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恩
司恩

Weg von hier ── das ist mein Ziel.

2014/2/16

是篇舊文,應該是和高中的同學去宜蘭之後寫的,補發在這裡。

寫在寒假結束前的海浪海浪以及遠方

  從羅東騎車沿著台2線前進,途中一度冒雨硬闖,抵達外澳時已經狼狽不堪了。幾乎整晚沒睡,只想著看看就好準備早早離去。但走到海灘上,看著海潮從遠方洶湧而至,相互撞擊綻成浪花,然後從空中摔落消融成細碎的泡沫,隨即被下一波海浪沒收。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海潮的聲音嘩啦啦的沖刷我的耳朵,彼時感到一股原生的衝動,想走進海裡去。

  看著海浪,頓時我難過得說不出話了,退潮時把我的難過也沒收好嗎?

  脫下鞋襪捲起褲管,我就這樣讓冰冷的海水攫住雙腳。大海好安靜啊,嘩啦嘩啦的,但是無與倫比的安靜,那是洗去所有聲音的聲音。這麼安靜想來是為了傾聽,我也曾這麼頌讀過可能得不停漂流的瓶中信。

  島是島,天空是天空,海是海,站在島的邊緣,海浪的交界,和天空的倒映上,同時是島、是天空、也是海。

  我們被海包圍,海就是我們寂寥的荒原,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想我是堅硬而無法打開的椰子,只有海浪能帶著我在對的時間,對的地方,著陸,而後茁壯。

  海浪海浪,你要帶我到怎麼樣的遠方?

  我在等,很深很深的海水或許也會到岸上來。

  他們顛撲著衝上浪頭,摔落海裡時激起美麗的浪花,墜落真好。

  堅硬所以不會受傷的礁石,每天看著海終於也衰老而脆弱了起來。

  海浪海浪,數十年後我們碰見會不會你已經在濱海公路旁?

  我不會游泳,海水來了我只好跑,跑不動了我就留在海水中。

  一天就好陪我看海,給與我談論向著海的人。易感於事情又結束了,事情總是在結束。跟著漲潮退潮走,像個不怕拖鞋被捲走的小朋友,彼時生命能用海水起落和沙堡的堆疊計算,星光燦爛以前我們不回家,好嘛?海浪海浪,我走進完完全全的你之中,若我有帆船你就帶我走,若沒有就替我旅行到遠方,或捎我的信去,或傳遞溫柔的歌聲來。海浪海浪,要一直來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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