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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自己和解

agua con gas

前晚看了一个vlog,博主在用气泡水做饮品,我满脑子飘过agua con gas。

南美大陆的饮品总是让人很有记忆点。

或许没有另一片大陆像他们一样,问你要喝什么的时候,你说水,他们还要接着问agua con gas o agua sin gas(气泡水还是非气泡水),无论是西班牙语区还是葡萄牙语区的巴西都有着相似的习惯。作为一点西班牙语都不会的人,在景区门口排队,总有小贩背着水喊着“agua agua”,类似于北京故宫前的“要水吗 一块钱一瓶”,但读音神似“啊瓜啊瓜”,让人忍俊不禁。

昨晚和秘鲁的老朋友出来遛弯。她一路指给我看她喜欢的餐厅,她喜欢的地方,她日常跑步散步的地方。她说,我的推荐没错吧。我说,你的推荐从来没错过,还记得我去秘鲁那会,你给我出了个超长的种草清单,连景点餐厅开门关门的时间,连要点什么菜全都有,你真是专业种草机。她说,因为你回来和我说titi的广东菜做得比广东的还正宗,我还专门和我妈去吃了,我和她说我中国的朋友说this is the real thing.

散步结束,我们一路聊起说想喝Inca Kola。是秘鲁一种黄色的可乐,但比可乐好喝很多。然后又聊起chicha morada(类似紫玉米汁,但喝不太出玉米的味道),国酒pisco sour,炒饭chifa,烤鸡。说着说着,我们说不如去一家秘鲁餐厅找点吃的吧。

打开菜单,第一列就是ceviche,这直冲而来的熟悉感。我们各点了inca kola, chicha morada,和一道鸡肉菜。我们坐在店里等takeout,因为路边座位很多人。朋友问店员可不可以在店里喝,店员说因为目前的规定,不允许在店内堂食。但后来饮品先上来了之后,店员悄咪咪地说,我会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她看到我们很开心,在拍照,在干杯,在聊秘鲁,她也笑出了声。我感觉久而久之不出门,我都快忘了我生活在这样一个陌生人之间如此nice交往的国度。但是美国的chicha morada真的不敢恭维,感觉就只有名字和颜色一样,喝起来完全不是一个味道,朋友说他们放了太多lime。

巴西也有自己的特调caipirinha。前几天一连刷了好几个vogue的what‘s in my bag视频,有一位女明星说自己很想去一些未开发的地方,比如去亚马逊雨林采集acai做成饮品。提起这些名字,我的嘴巴都感受到一阵清凉。清凉得就像有一夜,我们暴走了近4、5公里从烤肉店返回酒店,只想喝一杯纯纯的不加任何配料的acai,酣畅淋漓。

如今正在迈向冬天的南美大陆迎来了疫情高峰。在北半球忙着迎接夏日的到来,复工复学,南半球开始了躲不过的struggle。想起在利马的酒店走廊里,1月12日,朋友在刷着微博热搜轻描淡写地说:“武汉爆发不明原因肺炎啊”。习惯了他每日在我耳边嗡嗡嗡各地的新闻,我以为是个民生新闻,印象中也没有回应。现在想来,记忆那么清晰,又恍如隔世。我的夏天,在里约热内卢绵延无边的海岸上,在吹着海风吃着烤肉穿着ipanema人字拖听着the girl from ipanema的夜里,在利马周日街道的宁静与热闹里,在库斯科凉爽的夜晚挺着饱食了guinea pig的肚子望着满山点点星光的虚实交错里。

我的夏天,在agua con gas的泡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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