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T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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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脖子啞巴的歌聲

既然鬧出動靜了,加上積習難除,免不了又去關心了一下
紅脖子啞巴

《紅脖子啞巴的歌聲(CODA [2021]觀後)》

今年奧斯卡頒獎現場閙出了點動靜,這纔惹起人們的興趣。瞭解我愛看電影的人問我是否知道發生了什麽,我說很多年沒再看也沒再關心這個荒腔走板的鬧劇了。檢點自己的記錄,大概跟《水形物語The Shape of Water (2017)》有關吧。那年倒是看了。還寫了影評《「白左」的樣板戲》(鏈接見後下同),覺得實在太惡心人,荷里活(好萊塢)奧斯卡一道,自此之後,萬劫不復。
現在既然鬧出動靜了,加上積習難除,免不了又去關心了一下得到提名跟最終獲獎的幾個名字。這樣説而不肯承認這是幾部電影跟我的偏執有關吧。尤其是看到一些影評人對《Power of Dog》寄予很高期望,說簡直就是《斷背山》的2.0版(就憑這個,我大概率是不會去找來看的了。豆瓣上有個《狗》片的腦殘粉堂而皇之聲稱「不要去评判任何一个角色,简导不关心道德。」說的應該是狗片導演「Jane Campion」。是啊,「道德」這樣的字眼在所有白左眼中,早已是狗屎不如的東西。爲了直接揭示這個核心衝突,甚至不惜從聖經中選取了這個罪惡意象「the power of the dog(Psalms_22:20)」)。上次沒得最佳是因爲那幫子家夥看不上李安心雖然白,皮卻還是黃的香蕉人(不妨參觀《(李安三論之二)道德蛻變和全球化的出路》)。這次不同了。肯定能得到最佳。香港幾個電影人在油管上有自己的評論頻道,我翻看其中有關預測的一集,結論是他們喜歡的並非這條狗,可看死了白左當道的荷里活非跪在狗面前。於是不得已,還是預測狗會得獎。還有個號稱奧斯卡神婆的黃左,據説猜測得獎結果幾乎百發百中。我笑話說,那是因爲大家都左膠而已,心有靈犀一點通嘛。沒想到這届頒獎次日,神婆居然承認看走了眼。大獎居然花落一個翻兜重拍的無聊電影《CODA (2021)》身上。確實讓很多人憤憤不平,說奧斯卡真是墮落(?)。這次大獎電影肯定歷史上最「水」。我好奇之下,忍不住找來看了。結果呢,確實覺得很「水」,衹不過此「水」完全不同於2017年的那個「水」。而是讓我承認,美國鬼子的底線還在,不至於老是追著老歐洲白左墮落(!)速度跑,而是適可而止,留了點餘地給「常識」給普通人正常人,難怪也有一些激賞這部電影的人承認,明知翻拍也明知情節老套可偏偏還是忍不住流下了感動的淚「水」。哈哈,原來是這樣的最「水」。

這樣看來,說荷里活仍在堅持也不算大錯。畢竟這部電影講述的就是殘疾人的故事。確實是在幫弱勢群體小人物發聲。

要知道,從卓別林那一代開始的荷里活,儘管是娛樂工業,卻從來都是以同情弱小鼓吹捍衛自由抵抗暴政强權作爲主旋律的美國價值象徵。幫小人物發聲的主張,本來就非常「正確(而非政治正確)!那麽難懂嗎?正確就是正確,不必再添加任何定語。更不是爲了政治利益。沾上這個醜惡字眼,絕不會顯得高大上」。秉持這一理念的荷里活百年,所有光彩奪目的記憶絕非遭到白左脅持的這幾年所能夠一朝毀滅的。這部電影得到大獎,確實不能説明這部電影本身取得了多麽炫目的成就。也未必就可以太過樂觀,說好啦好啦,終於等到荷里活恢復正氣的一天啦之類。而是物極必反,表明出現一個轉折的可能點。表明讓傳統廽歸、小人物生活小人物價值廽歸的初心,還是現實的存在(畢竟荷里活的投票機制很難完全操控。唉説來可悲很多經歷了2020美國總統大選的人感嘆說,別説憲政民主就是投票權。本質上來説,應該是計票權。看看這個計票的權力到底掌握在誰的手裏)。美國的偉大,肯定不是靠這些牛皮吹得天花亂墜的白左分子,更不是靠那些在街頭燒殺搶掠(按照牠們自己的説法,畢竟經過國際共運嚴格訓練)的黑命貴安替法之流造就出來的。

