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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問與答

一個人詢問,一個人同意,這才能完成。

如果一個人詢問,卻沒有人聽見;一個人同意,只是從未說出口,會不會還能完成?

這種事情沒人能打包票。

女人做飯、洗衣,看顧着自己的孩子們。

男人則沒覺得這些有什麽該做,或者不該做,他會搭把手,也可以心安理得地休息。生活的艱難,就像一根針,鋒利的一頭會刺破人皮膚,鈍的一頭也可以,只要你給它最大的力。

但沒有抱怨的人,纔會更開心。抱怨也沒有什麽用,不抱怨也未必就能得到什麽。那些在通往高原路上五體投地跪拜的信徒,真可以得到什麽嗎?還是說,他們的不曾得到,也就是一種最大的回報。我們并未身在其中,自然也無法真正體會。

這一天,男人出門辦事,家裏的龍頭壞了,他需要買一個回來換上。

他走在路上的時候,腳步匆匆,到了五金店,也沒有什麽猶豫。他帶了那個壞掉的龍頭,所以很容易就找到正確的型號,自然也沒有講價,彷佛是有什麽任務時限,他一路上都沒有耽擱。只是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忽然想要點上一支菸。

“也許一支菸沒什麽。”他安慰自己,於是就點燃了一支菸,只是沒有放到嘴裏,他覺得這樣不好,但還是讓菸燃亮起來,煙霧吹散,是那種獨特的香氣。他小心地站在上風,伸出手臂,手指夾了一會兒,就又放下。於是那隻點燃的香菸,在旁邊的石階上,漸漸燃燒到尾。毫無疑問,這比他三個月前抽的時候,更節省。

他又多坐了一會兒,還發現旁邊多了一個螞蟻窩,很多螞蟻進進出出,個頭都很大。他饒有興趣地盯着其中一隻,因為它的路上多了一隻肥肥的蟲子。他打算看看它會怎麽辦。即使這個遊戲,在男人小時候,就已熟悉得很。可他還是打算看完這個螞蟻的選擇。

風搖動樹葉,灑下一地金色的斑塊。男人擡起頭,是那種熱烈的天氣,他心裏忽然平靜下來,也不知怎麽,他想起昨晚的夢。

那是他沒有說出的夢,因為那讓他害怕。他不知道,自己是羞於承認這種害怕,還是有着說出成真的擔心。

自從三個月前知道檢查的結果,他就有些沉默,但並有表現出來,他努力保持平靜和必要的開朗。

電話忽然響起。

“怎麽還不回來?”那是很爽朗清脆的聲音,也是他熟悉了大半輩子的女人。

“馬上,馬上。”

“好。不着急。小心。”女人沒有像之前那般焦急,也沒有一眼看穿的尖鋭。

他有些不適應,卻又明白了些什麽。

菸早已滅了,連煙也看不到,只有一點黑色的灰燼。剛纔的螞蟻,也不知去了哪裏,剩下的蟲子還在那條螞蟻必經的路上。

男人還是目標明確地走着,直到走進家裏,也沒有發生什麽別樣的事情。

女人仍然忙忙碌碌,他放下買來的新龍頭,開始更換。

更換的時候很短,一會兒功夫,新的龍頭裝好,就和從前那個剛按上時候一樣了。而從前的那個,則被裝進袋子里,等扔垃圾的時候再一起扔走。外表看上去很結實的,只是經過時間的沖洗,還有不斷地開合,終於有了一道細細的裂縫。而裏面也多了不少的黑色污垢,事實上,男人也不知道,平時天天使用的五金件兒,會有這麽多的污垢。

女人做好了飯,喊他去吃。

他吃着飯,卻總是盯着女人看。女人彷佛沒有看見,只是埋頭吃飯。

兩個人很開心地說着一些閒事,而飯菜的味道,既熟悉,又美好。男人覺得這頓飯,吃得真棒,而他的女人,也真棒。

飯後,男人洗乾淨了所有餐具和碗盤。兩個人擁抱在一起,他親吻着她的臉頰,聞到的仍是熟悉的香氣。他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到女人的時候,是多麽驚訝於她的香味。不是從什麽化妝品來的,只是清清爽爽,有着一種乾乾淨淨的清早氣息。他抱着她,她也回應着,兩個人彷佛融在一起。

他說:“下班回家,要注意路邊的水窪,很危險。”

她點頭。

他說:“千萬小心。”

她只是抱緊他,摟住脖頸,彷佛將自己都吊在男人身體上。

慢慢地,房間裏暗下來,窗外卻出現了火紅的霞光,隨着太陽落下,漸漸反射在窗戶的玻璃上。

那是非常美麗的景色,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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