色布匹 就像眼前這條 無名而又溫暖的河流 翻湧的泥沙與風吹出的波紋 勾勒出了一卷隨風吹拂長髮 由發絲無限延伸至遙遠的海面 糾纏住了無數的海風 和被扎染的海草 海水或空氣中 似乎一直輕輕地回蕩著某種 苦難或天使降臨的轟隆聲 那群水...

秋日海沫 #2

遠處燈籠的紅光與白光交織,從樹影的身後向冷漠出發送著溫暖的信號,透過風如流水般的扭曲,那裡就像是布山山腳下的一團火。海如在山腰上的白亭子眺望了許久,轉身走向下山的路。深秋不斷以殘黃的落葉作為來信提醒著旅人寒冷的來臨,山谷里一旦失去了陽光,風便逐漸刺骨起來。

春天及一切

《It Never Entered My Mind》Julie London 看到一個少年舉著相機向雪山跑去,試圖在樹木之間尋找一個合適的視角。在草坪之上時快時慢的跑著,時不時拿起相機試探,不知不覺他已經越跑越遠… 近日阿爾卑斯地區的春天再一起從山間的小鎮中冒出,連同一齊開放的櫻花。

驚馬

落日時分,山間的安希小鎮正以舒適的姿態盤旋在幽謐森林所流出的空地。成群的年輕人正從擁擠的街道退去,嘴裡仍舊哼唱著那曲民歌,盛大的慶典盤隨著落日為老石路鋪上最後的光輝而緩緩結束。幾丈寬的舊石路兩旁,是一棟棟顏色與花飾相異但並肩連成一條街的中世紀樓房。

秋日海沫 #1

雨後路邊,草的葉子隨著上方滴落的水滴抖動,還沒來得及反應,那水珠究竟是來自高遠卻夢一般灰色的天空,還是眼前頭頂的那棵自以為是的老樹。木質的車輪便深刻地碾壓著它面前的一切,隨後又試圖與當地的石子握手和解。恰好壓過路邊正打著瞌睡的草葉,木車一顛一顛地,木紋似乎再一次的變幻了,相互融合...

光影迷離,人影閃爍,我在逃亡中再次看見你

攝於贛江 還記得,小台山上的那座空蕩的平台嗎?那些夜晚我們相約在某個不起眼的路口或城市角落,光線常常在沒有日光的角落藏匿,你扣上我為你準備的黑色安全帽,身著深綠色長裙跨上我的白色小機車,夜風足夠清爽嗎?還記得嗎?那段婉轉陡峭的爬山路、周遭呼嘯而過的晚風、一眾黑影里參差不齊的樹杈和你哼起的歌。

幽山隧道

深夜了,四月來了,我還在寒冷的北方 久坐在那個小城邊陲的公交車站,夜早就深了,遠處因壞掉而閃爍的昏黃路燈,眼前不停倒數的紅綠燈,偶然幾輛火車穿過這條馬路,風沙大了,我望向對面。馬路對面,是一家亮著燈的加油站,幾個半睡半醒的加油員倚靠著矮背軟椅。

血雨腥風的夜

攝於贛江 昨日,我所外出居住的內蒙小旅店裡,發生了暴力事件,在我的隔壁,在我午睡夢境香甜的時間,在一個無人問津的地方。男人喊著要打死誰,鬧的天翻地覆,女人在哭喊,牆壁在流血,木門還在開開合合地叫著,我報了警,等待警察來的時候,我望向窗外的那群飛翔的灰鴿子。

行走於迷霧間

昨晩深夜,洗膠卷的商家給我發來了鏈接,點開來,是過去不知哪個月份哪個城市的那些黑白照,我喜歡這個卷——福馬100anniversary。想要介紹一張張由霧氣所覆蓋的照片,要從那個清晨說起。往常,自然醒後我一定會拿出半小時帶上耳塞看書,那幾乎是我一天中最幸福的時間,不要有任何聲音...

寒流

如何在寒流冰川中存活,這讓我追憶起了一群生活在厚重冰川下的湖魚。這麼說來,確實與我的生活十分相似,愈發縮小的生活空間在我不靈清的雙眼裡模模糊糊,偶爾一天抬頭去看天,卻發現四周已經凍結,我叫住身旁的你,還有那群身邊的人們,可是你們似乎早已被凍結,情感被封存於某個難以追溯源頭的時刻,看似仍舊向前行走/游走,可是卻再也聽不見我的呼喊了。沒多久後,我身上的厚重冰層也會如同病毒那樣快速地生長並令我窒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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