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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今天愛地球

今天愛地球,不愛人類。

也許明天愛宇宙,不愛這個狹窄的時空。

哈耶克說過,將一切歸因於某種民族特性,或許能方便理解,但最終則一切於事無補。

我們所期望的,塑造了未來。我們今天相信的理念,則是未來動作的第一次推動。

川端康成辦事途中,聽說了一件男女私奔的消息,他在寒風冰凍的縣界火車上,想到若是他們為此而投水殉情,又如何呢?這是《雪國》的一個成因,而我讀到這裏,卻驚訝發現原來作者是自殺而死。

那是1972年的事情,而就在此前不久,他剛剛去了三島由紀夫自殺的現場。

一些事不會有那麽神秘,而人的決定,往往十分突然。

但高爾基在《童年》中說的很值得思考再三,「死並不是什麽難事,你應當活下去!」

我從不認為,誰有資格去評判別人,即使法庭上高高在上的大人也是如此。法律賦予你職務,卻從未給予你天職。

我是如此想的。

所以,對待一些小小的錯誤,不要因此破壞了心情。今天穿錯了衣服,擦錯了口紅,只是一種不知所以然的事情,你無法說明,它們到底意味着什麽,而做錯這些事的人,也不必如此揪心難過。一切煩惱都會過去,即使我們不能確信,起碼要想想那些很久以前發生的錯誤,到了今天,即使還沒有完全過去,也已然淡了下去。

誰也無法預測其他人的做法。

人很容易給自己找到理由。正如我去愛地球,而不愛人類。或是愛宇宙,而不是同樣愛着這個時空。若我們能夠穿梭,到底該在什麽時候回家,你可能確定嗎?門德爾松的無詞歌109,是我打算造的宇宙飛船標號。想想吧,當我們彼此在沉默虛無的時間中,忽然相遇,你問我來自哪裏,我大概可以這樣回答:

109號,門德爾松109號。

而你則要告訴我,你的那個時空,是不是也有一把大提琴,也有一個作家,曾經花了十三年去寫一本關於雪國的小說。

人生太短,寫作太長,誰又一定能寫出命中注定的那本書呢?

當我們哭泣時,不希望被誰看到,卻又希望那個被期待的人知道。風吹過了草原,春天帶來了花朵,不需要知道名字,就能讓人從心底碰觸那份感動。我們都是宇宙中的生命,無需誰來看顧,便可以自顧自地生長。

聽到熟悉之人的死訊,會讓人感到生命的顫動。這時候,上帝將人生的帘幕拉開一角,讓你瞥見那些上場下場的人。既有在臺上念出臺詞的莊嚴肅穆,也有在臺下紛紛攘攘的俗世情懷。演員和角色,明明都在一個人身上,卻讓你感到某種特別恍惚的意義。

讀一些朋友關於創作的文字,能夠體會到他們的心情。其實當我們刻意想去尋找的時候,往往什麽也遇不到,只有待得久了,纔會在不經意地偶然中,發現那些早已獨自開放的芬芳。

其實一切爭論和搖擺,都來自於我們自己的追求。

我們當然不能舍棄自我的真心,必須誠實面對,但對另外一些人,是不是也該如此呢?

有一些問題不用從道德上去分析評判。因為我們自己就是最後的稱量。當我們離開地球,就告別了人類。而逃亡宇宙,這個時空就再不是身邊環繞的永恆。

你可以開一艘自己的飛船,但要在那無趣的日子裏慢慢打造,誰也不說,誰也不用,只是一個人默默地乾得熱火朝天。於是,在某個日子,你就能擁有它。開着它,從此便有了另一種時空,而這一天,你可以不愛地球,不愛人類,不愛這生命里紛紛攘攘的一切,只愛自己。

川端康成在《薔薇之幽靈》里寫道:

薔薇從栽好之後,好不容易開了花,第一次開花的時候,小姐就死在花里了。她愛跟我捉迷藏,藏在花叢裡對我說:老太太,薔薇就是我呀,薔薇就是我呀。後來就把那所房子給我了。

薔薇是她,「片岡站在薔薇園裡,折了一朵遲開的花作為紀念。這時,她感覺到已故麗人熱烈的吻,好像覺得發燙似地吻在她的手上……」

對面的朋友,從你身邊偏八度飛過的是門德爾松109號。

「109號,門德爾松109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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