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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T的安慰(十)

(十九)

毫無疑問,時間本身會帶來一種錯覺。

當我在車廂中醒來,并沒有太清晰的記憶,這讓我有一些納悶。

T在旁邊問:「到站了嗎?」

我撩開窗簾一角看出去,熹微的光下,是熟悉的山和站臺。

這時,過道傳來一個人的聲音:現在是早晨七點,開車時間八點一刻,現在餐車可以用餐。

「這是里爾吧?」

真童似乎早就醒過來,穿得整整齊齊地靠在車廂壁上,說:「是。」

我們似乎從昨天到現在,都等在這裏,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或許這就是廉價列車的規則。

「吃飯去吧。」

「先刷牙。」T伸着懶腰說。

「等。」真童表示自己以及洗漱好了。

餐車的早點很整潔,但沒味道,我們都吃得不開心。

真童倒是一言不發,慢吞吞地一口一口吃光了所有食物。

我們對時了一下,又加了點鹽,雖然還是一樣寡淡,但還是保持我們的作風,吃得一點不剩。只是這樣的堅持,總讓人感到堅持者的毅力。毅力不好玩,但值得尊重。即使是在吃飯這件事情上也是一樣。

里爾很喜歡笑,但並不是大笑,更非嘲笑,他的笑容很平和。

他說:「這頓飯很差勁兒吧?」

我禮貌地回應:「還好。」

里爾彈了一下自己的帽子,說:「生活就是這樣充滿小風浪。我們的廚師辭工了。今天的早餐不得不讓幫廚代理,當然,他根本就是一個外行。」

T表示疑問:「怎麽會在行駛的時候,就辭工不幹,太不負責任了。」

里爾笑了:「這是這種車的規矩,他做滿了合同的時間,又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當然可以隨時辭工。除了司機,其他人都可以遵從辦理。」

「也包括你?」我問得有點唐突,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

里爾只是笑笑,仍然平和,說:「沒有人例外。」

真童這時插嘴,說:「走。」

T拍了一下他的頭,說:「走你個頭。」


(二十)

「我還以為車子不會開動。」

窗外的山石、小屋和各種各樣的草木,都如同拉動的畫面,一次次從車窗離開。

這時已經開了一個多小時,那個休息站,也在很遠很遠,看不見的地方了。這一路的草木,也變得更加溫潤,似乎是因為這裏更靠近海。不知道里爾找到替換的廚師沒有,據說中午飯就可以吃到新廚師的手藝。

T打着呵欠,想必是沒有睡好,或者因為早上沒能喝到合意的咖啡。

「我以為,本茨的咖啡很一般。」T說。

「也許只是你習慣了。習慣是一種很大的力量。」我說。

真童表示贊同,說:「唵。」

T懶懶地說:「媽咪買買哄……你真煩。真童,你不要當個和尚,就真去當一個和尚了。」

我不禁笑了一聲,說:「你自己聽聽,這是什麽話?和尚不當和尚,要幹什麽?」

「真童本來就不是一個和尚。他是孩子。」

真童搖頭:「No。」

「No個頭?!」T一揮手,仿彿把真童的話,直接趕走。「當什麽和尚,看着就煩。一臉僧里僧氣。你也像你那幾個叔叔,搞成什麽大法壇,大牛角號,那是一個好大和尚,好大的臉。」

我說:「注意。不要爆粗口。雖然我們很真實,但我總覺得,這是一個可能有孩子看的故事。」

「別鬧。」T白了我一眼。「站起來,一起都改變了。」

我玩着老遊戲,「誰說的?」

「奧德麗。」T回答。「要不你現在站起來,看看是不是突破了二次元。作者會不會驚訝,一個自己的角色還能質問自己,怎麽不給我一杯咖啡?」

我老老實實坐着。

窗外,似乎快能看見海,因為那很遠很遠的天際綫,似乎閃着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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