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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我讀書和書讀我

(一)

蒲松齡,字留仙。一字劍臣,別號柳泉居士。

我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他的字,至於另一個字,還有別號,則想得更費勁。

我大致明白,「松齡」是多福多壽,長命百歲的寓意,但「留仙」之意是什麽呢?

我暫時不大清楚。

但「柳泉」是有人研究過的,說是蒲松齡家旁邊一口泉,挨着柳樹,他寫《聊齋》的時候,就在那裏蒐集素材。

(二)

《聊齋》故事大多很美滿。

從現在來看,這就很不容易。

更何況《聊齋》也有人大事鞭撻,認為這本書的價值取向壞透了。

武俠小說算是類型小說,通俗文學之一種,其用意在於商業價值,自然也就不那麽「純文學」了。

但影響大了後,自然也就有小說家看到了這一文體的妙處,後來的純文學界,也不乏其人。

不過,我看過的,很喜歡的,唯有老舍之《斷魂槍》。

(三)

可惜那只是一本短篇小說。

但能寫的,似乎也只是短篇,寫成長篇,還要是純文學,恐怕不是簡單「票」一次,就能實現的目標。

金庸先生寫楊過學孤獨求敗的劍法,有其境界說。

必須到了舉重若輕,心中無劍勝有劍的時候,才算是泯去勝敗之跡,而有其近乎道的一面。

道法萬千,出入變化,萬變不離其宗。

好的小說家,自然可以在每一種形式內馳騁縱橫,不脫其英雄本色。

(四)

只是,成了形的果實,終究少了種子時的可能。

一種類型越是成熟,便越難突破。

譬如賦、詩、詞、曲,開始的時候,都自有其通俗瀟灑的一面,但成熟後,就不得不轉而為上下內外之區分。

傳奇能在唐人之後,又有《聊齋》,這就不簡簡單單是一種延續,而必有其開創處。

(四)

模仿者眾,便是被模仿者的典範意義。

所以,一種類型,成為類型,便是其有被模仿抄襲的價值可能。

在這種時候,「妙手偶得之」是不行的。

(五)

我自然很喜歡《聊齋》,但不讀也有很多年了。

我知道《聊齋》也很久,但知道蒲松齡還有很多其他著作,又是不算久的事了。

路大荒編集的《蒲松齡集》公四冊,收録了《聊齋誌異》外的其他文字,除了詩詞這類文學創作,還有很多生活實用的內容。

從中,我們可以在《聊齋》的想象之外,多一份關於蒲松齡的真實。

「少年豪興,貧老情懷。」

所謂聊齋之記録,正如汪曾祺在改定《受戒》後,所題寫的那段話:

「一九八○年八月十二日,写四十三年前的一个梦。」

(六)

人讀書不是為了批判的。

所以,當讀書成了工作,便少了一種人生的趣味。

若是只想着辯論,其實正說明自身缺乏共鳴,獨孤求敗靈巧鋒鋭的軟劍正是三十歲前所用,幾經挫折,才有了「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持之横行天下。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

楊過的性子,巧慧聰明,執拗憤激,可以為了愛人而殺人。

所以,他少年時坎坷不斷,正邪相爭。

到了風陵渡口,他戴上面具,漂泊四海,仿彿有了偌大的聲名,也隱藏了當年的鋒鋭犀利。

重劍無鋒。

(七)

《聊齋誌異》故事很多,只聽簡介或是速讀,並不會有什麽太好的感受。

而所謂選集,其實在《聊齋誌異》上更顯出「選」的弊病。

相較之《子不語》《閲微草堂筆記》,正可見出《聊齋誌異》的獨特面目。

高低上下,不是讀者該有的任務,各取一瓢飲,才是自己該做的事。

說的太多,正如站在山谷說話,回聲浩蕩,不過風吹松籟,有時有,無時無。

一本書好與不好,在於投緣。

這和找另一半相同,無論事先設定多少條件,都比不上當下的第一感受。

有了計較,也就有了權衡。

多一點,少一點,變成了書讀我,而非我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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