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牧希
蔡牧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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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需要的療傷私語― 讀奚淞《給川川的札記》

在《給川川的札記》一書裡,奚淞記載1986、1987兩年,心靈經歷的大地震。經歷震盪的衝擊後,奚淞的眼目沉澱下來,有別於青壯年縱情詩酒的瀟灑,更多了一些幽微且寧靜的心緒,而這都來自於他對母親無盡的思慕與追念。


在《給川川的札記》一書裡,奚淞記載1986、1987兩年,心靈經歷的大地震。經歷震盪的衝擊後,奚淞的眼目沉澱下來,有別於青壯年縱情詩酒的瀟灑,更多了一些幽微且寧靜的心緒,而這都來自於他對母親無盡的思慕與追念。


奚淞年長之後,逐漸明白「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裡,有母親許多未說的心緒:「母親低下斑白頭顱,輕柔的一針一線,她耐心而平和的繼續縫唐衫……針腳混和了時間流逝,由細密的點,發展成均勻的線。我恍然由母親恆常憂悒的容顏,看到隱約微笑閃過……這微笑,一點也沒有驚擾及世界,被母親祕密縫進一領夏布唐衫裡去了。」也因為經歷傷痛,領會了更多溫柔的悲憫,參透人生無常的真理,奚淞以更寬廣的胸懷,聆聽被壓沈在悲苦底層的人們。


面對望不見盡頭的苦難,我們如果用欣賞曇花的心情,是不是能多一點忍耐或轉念呢?或許體會短暫的真理後,真能如奚淞所言:「很微細的,川川,每一點白絮都是一個完整的生命,在這擁擠的城市,穿梭飛舞。」

六月的札記,奚淞寫道:「川川,能用欣賞瞬息曇花的心情,來面對百年人生嗎?」許多人生無言的處境,似乎都在與川川的對話裡,得到寬慰了。

如果我們此生皆短暫,是不是能效法清風:「川川,如果我們都成為那一陣風,能不能把蒲公英的種子帶得更遠?」慨然離開舒適圈,帶上生命的呼召,飛往下一個命定?


自從疫情之後,我們頓時失去了許多對話的機會,也失去人與人的關係與互動。這些寂寞而荒涼的心境,無所適從的憂傷,川川都懂,也了解我們每個無以言說的難處。


正因有慈愛之心,是以心感悲苦,所謂「大慈大悲」。奚淞教導我們,用「愛」的眼光看待世間萬事。正如他剪出的窗花,透過愛的眼光,無論外在光影如何轉變,我們苦難的心裡,可以開出獨一無二的生命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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