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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解脫時

(一)

石岩如夢,我之祈求,風吹而過,聲聲不息。

大慈大悲的誦念,假如曾有過一些音聲,迴蕩消散,又有誰人曾聽。

阿彌陀佛,便是在皈依的祈禱里,一生長念,又怎麽能安撫一瞬的生命。

(二)

在白日之前,在黑暗之後,當朦朧醒來,知道已是夢境,卻還在夢裏要尋覓一種結局。

旁邊有聲,窗外有日色,而我則仿彿是冬日裏,貪戀一朵花的甜,不肯接受這夏日已過的事實。那些深刻的像,那些不捨的情,一點點,一層層,仍然環繞在身體之外,但人是漸漸醒來的,夢是漸漸遠離的。

若是各自散落在宇宙,當我醒來,便是一種壞滅,當我睡去,則又開啓無數個宇宙。

人不能確認是否醒來,便已不再夢中。

夢中的人,卻在明白已是夢幻,仍不肯輕易醒來。

美夢如此,原本就是人間難得的片刻。

(三)

三生三世,也是執着。

呵佛罵祖,仿彿片雲漂浮,誰能將其留在空中。

風雨相聚,包裹灰粒,才有這變幻萬千。悲歡思恐,得失貪懼,誰會一生下來,便得到無上的威力,得到一把斬斷繩索的利劍。

(四)

傳法是癡,求法也是癡。

平地石板小路,一場雨後,便是低者多聚合,高者與之平,一切仿彿自有其意,卻不為世間某人。

幸與不幸,得與不得,大海受了天地間的水,仍然要滄海桑田,桑田滄海。

一身猶如一羽,不是誰都可以。

(五)

所欲害身者,還著于本人。

與其說是暗暗得意地詛咒,倒不如說是一種莫大的悲憫和警醒。

人生的面紗撥開時,那真實,太過可怕;但這可怕之中,卻一樣藏着最開始的善。

回憶在一次又一次的念念不忘里,便做了夢,夢又向何處去?醒來真是夢的結束嗎?

大戲散場,心中卻仍留有琴鼓的迴音,曾經為了過路者而怎麽也放不下的歡樂悲傷,是因為曾經真地發生,還是因為那編演的天機妙手?

念彼觀音力,我卻想起最開始的因緣。

(六)

眾生被困厄。

何必在意是佛,還是道,或是耶穌,上帝的孩子。

信與不信,都是要救的人。

這道理原本很簡單。

大地一層層,將那歷史掩埋,我們所發現的,只是曾經的信仰。

三星堆中的奇怪人頭,還有那些青銅的巧妙表現。

你可知道這些是什麽?你可願意繼續崇拜在它們的面前?

所有的信仰都是如此,人心所求,自有所應。

但我們要走的,是一條踏實的路,我們每日裏所念,是可以讓我們一點點堅定安穩下來的。

滅諸煩惱,正念如金。

(七)

退散,退散,退散……

多麽像是一場滑稽劇,彼此有着恐懼,卻不得不看彼此為妖魔。

眾生皆苦,何止于你我。

退散的是魔,卻不會是人。我在何處?為何有人總來撥弄?我去何處,彼一處地,又將有誰與我相伴。風與風和,水與水融,火燃燒在海中,地擁抱地中央,一切到了一切,便也不見了,這些煩惱。

為我有身,身在何處,何處有我。

(八)

人不可思議。

煩惱不可輕易解脫。

正如鍛打,火爐熊熊,一塊金,不會出口而言。

「我甚利!」

天地之間,捶打聲不絶,一次次,在你心中回響,世間的事情,或許如此。

(九)

我之命運,該如何?又該如何?在夢裏,在昨日,所謂恐懼,所謂猶豫,得失里,波濤中,隨風搖擺,怎麽得定。

一呼一吸,呼出後,還能再吸進來,這纔是生命。

我在祈禱,你何必問我,到底皈依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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