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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五月夜里的故事

上帝有一把很長的梯子,從天上通到下界,聖天使長要在復活節前一夜,將梯子搭好。復活節那天,上帝邁下第一級梯子,所有妖魔鬼怪都會一個倒栽蔥地跌下地獄——在復活節那天,世上沒有妖魔鬼怪,一個惡靈也不會殘留在人間。

這是我從果戈里那裏聽來的故事。

無關宗教,而是在某種氣氛下,人們所能想到且原意相信的講述。

我近來翻看新譯的《出埃及記》,也是如此。並非有宗教上的祈求,而是對於這流傳許久的文字,感到好奇。

好奇也確實有其道理,總要親口嘗嘗,才能明白味道甘苦。讀書大概也是如此,就算這樣有名的一本宗教典籍,大概翻拍影視也有不少了,可只有真正去讀了原著,才能明白這本書到底講了些什麽。

上帝仁慈的概念,或許要晚出很多。

我猜的。當然沒什麽依據,但你在這些舊約的故事,往往會發現,編撰者所描述的神,講述其威力赫赫,遠比說其憐我世人,憂患苦多,來得更豐富。

在對埃及的懲罰中,為了讓神全能的邏輯得到印證,必須將埃及人的固執,視為上帝本人的預判。因為要現實上帝的權威,就必須讓埃及人將自己的固執不從,堅持到所有災難都發生一遍。

如果我們回憶起某些歷史中真實發生過的事件,便不能不聯想到,這一切的神話,或許只是來自於曾經真實存在的歷史。神跡,未必是一種超俗的力量,卻可能是一種災難歷史的曲折反應。以色列人為什麽遷居埃及,又為什麽受到埃及人的歧視乃至奴役,這背後,與其說是一種宗教史,倒不如說是一種民族史和文化史。

所以,那些野蠻殘酷的約法,並不一定是某個民族,乃至某種文化的弊病,倒不如說是一種艱難求存的適應。

摩西並非是一個世俗的王,而是一位能夠溝通神靈的代言人,所以他需要自己的兄長,包括其他祭司的存在。

這就像後世的宗教一樣,先知所扮演的不是一個世俗國王,而是一種神秘力量的先知。他所知道的,只是神藉助他的口所言;而在世俗中信奉、擁護,乃至將這種信仰擴大的,則屬於世俗中的另一股力量。

佛教同樣也在流傳過程中,產生了關於轉輪王的概念。

這是任何一種宗教,要生存且壯大起來,都必然要選擇的一條道路。

但這也是這樣的信仰,最終不得不進入到一種儀式化的螺旋。

我說的只是猜測,但在這樣繁忙熱鬧的世界,有一個人願意胡思亂想,可能也是件快樂的事情。

我喜歡快樂。

所以把果戈里的結尾拿來一用吧,感謝果哥——

「睡吧,我的美人儿!愿你梦见人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但是,美梦再好,也比不过我们醒来的时光!”他朝她画了个十字,掩上窗户,悄悄走开了。过了一会儿,村里的一切都已酣然入睡;只有一轮皓月在广袤无垠的、迷人的乌克兰夜空缓缓巡游。高处流溢着同样庄严的气息,而暗夜,神奇的夜,闪着壮丽的辉光。大地沐浴在奇异的银辉里,显得同样的瑰丽;可是,已经没有人观赏这绚丽的景色了:万象都已沉入了梦乡。只有偶而传来几声狗吠,惊扰四周的寂静,还有醉汉卡列尼克仍旧在沉睡的街头踉跄而行,久久地在寻找自己的家门。」(《五月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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