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距離的創造
帶著距離的創造

軟件工程師、半個 AI 顧問、愛好在科技與社會間遊盪

被自己的成功吞噬的 Facebook - 跟不上成長的 Governance Model

其實網絡平台移民潮的出現,反而正好反映了 Facebook 的成功。Facebook somehow 成就了它的宏願:Facebook 不再純粹是一間公司 own 的一個 product / platform,它已質變,成為了一個有公共性的 public sphere。這使得 Facebook 做的所有決定/Moderation,不再是一間公司管理它的平台那樣簡單,它成了一個網絡政府這樣的存在,甚至是某種超越國家的虛擬實體,無論是 Privacy Policy Change 或是刪除一個 Post,它實質上已成了像政府宣佈一樣政策和政府去執法一樣。

然後隨著民智開啟,大家就很自然問一個很理性的問題:「Why do you have the right to rule me?」、「Facebook 你做所有決定的 Legitimacy 何在?」

當這種意識出現的時候,Facebook 就會面臨危機,就被迫面臨著這被自己的成功吞噬的可能。

先不論 Facebook 做甚麼決定,是好還是壞,我對這有我的看法,但我想提出的觀點是,它做甚麼決定儘管可能會影響這發展的速度,但其實這不是核心。

問題的核心是,Facebook 的 governance model 跟不上它的成長:無論現在做甚麼,都會有人不滿,它現在的 model 無法透過任何程序和參與去吸納不同聲音,讓人心服口服。

那無可避免地進入了 Politics 的範圍。然而很可惜地 Political Science 對 Cyber Space 的著墨不多,那是個很新的探討方向。而要解決這個問題,要處理的問題實在太多了:

  • 擁有權力的一方,願意放低權力嗎?這次跟國家更不一樣,背後的 stakeholder 有 Facebook 的 management、員工、shareholder、甚至是一個更根本概念的挑戰,甚麼是 business,business 可以去到怎樣的地步,或是可以跟公民妥協到怎樣的地步?
  • 如何設計一個 deliberal 的 process?這裡有過百個國家、過百種民族、無數不同的文化、價值、階級、利益交織在一起的地方,可以怎樣凝聚共識?更莫說 echo chamber、碎片化、兩極化是 Facebook 無意中製造了出來的,這是個很大、很難解決的問題。
  • 而這個問題不是單單 Facebook 會面對的,其實 MeWe 也會面對的,就算是成立一個 Non-profit Global NGO 來 run 一個這樣的平台還是要面對的。

科技是一個創造新的權力的過程,它創造新的空間、新的領域、新的權力、新的「自然局限」,但創造了以後,怎去處理,這不是科技擅長回答的問題。

It is the world of humanities.

但似乎縱然 STS (Science, Technology & Society, an interdisciplinary field between Humanities and Tech) 說了幾十年,其實我們的社會還未 Ready,雖然可能本質上永遠都不會 Ready。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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