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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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y Tsai | 蔡凱西 台北人 / 不專業旅人 / 流浪中的學術人 / 研究旅行史與旅行文化的不良歷史學徒/《後綴》假掰文青誌編輯群 在出門旅行、閱讀,與作古的旅記文本中持續穿越 佛系粉專:https://www.facebook.com/travelhistorystory 合作邀約:misiaa2001@gmail.com

你的生誕不是你的生誕

生日還沒到,不要問
Photo by Terrance Raper on Unsplash

太久沒過生日了,搜尋配圖的時候還拼錯birthday。

小姪女上周在靠北,說以後都不想過生日了。雙魚座比較多愁善感一點,懂事之後,每年三月八日作壽,常常被大兩歲的姐姐笑「三八」,在蛋糕前唱完生日歌、許願,姐姐老是搶著吹蠟燭。阿罵一聽到孩子這樣說,馬上嚴厲斥責。

作壽這件事還是每年會持續,同樣的不愉快也還是會繼續上演,或許,這樣的儀式,會持續直到孩子發現,「生日」往往不見得,會與「快樂」掛上等號為止吧!

究竟,是自己想過生日,還是父母長輩想過你的生日?在蔡家,少不更事的時候,是兩種都有,或許,孩子以後開了眼(像我就是),年紀越長,越體會到,其實是父母長輩想過你的生日。

每年尾巴都長一公分,蛋糕切了,也許願了,怎麼沒有讓自己更懂事呢?給家裡孝親費沒有越來越多,在外面很難跟朋友,說嘴女兒月付多少;也沒有穩定交往,可以走入家庭的對象(這裡指的是異性戀),那參加別人子女的喜宴,付出的紅包,還有指望回收嗎?過了生育年齡要怎麼辦?你不快點結婚快點生,我哪有力氣幫你隔代教養?

願景都給你們話聲,我都飽了。大學畢業之後,吃著我的蛋糕過著我的生日,盤算的盡是這些。你們喜歡的我就應該要喜歡,套用某個討厭鬼生前最愛說的恐嚇起手勢之一:「不喜歡也要說喜歡!」。

有問過我想要甚麼嗎?沒有。有問過我想怎麼活著嗎?沒有。就算有問,那就跟政治偵防沒兩樣,只是想知道,親子之間的人生願景,有無高度重合的政治正確?沒有,就想辦法掰直。

原本想說一年只作壽一次,不要給大人難堪,蛋糕都買了,皮笑肉不笑的維持皇城之內的和氣,也還行。後來才發現,我太低估了蔡家父母軟土深掘的本事。盤算我的錢,或是隨著我逐漸增長的年紀,調整、想像我的結婚對象,我都還可以忍。但是,某年生日,直接打我肚皮的主意,我就不想忍了。

明年你生個小孩吧!

靠北喔!我不知道別的家庭,是不是也有這種爸爸,會在女兒生日,一邊嚼著蛋糕,一邊講出這種無腦,而且在當事人聽起來,極度不舒服,根本是性騷擾的垃圾話。你叫我明年生,那我不是當時就得把自己肚子搞大?所以你覺得,我現在是誰都可以,只要有人願意捐精,是吧?生孩子又不是你痛,孩子生下來又不是你負責泡奶抓屎尿,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也好意思?

不趕快停損的話,以後每年都要被討厭鬼騷擾肚皮的動靜喔!全家人都覺得我瘋了,居然認為爸爸的關心是性騷擾,爸爸怎麼可能對你性騷擾,他都是為你好,一定是你曲解爸爸。

或許姪女以後會發現,在這個家的孩子,越長越大之後的作壽,只是一個置入性行銷的儀式之一。上一代只期望你照著跟他們一樣的人生,剪下貼上就好,表面上是祝福你,其實是在幫他們的期待洗地而已,而且在你生日當天,特別好洗地。

其實,不過生日,本來就是一種選擇。

寫完這篇,發現綠圈圈回來惹。但是現在換成搜尋不到的標籤。馬特市的bug最近也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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