那麽靠誰呢?這幾年,人們都耳熟能詳的對比,大概就是白左口中的紅脖子了。沒錯,這些紅脖子粗魯不文難登麇聚東西岸大城市白左分子衣香鬢影的大堂。可是美國的所有光榮歷史,正是建築在他們的血汗淚水以及堅實的肩膀之上的。正是這樣一些毫不起眼毫不吸引人的紅脖子,如今總算重現在電影畫面中。讓人看到的形象,既是正面的也是真實的。

堪稱奇跡的是這部電影總共衹有三個奧斯卡提名,最終結果居然三個都得獎了。其中的劇本改編獎很值得一説。跟法國原作《貝利葉一家La famille Bélier (2014)》相比,編劇的改動有很多神來之筆(難怪一些激賞這個改編本的觀者,將其稱之爲「靈魂改編」)。

例如將關鍵情節設定,從農場主父親競選市長職位,變成更接地氣的漁工掙紮求存。這就使得作爲唯一健聼女孩在這個殘疾人家庭中所扮演的角色,明顯變得更加生死攸關。

又例如在家庭人物關係方面,將女主露比的兄弟從弟弟改成哥哥。這一號稱神來之筆的改動,為整部電影的人物性格發展,提供了很多原作所沒有的空間。

舉例來説,漁船回港,父兄女兒甫一出場,女主見不良魚商明知其兄聾啞故意壓價,遂據理力爭扳回一局。豈料其兄不但不感激其妹出手相助,反而生氣,指責露比越俎代庖,掃了他面子。
看上去很無理的生氣,其實卻反映出肢體功能殘缺者最爲在意的地方,那就是作爲人不可或缺的本質:「尊嚴」。他們寧可自食其力,讓其他人當他們是跟所有人一樣的正常人,也不願意乞憐求恩來獲得較多的好處。這種敏感到常人看來幾乎反常的程度,恐怕日常生活中也會時不時遇到,如果遇上一個缺乏同理心的路人,是不是會反唇相譏,說殘缺者不識好人心?
哥哥最後第一個站出來,堅持要送妹妹出門上學。一口咬定沒有妹妹這個健聼者,他們仨一樣可以對付(法國原作中的弟弟除了嘗試跟姐姐同學敦倫不遂,不知道還有什麽有機互動)。甚至還意味深長地指出,爲什麽要强迫聾啞人適應這個社會,是時候讓普通人也來適應一下殘疾人了(先進國家電視新聞多有手語服務。淪陷之前的香港也有)。
這個思路太「正確」了。白左非要將這樣的正確思路正確舉措,視作「政治正確」的結果。試問,這是哪一門子「政治」?要知道,這部電影恰恰就是非常政治「不」正確地拒絕社會救濟拒絕白左假仁假義。爸爸說,要靠自己打工養家活口,甚至支付法庭罰鍰。

