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空
明空

廢青大學生,文學法律出身,但鍾意社評多啲

《探討社會經濟圈中,創作與消費的關係》


在一個以物易物的社會,你創造力越高,理論上你的資本也越多,可以利用資本去re-create的能力亦越高。創造力同資本,理論上是掛勾的。而貨幣的出現,似乎為兩者帶來一個量尺,可以去描述兩者之間的關係。貨幣一方面可以去量化創造力,判斷被創造物的價值;另一方面可以去量度資本,讓人知道自己可以運用到多少資源去進行更多creation。

理論上,一個健康的社會,每一個人都應該飾演創造者和消費者呢兩個身份。除非一個經濟圈入面有神,可以無限量進行創造,否則無人可以只進行「不停消費已有創造價值」呢一個操作,而不進行任何有value-added的創造活動。

如果我地將上面這個model,套入去當下所謂黃色經濟圈的運作模式,不難見到幾個弊點:

1. 有心有力的創作,未獲消費者認可。

消費者的消費模式極度集中於幾個「巨頭」。無論係飲食或是文創方面,先獲消費者青睞的,冒起時間越早,就越容易成為一個經濟圈入面的大經濟家。後起之秀,即使潛在價值好高,但如果沒一個消費熱潮,令消費者發現到他的存在,他基本上就係寂寂無聞的。

這件事都可以應用在文字工作者上。網上Key Opinion Leader 的分佈某程度已經固化,大台經已築成。越紅的KOL,即使他的作品其後已失卻創作價值,但KOL依然可以消費自己個人品牌,不一定要時刻突破自我,革新作品價值,才能挽留到follower。不少時候,有心的new content creator,即便創作用心,亦無法爭取更高曝光率。

消費者,往往缺乏有效辨別作品價值的能力。They can tell the good from the bad, but they can't tell the better from the good. 消費者亦因此未能有效將消費力分佈落創造力上,亦因而未能反映一間舖頭/商品的真正價值。

2. 過度消費

再好的意念,亦有其創造價值耗盡的一刻。第一個講「三萬thx」的是天才笑匠,第二個講的是二次創作的高手,但再之後玩落去的人,就是在玩一個玩爛的梗。有時候,消費亦能帶來創造價值;但去到某一刻,消費就真是純消費,no value-added。創作者和消費者之間的差別,實際是很微妙的。

我地不難發現,在抗爭入面,有不少概念同idea,都是at the verge of depletion。梁天琦當初的一句「光復香港時代革命」可能好革新。反送中爆發後,亦有賦予呢句口號新的價值。但去到今時今日,「光復香港時代革命」已再無新的內涵,它當初的政治創新價值己經被人淘空,現在只淪為一個被人消費的政治符號同套語。

當我地創新的速度,比不上消費的速度,就好容易陷入「政治動能不足,創新能力無以為繼」的局面。

3. 政治創新陷入泥沼

當初反送中之所以一時聲勢浩大,民間能量大爆發,是因為唔同交流平台如同雨後春筍,讓人有持續創新的momentum。連登在高峰時期,一日可以出現幾十款創新的抗爭方式--聯署、連儂牆、家長車、經濟圈、飯劵、展覽、海外抗爭圈開文宣IG account 等。這些都是前幾年社會運動入面從未茁壯過的嶄新構想同實踐。

但去到如今,民間針對政治運動的能力開始減弱。政治動員力亦因此大減。

/

綜合以上觀察,發現抗爭之所以膠著,某程度是因為「社會創造力陷入樽頸」。尤其近日疫情嚴重,人們傾向以「無法外出」作為社會整體抗爭momentum弱化嘅藉口。

「無得出街」不單單成為抗爭創造力大跌的理由,更會導致社會整體生產力停濟不前。

我想了很久,生出一個很逼切的問題:到底我地可以如何激發彼此的創造力,讓成個社會,甚至係香港未來發展大環境,都有持續不斷向前進化的動能?

有無咩情況下,更有利人們成為一個會付出的創造者,而僅非一個單純的消費者?

歡迎各位提出意見。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喜欢我的文章吗?
别忘了给点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

加载中…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