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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從何處尋找丟失的一

遇事莫慌張。天上下雨,既然沒帶傘,那就從容一些。若這是夏雨,或許更痛快,即使被沖刷得喘不口氣,也依然有它終結的時候。

但這不是說那些黑暗隧道里的恐懼,都是虛幻的。恰恰相反,我們感覺到了,這感覺也就是真實的。一個日本士兵小野田宽郎,二戰末期在菲律宾卢邦岛收到上司谷口少佐的命令,让他不要玉碎冲锋,最好先撤入山林,等待反攻時機,再裏應外合。從那時起,他便隱秘地藏進島上山林深處,直到有一天他被外人發現。而這時已是1952年。為了讓這名不適出來襲擊村民,搶奪食物補給的士兵投降,菲律賓和日本先是投擲各種文字新聞,又找來還健在的谷口,穿上過去的軍服,當面告訴小野田立即投降,這樣才最終結束了這個士兵遲遲不肯停止的「二戰」。

我們所想的,總會影響到我們自身。

古人在醫治病人的過程中,慢慢發現似乎身體與心理,存在着某種確切的影響。「人有五臟化五氣,以生喜怒悲憂恐。」所謂「喜怒不節,寒暑過度,生乃不固。」從外部來說,天時冷暖,風寒暑熱,都可以由外及內,逐漸影響身體變化,重而不去就會演變為疾病。但這只是一部分原因,更為關鍵的在於人自身的喜怒哀樂,若是不能有所節制,無法做到適可而止,則必然由內而外,一發不可收拾。

這在我們的生活中,很容易就可以體會到。

比如現代人最容易出現問題的腸胃肝脾,若是壓力過大,總是發愁,難免會讓胃腸消化先出現問題。這不是外感風邪,或是病菌入體(幽門螺旋桿菌?),而是真真正正我們自己先有了內部問題,才讓外部顯現出來這些症狀。

所以,一些養生騙子,很喜歡打着黃帝內經的旗號,賣他們自己吃不死人的假藥。這和維生素剛剛可以人工合成後,所帶來的維生素迷局,一般無二。大概也很少有人想象得到,放射性元素被發現以後,在健康美容諸多方面的應用達到一種怎樣瘋狂的程度,就連兒童都無法倖免。

人很怕死,我是人,所以我很怕死。

這個邏輯推導有一個很大問題,就是前提到底正確與否。前提不對,後續就一律存疑了。但若是前提為正,後面也就相應得到正確的結果。

你很快樂嗎?

還是你在憂愁恐懼?

你感到自由自在舒舒服服?

還是身邊總有煩你的討厭鬼兒?

湯用彤先生在《魏晉玄學論稿》中很是看重王弼的創造,在漢末以來的動蕩中,王弼沒有再延續漢代關於《易經》的解讀方法,而是在言意之辨中,得到了關於體用的新理念。所謂大易五十,用者為四十九,不用為一。漢代人是將「四十九」和「一」並列看待,其性質並無絶對意義上的不同。王弼則將那個不用的「一」視為「四十九」的本體,返本而歸,終將從千變萬化的世界,回到那個無聲無臭,不可察覺的「一」之中。

這個「一」也就是無可名狀的道。

王弼並不認為一切都是虛無,或者將「一」和「四十九」相對立,從他開始,「一」將總是存在于「四十九」之中,就像我們所感受到的真理,存在於無窮無盡的生活之中,並不是說生活是生活,真理是真理。

我們既然可以感覺生活,也就可以定義生活。

這是動蕩時代的一種自救。

當殺伐篡弒成為一種常態,當朝不保夕,便是那「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必然結果,清醒的人總會身處憂慮之中。菲薄周孔,放蕩狂蹤,固然是一種絶望的快樂,而依然要在人間找到一條路的人,則更加孤獨。

這時候更要明白自己。

這既不是為了名,也不是為了利,而是為了讓自己心安,慢慢確立自己生活的道理。

若我們不能馬上就死,便不得不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應該」理由。

尋找那不見的「一」,正是因為我們已經感覺到了生活中繁複變化無可奈何的「四十九」。不得不如此,讓我們一定要找到「為何如此」的結果。

當小津安二郎《秋刀魚之味》中的故事進入結尾,那個在夜裏獨自唱歌,顯得一切不可追回,如此淒涼的場景,相信會深入有體會觀眾的心頭。

我們可以忍受如此的味道嗎?這三位老朋友,到底誰在自己生活中的活着,誰又已然死去了呢?

我們將自己的夢,託付給了誰,可託付之後,自己又在何處?

正像我們給一位喜愛之人寫信,寫了很容易,下決心寄出卻很難,而寄出後的等待又焦慮,又期待。我們出生後,便沒有再給我們什麽選擇的餘地,信已然寫好,郵差也早已拿走。我們剩下的除了等待,也許便只有自己可以作伴。

「一」原本就是孤獨的,但卻永存。

先從今日份的開心做起,不妨扯一下嘴角,笑一笑,就當在心裏,一直覺得「我做得很好」。

讓我給你回應:

是的,你一直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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