這個細節值得在這裏提出來細説一番,以便讓觀者注意到作者對紅脖子文化的深刻認知。

因爲政府制定諸多繁文縟節導致監工報串,妹妹不在船上不能應答官府呼叫導致爸爸捕魚牌照遭吊銷。在法庭上,爸爸接受判決。提出的要求衹是要去打魚,否則沒辦法支付這本來就不合理的罰金。
這可是一個畫龍點睛的關鍵,觀者不可輕輕放過。這些聽來冠冕堂皇的管理措施,什麽限制濫捕濫撈纔能護漁的口號,讓我想起多年前看過的中國電影《可可西里》以及爲此寫下的影評。生於斯長於斯在這個大地母親胸懷間討生活的小漁小獵小農怎麽會竭澤而漁!那些不顧後果斬盡殺絕的衹是白左全球化思潮沆瀣一氣的資本大鰐。這裏那裏(不應忘記東非偷獵)出現的諸多限制,表面上看來大條理由,實際上魔爪所及的,衹能是電影裏啞爸爸之類的無助者,那些資本大鰐國際財團早就爲自己的窮兇極惡找到法律條文理論依據(例如全球暖化之類)為牠們背書。這個市場本來就是為牠們而存在的(電影裏描寫的自產自銷恰恰就是逆歷史潮流而動的「美國優先」政策寫照。難怪老川身後永遠站滿這樣的紅脖子。儘管選票遭人竊取,選民卻不會因此背棄他。時至今日,這老不死每次集會的壯觀景象,讓那些幽靈等敗之流衹能反復念叨牠們慣用的「民粹」一詞來排解心頭之恨。旁觀者笑言你也來「民粹」試試呀。你花納稅人的錢不心疼靠白花花銀子[學生貸款]來收買無知青年學生。然後就説,瞧瞧,衹要受過高等教育就不會再當紅脖子或者去當兵[那纔是牠們諸如小二黑的國務卿John Kerry 之流的真心話]啦。「愛國」聼上去確實很膈應甚至荒誕。因爲早遭無恥政客濫用到像個粗口一樣。可是真要付諸實踐,那可是滿含血淚甚至要付出生命的)。
忽然想到做學生時讀過的華茲華斯(William Wordsworth),所謂湖畔詩人,他們吟詠的田園牧歌曾幾何時被大肆譏嘲,說他們反動歷史潮流、鄙棄工業革命,希望湖畔永遠那麽靜謐美好。以今天眼光看到他們,方纔知道所謂環保打從那時候就開始了。衹可惜世人無知,不肯聆聽這些反動派的聲音。那個鄧倭聲稱發展就是硬道理,等到山河變色湖海乾涸,那時節,真正的硬道理纔會進入白癡民衆的視綫。衹不過爲時已晚,華茲華斯之流,衹能永遠留在人們的記憶之中讓人扼腕而嘆。
且說回電影。
如果按照白左的積習思路,難道不是應該讓社工出面求情,讓法庭法外開恩除了蠲免罰款之外還要白送一筆現金來顯示官府宏恩?更乾脆一點,包括聾啞人在内的所有殘疾人,本來就不應該自謀生計,而是乾坐家中坐等政府救濟,不是這樣嗎?
這不是紅脖子要的生活。在美國保守價值的信奉者看來,個人生活要靠自己的天賦與潛能,要通過自身的艱苦奮鬥去獲取。跟政府並沒多少直接關係。你別來煩我,別弄那麽多清規戒律來綁住我手脚就得。老川上臺一口氣廢除了成噸重的苛捐雜稅繁文縟節,那可真不是開玩笑的。這部電影的這個情節,活畫出紅脖子終日要面對的困難,到底來自何處。

影片通過這個具體而微的細節,刻畫了不同價值觀念不同意識形態,在當今美國社會出現了怎樣的扭曲,怎樣的對立衝突。
當然了,對於瞭解不同社會制度的觀者而言,體會自然更多。
想象一下,如果這樣一個殘疾家庭生活在陽光燦爛嵗月靜好的社會主義新中國,究竟會過上一種怎樣的幸福生活?須知解放區的天都是明朗的天啊。按照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的傳統智慧,女人大概率會成爲鐵鏈女吧?姿色好又年輕的,大可以到天上人間之類的地方貢獻青春,有機會成爲風光一時金鏈纏身的風流女,讓紅二代官二代富二代有機會滿足牠們扶貧救弱的崇高願望,多好!身强力壯就像哥哥那種,沒準就有機會到盲井黑窯去奮鬥;而老弱病的啞爸之類,也還可以成爲申請礦難保險金的馬鹿他呀。他們根本就不必靠自己努力就能過上如此這般現成的理想生活。社會主義的優越性確實到處可見。資本主義的罪惡擢髮難數罄竹難書還需要其他證明嗎?
這些羅曼蒂克的想象真是流著眼淚寫的。悲傷與歡樂交替,就成爲這次觀影的特殊體驗。

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尊嚴纔成爲足以跟稀土比較的稀罕概念。也因而成爲這個改編本的主旋律。這纔是改編本最爲光彩奪目的地方。

