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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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身份、文化、自由的探讨。

前天,我跟一位旅居者及日本小众文化旅游体验创造者进行了一次对话。

我们在谈论他项目的时候,对方突然跟抛给了我一个问题:

“你觉得身份是什么?”

我停顿了一下,因为他的问题稍稍让我有些吃惊。他说他遇到过一个朋友对于身份产生了迷失并且不知道如何向他人解释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想听一下我的看法。

我说:“这个问题其实有些宽泛,不妨跟你说一下我在日本时对身份的认识吧。显然,能让你自然身份放到最大的,一定是你在异国他乡,因为那时候,你,即代表着你的国家,你最明显的符号一定是“中国人”。

我身份出现重大危机的时候,无疑是在日本。一方面受到许多日本人朋友们的帮助和善意,另一方面却不得不接受被自己同胞欺骗的现实。

一方面,我向大量日本人传输着中国的优秀文明,让他们通过我这个人改变对中国的看法,我不知道听到多少人对我说:“你跟我印象里的中国人很不一样。”

或许大多数外国人对中国人的概念直接与钱等同起来,而要改变他们的看法无疑是需要通过你这个人的内在和思想,去影响他们,进而赢得他们的尊重。

那时候,我就知道如果我未来想在日本社会继续很好的走下去,很可能是需要放弃自己的国籍身份,将自己同化成日本人的,然而这是我不愿意接受的,所以我决定回国去从事教育领域。

他听完我对“身份”的阐述后,他交换了自己的意见。

他说:

我觉得身份像是一个人降临到这个世上,原本是一个赤裸的婴儿,但是他需要穿衣服。这时候他的中国的身份是天生给予的,但是身份是否可以做处理和探讨呢?

也许他的衣服运用了中国的布料,印上了美国的图案,采用了日本的缝纫技术,但是这些都只是一件衣服,衣服背后真正的是你的身体。那么,每个人的身份背后有什么价值呢?

身份跟意识形态和文化都是不可分割的。在我看来,文化的作用是吸收高端人才的时间。文化较强的国家如美国,可以大量吸纳中国高端人才,进而再为打造美国文化共同体而输出源源不断的力量。而作为发展中国家,如果想要输出文化,做好文化外宣,就要吸收劳动力。

文化输出的结果,是身份。你可以拥有中国人的意识,但或许你接受日本文化输出后的认知文化就发生转变了。”

我很喜欢他对于“身份”和“文化”这两者之间解释。而在跟他聊完后,我自己做了大量的思考。


01


如果说国籍这个身份在每个人身上都是随机性的,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更理性的去看待每个人对于自我后天身份的处理和探讨呢?

如果说先天因素决定了你作为中国公民的身份,那么后天的成长和教育自然会决定每个人的意识形态和行为模式产生巨大的差异化,这样也就不难以理解职业选择或者后天国籍选择的原因了。

但是我想,在这件事上往往又会激发起大量的争论。喜欢日本文化的人,会受到偏激者们冠以“精日”的骂名,同样“美分”、“苏粉”、“德吹”、“五毛”等等这些字眼又具有极其强烈的抨击性。

所以,被骂的人有错吗?骂人的人有错吗?

这难道不是每个人在接受不同文化后,做出的一种文化认同行为吗?而这种文化认同自然会成为某种意义上的“身份”认同。那么为什么就不能允许这些文化的互相交叉和叠加呢?为什么要坚定不移的去选择全盘否定某一方呢?

再来,从文化认同带来的身份转变这个话题,我们似乎可以探讨一下“身份选择的自由与否”的问题。

(1)

给各位说两个我接触过的关于“身份选择”的案例。

之前有短暂交往过一个中意混血的男朋友,他几乎不太会说中文,大概也就自学了一两年。他父亲也从没教过他中国,在清华读研后才逐渐会说一些。他是典型的对中国很狂热和喜爱的一类人,并且坦言未来是会移居到中国的。

然而,出现了什么问题呢?我其实一直比较喜欢欧洲的文化,本希望透过他的眼睛去看到那个世界,了解他的国家,但后来发现他在疯狂吐槽和diss意大利这个国家,一度让我对意大利产生极大的阴影。

为此,我很严肃地跟他说过:“你在这里其实代表了你自己的国家。就算这个国家再差劲,至少是养育你成长的地方。你在这个国家成长,却从没让我感受到半点你对自己国家的喜爱。也许你的学业很优秀,但我希望你能有点基本的尊重和原则。

我想,这也是后来我决定分手的很重要的原因。


(2)

我现在的男朋友,同样是混血,只不过是日本和秘鲁。我跟他讨论过这个话题,我问他:“你会有身份危机么?”

