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國王不在頭頂
「真理的反面有千萬張面孔和無限的範圍,」(蒙田《論說謊》)
※ ※ ※
(一)
西塞羅說:不貪求就是財富;不任意揮霍就是收入。
一個有錢人,不是因為他掌握了大筆財富,而是他控制了自己。
正如有錢的葛朗台,他唯一從財富上得到的樂趣,來自於一個人獨自盤點金幣。
就像守着洞穴中珍寶的惡龍,這些珠光寶氣的小玩意兒,對這頭猛獸來說,又有什麽意義呢?飢不能食,渴不能飲,雖然是它所有的,卻也好像沒有一樣。
道理很簡單,可為什麽吝嗇鬼還是那麽多。
這已經不是道德範疇的事情了。
站在街上,偶然能遇見告訴我們天國道理的善男善女,但一個人並不能從中得到解脫。
巴爾扎克很難相信小說中的人物和他們的原型,確實能成為一個高尚的人,那是因為他自己並不願意接受「高尚」。
在我們這個時代,一切曾經輝煌過的名詞,都成為了陳跡,乃至被取笑,甚至被侮辱踐踏。
這不是我們過於特殊,而是很多真實的細節,并沒有留存下來。
(二)
虛名到底有沒有力量呢?
似乎沒有,起碼當一個人手握權勢,呼喝叱吒的時候,他是看不見的。
上帝保佑,他看到了,也就陷入了一種命運的翻轉。
春秋之伍子胥復仇,是非常耀眼的回目,但初讀這復仇的故事,大概很多人都只顧得上跟隨主綫,卻不能明白,為什麽國都陷落,皇帝跑路的危難時刻,楚國竟然還能夠復興。
申包胥對好朋友伍子胥說,你能滅國,我也能復國。
這就是後來很有名的一個典故,申包胥哭秦庭。
哭是哭不來救兵的,但哀哀以求,再結合當時的天時地利,就能引發更有利於楚國一方的輿論。
因為,楚王雖然暴虐,但楚國仍然具有人心。
吊民伐罪,在吳國和楚國之間并沒有發生。伍子胥鞭屍,與其說是復仇,倒不如說形勢傾頹以後的一次緊急泄憤。很快,證明自己確實是一批人渣侵略者的吳國軍隊,只能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快速撤離。
之後發生的事情,除了給中國歷史又貢獻了幾次成語,剩下的,也就是你殺我,我殺你了。
(三)
但問題仍然存在,虛名重要嗎?
重要。
虛名,仍然是名,名正則言順,當一個人手握重兵的時候,自然是平推過去,但若是敵方手握重兵呢?
「我樂於知道,也同樣樂於懷疑。」(但丁)
在自己的巔峰,只有還保有一份懷疑自己的心思,則一切都會留有餘地。
唐太宗不殺魏徵,忍受魏徵,才成就了彼此。
就看看那塊石碑推倒了,再立起來的糾結,就能明白一個帝王,能做到唐太宗這樣,有多麽難得。
乾隆最喜歡的,就是把那些不合意的名臣,打成一個無能無德,千夫所指的道德敗類。
「朕不給,你別拿。」
所以,張廷玉成為一個老糊塗。
和珅跌倒,嘉慶吃飽。
嘉慶筆下轟轟烈烈的打權奸,竟在民間故事里,變成了千里做官只為財?
(四)
「只有瘋子才能斬釘截鐵地肯定。」(蒙田)
我喜歡這句話。
這世界沒有天國,只有步步通往天國的階梯。
這世界也沒有真理,只有不斷在懷疑、肯定中循環的信任。
事事不絶對,包括我現在說的這句合乎悖論的定語。
懷疑一切,然後相信一切,並且願意寬宏地承認,後來人同樣擁有質疑的權利。
(五)
坐在咖啡館。
香腸來了。
你要一個?我要五個?她也要五個?
幾個人會合作點一個菜單,每個人都有所更改,每個人也都有妥協。
很滿意嗎?
抱歉,沒有任何一個人得到了所有,但也沒有任何人決定下次不再來。
真正的破局者是這樣的。
「我要全部。你零個,你零零個,你……」
所有人皆大歡喜,脫帽致意,並且開開心心地離開,下次絶不再來。
你問為什麽?
誰也不希望第二次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啊。
(六)
「我們頭上沒有國王,讓各人自己支配自己。」
這是塞涅卡說的。
但我不知道塞涅卡是誰。
這是蒙田告訴我的。
我知道蒙田是誰。
於是我就告訴你,這是蒙田告訴我的,而這句話來自塞涅卡。
你會告訴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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