瞭解一點美國底層紅脖子生活的觀者,肯定會為這部電影的細節描寫擊節叫好。最令人動容的是他們的善良與通情達理遠遠超過所有自以爲是的有錢人。電影本身沒有正面描寫牠們。而是通過男友之口描述了那種視孩子的未來為投資的父母。尤其在華人眼中,這樣的形象毋寧太熟悉了。反觀法國原作,這方面的描寫根本就不存在。同學之間關係幾乎扁平,除了急於跟誰誰上床,似乎沒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其他糾纏。

法國人怎樣教育牠們的後代,原作電影未必就是普遍現象,但在原作者心目中,至少也是值得稱道的一種吧?
那個音樂老師(美國版的老師熱愛自己工作,名校畢業之後甘願來到這個窮鄉僻壤,居然是爲了實現自己的理想。)似乎是懷才不遇(有趣的是並不忌諱做些米兔嫌疑的事。這在美國版中倒是刻意迴避了。這算不算向現實低頭?)。然後讓這倆小年輕唱歌,歌詞居然是:「À faire pâlir tous les marquis de Sade / À faire rougir les putains de la rade」。好吧,我承認法國確實有悠久傳統,出現過les marquis de Sade(1740-1814)這樣的文化名人。可是千萬不要忘記,法蘭西不還有Victor Hugo (1802-1885)嗎?他那些Les Misérables, Notre Dame de Paris 或者Quatrevingt-treize之類,沒有足夠動人的愛情故事來讓這些高中生感動一把?至於拿les putains de la rade來説事就幾乎難以理解了。難不成這也跟「愛情」有關?也應該傳授給高中生?美國白左文化當然也很想追隨這個潮流。甚至已經走得更遠,跟上文提到的變裝變性倫亂人畜交等同起來。很是佩服這個美國版的女導演Sian Heder,居然膽敢逆這個歷史潮流而動,衹是老老實實講一個正常人普通人的愛情故事。她不靠大公司資金而是獨立製作,底氣從何而來?難道女人真有直覺,知道美國這個紅脖子土地上正在湧動的暗潮?
難怪學校演唱會結束,閤家返回之際,那個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啞爸問女兒剛剛演唱的是什麽。
法語原作中,女兒回答說有關男女愛情的(C'est un homme et une femme qui s'aiment comme jamais. )。
改編本則讓女兒説出:這是有關人的互相需要(what it is to need another person)。因爲她所演唱的,是一首完全不同的歌曲。裏面唱到:Always there in time of need together, and when I lose my will, you'll be there to push me up the hill.
音樂老師在啓發他們如何演唱時,也是這樣説:Try to imagine what it's like to sacrifice everything for another human.
這就讓女兒所表述的遠遠超出了青年男女兩性之間的感情,而升華到人際關係的本質,更直接地描述了這個家庭成員之間的關係實質。
改編本跟原作一樣,爸爸不能聽到女兒的歌聲(演唱會高潮部份突然靜音,讓電影觀衆感受聾啞人的處境。很多觀者承認,這個環節極爲催淚),但卻用手指觸碰她喉嚨由此感受聲帶震動,這樣一種超越有聲語言的神跡顯現,極爲深刻也極爲動人地讓電影觀衆感同身受地認知生命本身的神奇。
直到最終唱出那首點題的歌曲《Both Sides, Now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這是一首美國黃金時代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流行過的金曲):But clouds got in my way, I've looked at clouds from both sides now, from up and down, and still somehow, it's cloud illusions I recall, I really don't know clouds at all.
I've looked at love from both sides now from give and take, and still somehow, it's love's illusions I recall. I really don't know love at all.
I've looked at life from both sides now from win and lose, and still somehow it's life's illusions I recall I really don't know life at all.

富含哲理的歌詞跟法文原作相比,難怪會讓人們盛讚為「靈魂改編」了。

聾啞人包括在内的殘疾人,確實存在於日常生活,他們並不是那些無事生非爲了所謂「政治正確」在作踐自己在犯賤也就是不肯成爲那些由白左分子扭曲出來的怪物啊。這些年來,荷里活所熱衷塑造的除了上面提到的水怪,還有那個直接反人類的《Avatar (2009)》也是一個藍色怪物。牠們的筆下就是沒辦法寫出一個正常的普通人,一個上主雅威按照祂自己的形象創造出來的「人」。一個靠自己艱辛努力自我成就的「大寫」的人。

