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m
silm

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我的记忆和我自己同样真实

人若是老得开始回忆儿时种种,大概最喜欢的,不是什么光辉事业,反而是一些听起来就下里巴人的食物,或者早已过时的游戏。

※※※

我喜欢看这类回忆文字,大概也有一个时期,出版社出了很多这类的书。我还检索过报刊目录,发现这种集中出书,并不罕见。在某个时间段,就会出现。我此时看的人,其实他们曾经看过的书,也都是上一代人的回忆。比如陈师曾就画过京师市井百态。

陈师曾的《北京风俗图》

后来的连环画大家贺友直,也画过《申江风情录》《贺友直画360行》《新碶老街风情录》等一系列风俗画,还有自己的一生,两者颇有一种时间的调频回应。

贺友直自画

最近还出了一本《漫步八十年代 老北京拾遗》。

画风刻意做成这种吧,其实很有历史感。不过,这只能算是北方的风俗了,虽然很多东西是相通的,但我还是更喜欢自己故乡的往事影像,只是地方太小,并无人来画。

我也买过不少本地的风土记录书籍,并不能说完全没有,可真正用心制作的太少。古代写这类文字的,是要编入方志之中的。对于当代来说,乡土的东西就少了,大部分的聚光灯是放在大城市的。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要想走商业路向,就必须考虑到受众的广狭。

古人讲求落叶归乡,今天却仗剑天涯,南漂北漂,台北纽约。我自己不也曾经想过去因菲那斯,或者成为一个不喜欢打扰被人和被人打扰的芬兰人。

《芬兰人的噩梦》

其实这个作者笑起来很好看。

作者卡罗利娜(右一)

不过,我确实没有成为一个芬兰人,不是因为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们,而是我自己还是怕冷。

我喜欢温暖,所以也就越发喜欢那些回忆的文字。

其实我有时候就会发现,人往往是越老,就会越从容,也越友善。不是说没有坏人,只能按照比率来讲。年轻人心里虽然纯净善良,但却往往忙忙碌碌,不会轻易停下脚步。但那些已无法工作的老人,则有了更多时间,他们不再想大事,也就会再小事上得到一分生活的底味。

所以,《呻吟语》的作者吕坤说,年轻时要更沉稳,老了后反而要多些闯劲儿,不可颓唐。便如那句不知谁说的,老不可读三国,少不可读水浒。都要中和一些,取其中庸,才是一种充实饱满温和从容的人生。

这或许就是回忆的价值,也是记录回忆的意义。

不过,真说起回忆美食的文字,我第一个愿意提起的就是唐鲁孙。

虽然我和他之间的所思所想,都截然不同,但读他笔下的文字,还是让人感慨。就像曹雪芹能写出《红楼梦》,文康则只能写出《儿女英雄传》。前者一片白茫茫却不忘记写一片“茄鲞”,后者则磨啊磨啊终于有金有玉,又能高中探花,虽然俗气,却又是切中人心。月亮和五便士的纠结,其实从来不分人种。

记得台北有那种可以租书的地方,风行一时,许多年后,写台湾武侠小说史的作者,还依托这样一大批资料,才能娓娓道来九大门派。到了现在,日本的书店里,还到处都是各种漫画的天下。读书的人,买书的人,从来不会断绝。如今已不会再有大规模的雕版印刷,但那些或写或刻的人,不也远远而来,如今都化作坐在办公室里,穿着整齐服装的上班人。

我们今天还记得自己的儿时,只是要想找到和你同样怀念,又肯陪你在一起,体会童年的,少之又少。

即使找到了,过去的滋味,今天便还能尝到吗?

但我也如此想,便是尝不到又如何?今日尝不到,并不意味着过去的味道,是虚无的。

我的记忆和我自己,同样真实。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喜欢我的文章吗?
别忘了给点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

加载中…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