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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女权问题(中):反客为主的奴隶卫队

人是不可能在结果上满足的,两个共同体彼此博弈,谋求的不是公平,而是自身利益的最大化。那些满嘴道德的,永远不理解这一点。这就是民族主义者为何主张机会公平,权利平等,而非结果平等的原因。

#汉之声

人是不可能在结果上满足的,两个共同体彼此博弈,谋求的不是公平,而是自身利益的最大化。那些满嘴道德的,永远不理解这一点。这就是民族主义者为何主张机会公平,权利平等,而非结果平等的原因。

上一篇文章我谈到了女权问题的理论根源来自于“补偿”理论。由于大多数权力掌握在男性上层手中,对女性上层“不公平”,女性以此为理由要求给予整体的特权优待作为补偿。上层男性用让下层男性吃亏作为成本,给全体女性支付了补偿。这个模型对一切少数群体都是适用的。

举例来说,对民族问题来说,补偿问题是这样的:

白人上层掌握了99%的政治权力,假如内阁里只有一个印第安人,剩下的都是白人,那么印第安人的声音难以发出,这对印第安人“不公平”。所以作为补偿,要给印第安人人均特权(比如学校优先录取,工作配额),来作为“补偿”。补偿的意思就是换取印第安人接受内阁中白人比他们人多。

女性也是如此。因为女性里部长和高管数量低于50%,所以要给女性以法律上/教育上的特权,以换取他们“接受”眼前的不平等。再直白一点,为什么第三世界国家的教育部卫生部这些部长往往是女性呢?因为外交国防金融等实权部门掌握在男人精英手里,但又需要标榜自己“保护女性权力”,所以把教育部和卫生部这些赏赐给女性做补偿。假如你是个教育和卫生部门的男性专家,你永远当不上部长。因为你就是“补偿”的代价本身。就好像哈萨克斯坦和车臣的俄罗斯人待遇,是换取少民在莫斯科不要威胁俄罗斯上层权力的牺牲品一样,

那么这种“补偿”模型能持久运行么?不能。

1,我们可以很明显看到一个道理,这种模型是慷他人之慨。被“补偿”的女性,其“损失”主要体现在上层女性上,主要是由男性精英造成,其代价却由大多数男性平民支付。同理,民族问题也是如此。那么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作为大多数人的男性平民和主体民族平民不愿意充当这个代价,充当上层为了满足自己道德观念的牺牲品,付出真金白银。

2,“公平”本身就有问题。公平有两种,一种是机会公平,一种是结果公平。两者是矛盾的。

打个比方。如果按“机会公平”,那就应该允许跨性别女性参加女性项目。都是女人,为什么不能参加?如果按“机会公平”,那女性和男性就应当同场竞技,权利一致即可,不应该有“女士优先”。但如果按结果公平,那男性参加女性项目就应该绑上沙袋抵消自己的优势,否则女性无法和男性竞争。但显而易见,这就又不机会公平了。

同理,在投票的时候,如果一人一票,权利平等,那印第安人活该一个众议员都没有。可如果让印第安人必须有人代表,那无非意味着一个印第安人的投票权比一个白人重几十倍,也就是命比白人重几十倍。换句话说就是,“结果公平本身意味着机会不公平”。优待少数群体就意味着多数人事实上利益受损,沦为贱民。假如“女性优先”,那么就意味着男性要失去自身的利益,这也是很好理解的。

而一个最尴尬的问题是,“结果公平”自身还有两个漏洞。

1,我们可以看出来,“补偿”的本质可以类比为,我打你一巴掌,然后给你一块糖。女性的特权,是以男性上层不愿意放弃政治权力作为前提的,所以用特权来“补偿”。那么,得到“补偿”以后,女性会满足么?不会,因为“缺失”依旧存在。打个比方就是,我不断扇你巴掌,不断给你糖。你会满足么?你不会,你仍然会希望我把巴掌停下来。可我又不能停下来,那么我给你的糖也不可能让你真正满足,即使我增加给你糖的量也一样。

2,另一个尴尬之处在于,两个共同体,一方拿到特权也不会满足,他会很快追求新的利益。举例来说,美国给黑人平民特权,黑人就满足了么?不然,他们要求更多政治权力,在内阁中占有席位。

那么黑人占据了内阁席位就满足了么?不然,还想当总统。

黑人当上总统,甚至变成内阁多数就满足了么?也不然。因为黑人觉得他们历史上受到的奴役,是无法量化,无法计算的,他们需要更多补偿。我可以这么说,即使美国所有政治权力都属于黑人,白人完全沦为贱民,他们也不会满足。

女性权利问题也是如此。有人认为,给女性个人特权可以补偿她们政治权力少的损失。可女性仍然会要求更多部长席位,这个要求也“理所应当”,毕竟即使个体有特权,那么她们还是缺乏“政治权力”,这是无法等价计算的。除非女性拿到了50%的部长职位,她们是不会满足的。可等她们拿到了50%的部长席位,那“结果公平”了,机会公平呢?和她们竞争的男性的利益又如何呢?而她们会不会要求75%的部长职位以“补偿历史上女性的损失”呢?只要找依据,结果不平等的依据永远能找到,要多少就是多少。因为本质上,两个共同体本来就没有“对得起谁,对不起谁”一说,永远就是“不平等”的。直到一方消灭,否则都没有“结果公平”。

实际上,只要你认可了不以民族利益,而是以一种叫做“公平”的道德观念作为社会的准则,那么少数群体就占据了社会的制高点,会不断要求多数人让步,最后处于事实上的贵族地位。因为“结果公平“本来就是个不可计算的东西。所以今日欧美的少数群体无人敢惹,就是实证。

在这个情况下,占据政治权力的男性上层为了彼此间倾轧,还会利用政治正确和少数群体打击彼此,最终导致少数群体不断壮大。好比在德国一个学校有个规矩,犹太人不能当校长,所以日耳曼人教授们彼此都是竞争对手,争相拉拢犹太教授。犹太教授自己左右逢源,无人敢惹,谁也不敢打击他。今天少数群体的壮大,原理就是如此。

等真正壮大以后,少数群体就不会甘于二等人地位,就必然会追求成为真正的统治者。到时候自鸣得意的男性上层—亦或者主体民族权贵,或许就因为不够团结无法对抗他们了。阿拉伯帝国历史上大量使用突厥奴隶作为军队,因为阿拉伯人权贵们彼此视为竞争对手,不放心对方。最后突厥奴隶们掌握了军事大权以后,反客为主,把阿拉伯人变成了被统治者,自己成为统治者。今日女权对权力的不懈追求,包括不满足于二等人的地位,开始试图成为一等人,都是很好理解的。

对男性平民和主体民族的平民来说,这个结果甚至比现状更好。如果犹太人安心当二等公民,普通日耳曼人永远是三等人。如果女性安于“优先”,那么普通男人要无休止的支付“转移支付”。还不如少数群体反过来试图夺权,让这个模型打破,让上层开始剥夺少数群体权力,或者给多数人一个起义的机会呢。

作者:汉之声专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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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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