毋庸諱言,爲了向殘疾人提供服務,社會需要付出額外資源。舉凡無障礙道路的修建與改造;在大衆傳播及社區活動中,將手語作爲必要的傳播媒介之一,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衹要將殘疾人視作社會的有機組成部份,這些資源的付出,本來就是題中應有之義。社會進步的標識之一,就是在主耶穌基督基於普罪論的共享精神觀照下改善並滿足盡可能多社會成員的需要。歷史上因爲資源分配不公,殘疾人曾經被視作纍贅,遭受各種歧視甚至迫害。如果時至今日,與其讓那些「先富起來」的特權階層窮奢極欲,何以不能讓那些在生存競爭中處於不利地位的族群也得到起碼的溫飽呢?這是「正確」的。衹不過差之毫釐失以千里。這倆概念經常讓別有用心的人故意混淆。讓人產生錯覺,以爲政治正確就得打砸搶,打到你同意牠們的政治觀點爲止。這幾年人們從那黑命貴安替法之類的白左政治正確運動中見識得還少嗎?
這纔是這部電影真正振聾發聵之處。如果因此卻得到奧斯卡大獎,背後究竟預示了怎樣的潮流變化?值得有心人繼續關注。

【附注:這些混球混淆視聽說,政治正確是為小人物發聲,沒有政治正確就沒有美國傳統。錯了絕對錯了。善良人千萬別讓這些混賬話矇蔽雙眼。牠們之所以鼓吹政治正確衹是爲了獲得不可告人的「政治」利益。像前不久那混進女生泳隊當中划水的男人那樣,牠們混淆黑白顛倒是非的終極目標就是倒轉陰陽男女,以便某個男人能僞裝自己是女人闖進女厠所去強姦女生(這種説法當然太過聳人聽聞。要從學理上進行分析當然不是這個簡短影評所應該承擔的重負。簡單説吧,這個潮流應該是重歸伊甸園重新回到母系社會叢林生活的過程。當今世界確實是男性主導的「文明」階段。用我常説的話來表示,男性文明衹是一個例外。是整圓的一個切片,所謂「綫性」衹是曲率為「零」的一段曲線,繼續延長,就不得不廽歸到這個整圓當中去。大自然當然是「母系」的。廽歸自然就是廽歸母系)。醒醒吧,生活本來面目不是這麽荒唐的。還是簡單一點好。廽歸常識,廽歸傳統,回到生活本身。這纔是美國的出路、荷里活的出路。衷心希望這部電影顯示了這個廽歸的徵兆。

就跟那個狗片裏面講的那樣,人們亂倫通奸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原因就是那個年代民風太「保守」,作奸犯科會遭遇很大的阻力,不能人欲橫流的結果就是「壓抑」啊。因爲壓抑,即使犯下滔天大罪也值得同情!那麽,將所有保守拘束的「壓抑」社會規範全都清楚乾净,是不是就不會犯錯犯罪作奸犯科了呢。當然啦!因爲不再有社會運作的條條框框,所有法條所有規範都清除殆盡,「人欲」終於可以「橫流」了,哪裏還會有什麽罪人?就跟舊金山灣區白左主導的官府下令說盜竊少於某個數字就算了。不必抓不必坐牢。於是掀起一陣低於那個數字的盜搶狂潮。警察戰戰兢兢跑過去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在那條標準底下,是的話,揮揮手,不帶走一個罪犯。警察也就打工仔一個,犯得著跟官府較真嗎?你較真了,犯人就高叫:我不能呼吸。於是一衆白左政客居然齊齊下跪向罪犯表達敬意。到後來,坐班房的居然是警察,而非罪犯。三不來碰上罪犯手裏有真家夥。那年在交通燈路口將那倆巡警執行了行刑式槍決。後來抓住了又如何。當時執掌加州司法大權的就是今天竊據白宮的那個瘋婆子。人家大愛無疆,說死刑免了吧,給死刑犯打毒針也太不人道(這個説法是真的,有個強姦十七嵗女子然後用鐵錘砸死的黑狗倒是進了死牢。這些年來,不斷上訴說打毒針萬一失效非常疼。法官居然也不敢問問牠,那個死在牠手裏的女孩會覺得痛嗎?難怪美國佬監獄狗滿爲患,法官的責任就是鑒別何謂輕罪,說關在牢裏浪費米糧,一個監倉學位年費稅金五萬有多。不如放囘街上去,讓他繼續自由自在皆大歡喜多好。我一時興起寫信給報社,建議說,反正潮流興起不是正在將職位輸出外判給中國嗎?不如也將監獄外判給牠們好了。年費五萬再加點兒外快。肯定比回收垃圾受歡迎啊。再説了,中國那麽多現成的監獄集中營夾邊溝馬三家蘇家屯這個那個稍稍匀點兒給老美住也不會太浪費。趁機再給牠們灌輸一點馬列毛習特拉先進思想,將牠們進一步改造訓練成共產主義接班人再放回去解放美國,多好。報社沒敢登載。這種大實話,哪裏敢讓屁民聽到呢。什麽是白左?有之,太半就是這種樣子的。