因为他20岁时,需要面临国籍选择问题,因为日本不允许存在两种国籍,而这个选择权利他父母交给了他,最后他没有犹豫地选择了秘鲁国籍。

我知道他在五个不同地国家都生活和学习过很长一段时间,从幼儿园到小学一直接受日本教育,而后回到秘鲁上初高中,再后来又去了美国,巴拿马,西班牙等地,接触到了形形色色不一样的文化。

在我看来,当一个人只有见过多元的文化,接触过不同的观点和思想后,才会渐渐地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所以我把问题抛给了他。


他给我的答案很简单:

我从来没有身份危机,因为我出生在秘鲁,我感激我的国家,感激把我抚养长大的父母,虽然我母亲是日本人,虽然每个人都知道秘鲁政府很狗屎,交通糟糕到你难以想象。但并不影响我爱这个国家,也不影响未来我会去更好的建设我的国家。

秘鲁利马的哥斯达黎加佛得角

不过如果你作为中国人,从小被一个美国家庭抚养长大,我认为你可能会在情感上更倾向于你的家庭,即便你的基因里是中国人,但未必会选择你基因的身份。”

同时,他告诉我,接触了大量多元文化后让他更懂得如何从不同文化中去“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日本这个国家对我影响最大的部分,是教会我“如何尊重他人”,但拉美国家的人却在尊重他人这件事上做得非常的糟糕。不过日本人又因为这种尊重很多时候会将人和人的距离拉开,显得无比冷漠,而拉美地区的人民骨子里就透着一股热情。日本很安全甚至不用担心钱包被偷,拉美犯罪率很高以至于每个人都很难去信任别人,需要时刻对周围环境保持高度警惕……

不过,秘鲁虽然治安跟日本比并不好,但却培养了我的反应能力和敏锐性。即便是把我扔到亚马逊丛林里,我完全不担心自己会饿死或者出现意外。但如果我在日本生长,未必能拥有这些特质,所以我很感激。

他几乎将这几种几乎矛盾冲突的文化中的优势部分吸纳了进来,长成了他现在的个体。

然而,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拥有他的经历,只是透过他的眼睛,再加上我自身接触过日本文化一脉,因此对于文化叠加在我身份上的理解和思考也许也能够比许多人深一些。

这也是我很欣赏他的一部分,透过他的眼睛,我清楚地知道了拉美国家是一个怎样的形态,它们的优点和缺点在哪里。他很自豪他作为一个秘鲁人,而他教会我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懂得去“包容和感激”,以及他的“感激”不光是针对好事,还有别人眼里糟糕的事。

本来我对拉美印象很差,对意大利印象很好。但在接触了这两个男生后,他们却让我产生了完全颠覆的认知。因为我对于一个国家的认知只能通过local people的话术去了解,但你们或许一经发现问题了。

他们在我这里的身份就代表着他们自己的国家,我的信息触点很有限,而他们作为最亲近我的人,我对于他们背后的国家的认知完全取决于他们本人。同样,他们对于中国的理解和认知也需要透过我,并且他们的案例跟没出国的人还不一样,他们至少是都在中国生活或者旅游过很久的。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如果我没有任何辩证思考能力,加之我没去过意大利也没去过拉美,那么接下来我很可能会认为:

“原来意大利人非常的懒惰,意大利非常破烂和垃圾……”

“原来秘鲁的美食那么多,秘鲁的风景那么棒,秘鲁人几乎都是能歌善舞,热情好客……”

利马市中心—帕比西奥·德·戈比诺

发现问题了么?“以偏概全”这件事在我这里就自动是一件“逻辑自洽”的事情了。

然后我再以讹传讹,觉得自己很有话语权,一旦同样没有辩证思维的人接受了我的信息,那么很可能就会变成:“我有一个朋友,她说……”

人们总能挑出自己国家一堆的毛病,就像是围城一样,总有人想逃离,也总有人想进去。每个人逃离的理由大都相似,但选择的理由却会是千差万别。

可是,真正对于没有亲历过世界不同文化的人而言,现在看到的也不过是一叶障目罢了。究竟是外国的月亮还是中国的月亮圆?

