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T的安慰(六)
(十一)
「為什麽我們一定要喝咖啡?」
「因為我們不喜歡牛屎。」T攪着咖啡說。
我簡直被氣笑了,難道我們喜歡牛屎,就可以喝牛屎?
T簡直是聽見我心裏聲音一般,接着說:「既然喜歡,牛屎也未必不可以。」
我看着杯子裏咖啡的顔色,簡直不知說什麽好。
好半晌,我才說:「怪我。不應該挑起這樣的話題——但你不覺得事情不應該這麽平靜嗎?」
T說:「真童又沒覺得怎樣,而且就算是有什麽不同意見,也要等他的年紀到了可以說話的時候。再說,那些爺叔似乎除了貪財、下賤和讓人容易作嘔,好像也沒什麽不好。大把的人,願意捧着他們。」
「難道我們不該做點什麽。」
「能做什麽呢?」T的眼神看着我的肩膀,又好像看向我身後窗外的街道,有什麽人經過。
「也許做點甚麽,就能讓真童好受點。」
「他很好受,」T說,「恐怕不好受的是你自己吧?」
我點頭,向後倚過去,讓後背緊貼着椅背,說:「確實。」
我們兩個就沒再說話。只是一個人喝着咖啡,而另一個則不時地喝着咖啡,結果一直喝着的,反而沒有那不時喝地快。
「請再添上一杯。」
旁邊的老闆走過來,拿着高高的壺,輕鬆倒滿一杯。
「老闆,你叫什麽名字?」
穿得很整齊卻也很隨意的老闆,愣了一下,但又笑着說:「請叫我咖啡·本茨。」
T沒有追問,更沒有繼續說什麽,只是將感謝化作一份小費。
老闆——咖啡·本茨——瀟灑地做了一個手勢,然後又回到自己的櫃檯後。
「你怎麽……」
T聞着剛倒滿的咖啡,低聲說:「我總有一種錯覺。」
「嗯?」
「你有沒有那種,似乎活在某個人夢裏的感覺?」T接着又湊近過來,說,「就是那種,我們其實是一個故事里的兩個角色……」
(十二)
T就是喜歡胡思亂想。
但我也是一樣。只是我從未想過自己會生活在誰的故事里,或者只是生活在誰的夢裏。
劉易斯寫愛麗絲,最終都是在夢裏醒來,而那熟悉的生活,都在奇怪的夢中演化為不同的角色。尤其是鏡中奇遇那一幕故事,愛麗絲是恍惚的,到底自己是在紅國王的夢中,還是紅國王的夢中有個自己?
T的疑問當然不會有結論。
她只是覺得如果真有這樣一個夢,夢的主人會希望多幾個名字,所以她就問了一下可憐的老闆。
當然,我也沒想到,這個名字是叫咖啡·本茨。
就像,我第一次看到真童,只是覺得他那張忍受生活的臉,有些不符合這個孩子的年紀。但對於任何一個生活中的人來說,誰又不是在忍受生活呢?
只不過有的人,真的在夢中,喜歡上了這個夢;而有的人,則是不得不醒來。
如果你問我,生活和夢有什麽區別。我只能說,我還不是很清楚。就像我每次從一個夢裏醒過來,都會感受到一種抽離。到底是那些瘋狂,還是精彩,都是不是只在夢中,而回到現實中的我,卻只不過是一件脫下的戲服呢?
我喜歡T的原因之一,就是她的問題,總能讓我給自己一種啓發,仿彿在黑暗的路上點了一盞燈。燈本身不會指明道路,但拿在手上,自然便有了更多勇氣和更多耐心。
真童的閉口禪還是那樣修,所以,他聽了T的問題,只是笑了笑。
「唵。」
「你是哪吒嗎?」我不喜歡地說,「還唵唵唵……怎麽不『俺把你來哄』?」
「嘛。」
「你這是說什麽?」我驚異地問。
「呢」
「喂!」為什麽我的聲音如此大,卻又感覺這樣微弱?
「叭——咪——吽——」
我在半睡半醒之中,終於喊了出來,然後就發現這是剛剛天亮的六點鐘。
房間裏,微微發白,而外面的鴿子繼續「咕嚕嚕咕嚕嚕」地叫着。
我給T發了一條短訊「咖啡店老闆叫什麽?」
一會兒工夫,短訊就回復了:
「咖啡·本茨。真是老土的名字啊。」T的回復一如既往,「所有的花兒都會說話。」
我忍不住回了一條「誰說的?」
「劉易斯·卡羅爾。」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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