我有個白左成性的同事,因爲年輕時曾經當兵,多少有點兒正義感。看到那個瘋婆子的高風亮節實在氣不過跟我說,再也不投票給驢子了。難怪李光耀曾經感嘆說,民選政治要能夠運作,應該讓四十歲以上的男人投兩票。因爲那時有了見識,不再傻乎乎跟心眼還沒長成的狗一般見識,人家説啥就信啥。

下面這個網址是這部電影的盜版資源!
https://mp.weixin.qq.com/s/bdxVj6BlSMmA-KDpHm-L2A
我是支持盜版的「Copy Left」派。要知道希臘神話當中的普羅米修斯就是最偉大的盜版者,他從天上盜火到人間。否則人世間就會更加冰冷。英文的這個名稱很有趣。「Left」固然是針對「Right」的,同時又有剩下的意思。可以解釋成總是還有「Copy」剩下來。言下之意是說資本家的「Right」可能遭受損失,但是作者反而可能更多得益。畢竟現代出版業作者能夠拿到手的「潤筆」不會太多。創作者如果不是那種靠「賣(於是纔有性工作者跟文字工作者齊名的説法,記者等於妓者)」來追求榮華富貴的人,盜版這種形式對於以傳播自己理念為己任的作者來説,未必很吃虧。香港最近不是傳出香港未來國歌《我願榮光歸香港》作者跟紀錄片《時代革命》的導演周冠威之間因爲版權問題有些爭執的事。儘管茶杯裏的風波很快就在高風亮節的當事者之間得到解決,卻也彰顯出版權這個概念對年輕人的影響未容小覷。大革命時代更需要有志者傳播理念,就跟當年的《馬賽曲》一樣,創作者恐怕也不一定得到很多回報。在創作者眼中,傳播比收入更重要,這是毫無疑問的吧?早年我有篇短文講到黃霑當年以「爲人」還是「爲己」寫作來判斷古今。就是指古人寫作不爲名利,否則就不會達到傳世的境界。話再説回來,不爲五斗米折腰的前提,當然是家裏米缸有存糧。因此文字工作者還要有些別樣謀生技能。這又是一個不符合時代分工潮流的反動念頭。好吧,我也承認,藝術家還是要靠貴族來豢養的。有人强辯說,俺們人人都來當貴族不好嗎?好的。太好了。人人都當上貴族的中國至今還有作協一類的政府機構來豢養各類五毛六毛啥的。衹不過,這些身入豬圈(彀中)的還能是貴族嗎?在資本主義的美國,這部電影最終一錘子買賣,讓新成立的資本貴族「蘋果原創Apple Original Film (TV+)」砸下2500萬收購了。是不是也算皆大歡喜呢?分工也很難避免。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懂如何賺大錢的。

正常社會之所以存在交易、需要交易,就因爲「人」確實是以社會化的「食物鏈」位置來定義自身的。這個「位置」的社會學名稱就是所謂「財產」二字。這就是爲什麽說「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理由。因爲這是人之爲「人」的定義。風可進雨可進國王不可進的前提就是「人」這個安身立命之本並非國王所賜。而是風雨所代表的上主之力(之所以不再是「自然」之力,就在於自然也是上主雅威所定義所創造的。這個聽來無稽的命題實際上區別了信仰價值跟自然價值。正是在這個意義上,「人」非「自然」,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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