希望你脱口而出说这个结论的时候,别忘了把对比的时间维度,天气因素,季节等等都请囊括在内。

2

从文化引申出的“身份选择”中,我们不妨去谈谈“自由”的问题。

我们都知道“自由”这两个字从古至今都无数人所追逐着。甚至更有“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顾,二者皆可怕”这样被人广为流传的俗语。

自由二字某种程度上似乎已凌驾在一切之上。

人们渴望着自由,舆论自由,财务自由……甚至更希望拥有身份选择的自由。然而这种内心的渴望和现实呈现的行为举止往往是相矛盾的。

如果真的把所谓“自由”的权利交付于你,你能真正行使好你的权利吗,你真的有能力去用好“自由”这个武器吗?

不论是在《乌合之众》或是《沉默的大多数》里,我们已经见证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

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追随者,只不过是对自由没有特别渴望的绵羊,也没有任何允许自己思考或自给自足的愿望。他们希望有领导者,上司,并被准确告知该怎么做和如何思考。

绝大多数人都会希望有人照顾他们,替他们做出决定,同时拥有属于要保护他们的团体,国家,宗教等安全。他们的自信心低下,对权威的尊重程度很高。相信牺牲自己是唯一的生活方式。没有太多的个人认同感,也对自己掌控自己的生活并取得重要成就的能力没有任何信心。不希望也没胆量的自己自由地做出决定。

不知道你是否会产生上述这种关于“自由”的矛盾。

你渴望“自由”的同时,先思考一下自己是否有“能力”去驾驭“自由”。

同样,当人们说希望“舆论自由”的时候,我们不妨可以想象一下这种权利真的都落到每个人身上时,会出现什么后果呢?

“我喜欢蔡徐坤,我觉得他有资格竞选成xx代表!”

“凭什么蔡徐坤,杨洋也很好啊,我选杨洋!”

……

当然这只是一个不恰当的例子。

我想说的是,许多人根本都还不具备去行使这份“自由”的能力,甚至连辨别真相的能力都难拥有。那么放宽的后果会怎样?我是很难想象的。

疫情这件事其实也带给我很多的思考。

前两天,我决定启动了“智慧杂谈坊”社群计划,这个社群的最核心目的只有一个“教你如何设计自己想要的生活”。

利用「设计思考」来调整迷茫,找到人生的方向,通过自主学习和个人长成的修炼找到工作与生活的平衡,去过你热爱的人生。

我自身是一个很向往自由的人,因此我会从身体管理、思考方式、生活方式、副业创造、效率工具等几个维度,带被筛选出来的社群的成员一起成长,开源任何我手里的资源。

我在给他们的一封信里,其中写了如下一段话:

社群上限150人(未来每个群都不会超过该数字),我知道一个人能链接到的范围基本就是150这个数字。所以,日后我的每一个社群都不会超过这个数字,因为小而精才能更好的发挥每个人的作用和积极性。

这篇文章发布就意味着社群停止免费招募了(当前社群人员为90),已经在群里的人,跟你们说一声恭喜以及谢谢你们初期对我的信任。

还想要加入的朋友,只有两种途径——知识星球成员免费/非知识星球成员填表(阅读全文)+付费(199/位)

另外,有一位社群成员写的一段期待,很打动我,他说:

遵从基础逻辑与价值观可以出现不同声音的辩论场、抱有空杯心态与相同价值观的交友层、适当展现自我体现个人成长的螺旋体。

我觉得一个人现在所处的位置(无论是快乐,富裕,悲惨,贫穷还是介于两者之间)是先前采取的行动的结果。而这类行为是习惯性思维的后果,体现在个人目标,价值观和哲学中。

最终,你自己的想法,形成的你,就是你的全部。如果你想改变自己的处境,显然你必须改变自己的行动,而要做到这一点,你就需要改变自己的想法。想法和行动缺一不可,否则你就会陷入挣扎。

微博:斜杠少女范米索 「个人品牌经营、自我成长、斜杠人生、远距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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