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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一分鐘英雄

題目與以下無關,與作者想到的有關。作者想到的,沒有寫下來,但它們依然存在……

(一)

很多時候,看太多悲傷的事情,而又特別無助,會讓心情變得極為糟糕。當然還不到抑鬱的地步,雖然這是每個人都有理由說自己抑鬱症的時代,但抑鬱並不是用來輕易開玩笑的事情,這對那些真正抑鬱的人來說,太過殘忍,對自己來說,也過於輕飄。

所以,我需要對沖一下,看看更加肥皂劇化的故事。

在現代小說的發展過程中,可能越發奇特,閲讀支離,更加深入人心,卻又徹底隔絶;那些過往的故事愛好者,不得不在海洋中,學會慢慢擡起頭吸一口氣,然後再沉入水中。這樣掙扎着,沉浮沉浮,才能繼續在無邊無際的小說之海,得到繼續下去的力量。

很多時候,我看到一些很聰明很有感知力的作家,說我們已經失去了那些古老時代的故事,沒有了神奇的力量,也沒有了那些不被邏輯理智所束縛的內核。那一瞬間,我就想與不在場的作家對話,因為我們這個時代的古老故事,換了一副通俗的模樣。

當一些人以為從山中挖出了黃金,再將那些伴生的附着物,都好不容易甩掉,然後小心地捧着那純度極高的黃金離開。可山并沒有什麽高低之分,它很安靜地接受這一切,無論拿走的,還是留下的,都是自己的一部分。那些喜劇,很難成為某些奬項的獲得者,那些打打殺殺情情愛愛,甜甜蜜蜜讓人心情愉快的故事,最終往往會得到金錢回報,卻像一個早早預告榮譽丟失的赫德堡人,故事開始,就意味着結束的定論。

事實上,想要從那些礦渣中,再找到黃金的行動是徒勞的。即使有了更多利用,更多巧妙的方法來找出新的價值,我覺得都仍是另一種努力。這就像,我們非要在現代繪畫中,找出過往那種神性,還是一定要通過還原古老的技法、古老的顔料、古老的繪畫介質,一點點接近那逝去的時間,都是徒勞。

(二)

人類學家曾經考察并報告了原始部落的儀式,比如很有名的《金枝》,裏面就有關於殺死和復活的儀式。看起來特別震撼,又特別陌生,對於一些人很容易理解,即使錯了也無妨,而對另一些人來說,則解釋就代表着一切職業榮譽,所以必須找出其中代表着什麽。事實上,這也是人類學學科存在的意義所在。可這個意義與儀式本身無關,而儀式又與舉行儀式的人無關。

我們坐在街邊等候久久不來的朋友,無聊抖動自己的腿,抖動腿對於我們自己的無論有什麽意義嗎?或是對於等待來說,這种抖腿,已經變成了無意義的儀式。現代文學史上著名的戲劇《等待戈多》,事實上,從來沒有等來任何一個叫作「戈多」的人,但這部戲,卻仿彿一種演員和觀眾共同的儀式,只是舉行的地點不是森林湖泊邊上的部落營地,而是換作必須掏錢買票,保持觀劇禮儀的小劇場。

一切并沒有變化,真正改變的是我們無知,而命運本身則從來都維持原來軌跡。酋長、巫師,還有各式各樣的儀式道具,各種匪夷所思不能解釋的程序,最後都為了讓我們更加容易接受命運本身的無常。

所以,我看起了肥皂劇,沒有心肝地哈哈大笑,然後得到一種空虛,可我並不驚恐,也不悔恨,因為這種空虛,原本就是娛樂的意義所在。可以這樣說,愚人比智者更加懂得如何適應生活,接受命運——即使他總是抱怨自己的不走運。

(三)

事實上,你在當下的媒體上,必須小心翼翼,否則就很容易被那些情感利刃所劃傷。

這不是說,必須冷若冰霜。而是在告訴自己,一切流行的趨勢,往往會綁架我們所有美好的感情。有很多尖鋭的衝突,被隱藏在那些看似平滑的文字內,就像上個世紀那些包裝藝人的製作大師,他們花費精力做的事,就是讓手下的藝人更容易被陌生人接受。一開始只是發揮藝人自身的個性,挖掘他們最符合時代特徵的那一部分,隨後則開始對藝人進行改造,要讓標準化的產品,符合於幾乎三五年就一輪迴的潮流。

可以說,當他們發現的時候,他們以為掌控了一切,但無論怎麽說,到了這一代人開始退休,一切才真正水落石出。那些過往的歌聲依然動聽,那些被仔細解剖的模式依然魅力十足,但承載這些交易的人,卻消失無蹤了。

不會再有一個常青樹般的傳奇,只剩下反復包裝所留下的一地鷄毛,我們懷念過去,卻發現過去早已拋棄我們遠去。我們對於過去的迷戀,無非給了現在的製作大師們以靈感和契機,而最終所得到的事情,其實讓我們和過去的聽眾,有着一樣的遭遇。

那麽,除了被突破的口袋,我們墜落時,希望接住我們的,又是什麽?

(四)

古代的修仙,往往最願意等值吸附,金石看起來最不容易毀壞,那我們就吃它們吧。為了不顯得過於怪異,或者讓那些先行嘗試的人,死得其所——我們必須加點花巧,九轉大腸那樣給出一個九煉九制的靈丹製作方法。

同樣,站在一片荒原之上,我們不想被狂風吹跑,就找一棵足夠堅實的樹,躲在它背後吧。

在英格蘭的鄉間,艾米麗·勃朗特漫步其間,除了自己的姐妹,她很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她有着自己的生活節奏,也有那些外人眼中,似乎不通情理的行為。作為一名知命作家,所有傳記撰寫人都希望挖掘出更多隱秘,為那些行為做出解釋。

我卻在閲讀了一些傳記後,忽然又忘記了。

天空的云,漸漸黯淡,漸漸消散。日光斜斜從前方射過來,天空在將要夕陽落下時,顯得分外燦爛。一個女孩子,一隻狗,他們一起走在原野上。你以為他們是同伴嗎?但一個並不懂另一個的語言,另一個也不懂那個的心事,但在這樣日復一日的生活里,他們總是相伴。

命運和我們同樣如此。

我們感覺不到它們,但總在被生活叫醒的悲喜里,偶然一瞥,便能見到那美麗衣衫的裙擺。

街角的拐彎,我們會遇見什麽。

是那想忘也忘不掉的一個人,還是遠去流浪三兩月的「自家的犬」。

Beyond the door
There's peace I'm s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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