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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窮讓人痛苦

我說真的,這個標題,其實用「讓我」痛苦可能更準確。畢竟我們每個人可以再集體中消解自己的煩惱,但這個讓自己煩惱,還是一個無時無刻不在的「我」。

一個人在童年時,就體會到這種痛苦,必然會讓他更早瞭解到這個世界,對於貧窮這件事的定義。而錢——錢將成為他感覺格外清晰的一種東西。在任何一種與人接觸的場合,都將很容易地發覺,自己將在某一時刻,突然被集體擠了出來。這很容易,往往自己都還沒發現,也就處於一種「我」和「我們」的對立狀態之中。

比如,小時候的一群人打了球,就要買一些冷飲,要麽是什麽零食——沒有錢,你很快就將被孤立起來。或者,你自己孤立起來。

沒有錢,就會成為小氣鬼。

也可能變作一個孤僻的人,人們將你當作一個不可接近的人,但實際上,這只是因為你沒有錢。

所以,貧窮讓人痛苦這件事,絶對真實。

從這一點來說,我很同情葛朗台的慳吝,事實上,我不認為他喜歡錢就是一種怪癖。

巴爾扎克所見到的這個老頭兒,已經老去了,我們並不清楚葛朗台的童年如何。但從這本小說中的描述反推回去,我不認為他曾經是個富足家庭里的幸福孩子,當他在箍桶匠的職業裏苦熬的時候,一定既對金錢充滿了渴望,也讓自己逐漸被那個渴望所扭曲折磨。

我們要感謝自己的父母——若你并沒有對金錢有過什麽癡迷——是他們的家,給了自己孩子一個更加合乎常理的成長空間。

這不是說,我們每個人都不在乎錢,或者說,錢已經足夠了。

事實上,若是我們真去計算一下明天,真是讓人心驚。

那些製造焦慮的新聞,每一次做個盤點,都能嚇唬一群人。瞧瞧吧!這裏就有一篇老生常談的BBC新聞:理想與現實:可能讓你晚景淒涼的退休計劃

讀這樣的新聞,不會讓人開心,只會讓你明白自己的愚蠢。

自然,也有另一種生活在感召着信徒們。但我不無懷疑。經過這麽多年的觀察和體會,我不認為一個人能夠在還沒有陷入窘困的情況下,就懂得及早進入一種精神上的追求。所以,我很尊敬原憲的生活。他說:「無財者谓之貧,學道而不能行者谓之病。若憲,貧也,非病也。」

我無需更多列舉,絶大多數在精神上有所追求的人,往往並不在意現實中的財富。

但這種生活,不是每個人都能很快發現,並且信服于其中。

東晉最早的一位野心家王敦,曾和那位奢靡夸富的石崇,一起看到了原憲的畫像,兩個人便留下這樣一段故事和對話:

石崇每與王敦入學戲,見顏、原象而嘆曰:「若與同升孔堂,去人何必有間!」王曰:「不知余人云何,子貢去卿差近。」石正色云:「士當令身名俱泰,何至以甕牖語人!」

《世說新語》將之放在「汰侈」門類中。而後來的石崇果然身名俱泰,靠着做強盜,積累下了大筆家財,成為整個王朝內最頂尖的富豪。而王敦則耀武揚威,不管不顧,直入皇城,在殺人之中得到了後來桓溫一句「可人」的評價。

好威風!好快活!

可惜,這就像葛朗台的死亡,早在他的心都被捆縛在金幣的叮噹悅耳聲音中,一切就已注定。

他們都在死去,而非活着。

這就是貧窮所帶來的事情,但貧窮並不一定導致這些佛陀口中的「葷腥」。

貧窮帶來痛苦,但痛苦卻不一定會讓每個人都走入這樣必死的路途。

人永遠保持童真最好。

但人也只將金錢看得更單純,才能更好。

貧窮來自於不滿足的某件具體事物,比如說少年少女時所期待已久的一件電動玩具、一件帶領子,有紅色石頭隊標誌的襯衫……

能夠滿足的,是貧窮,不能滿足的則是慾望。

我們可以想要某件東西,但卻不能將「想要」化作想要的目標。

正如那些製造焦慮的新聞。你認為自己賺多少錢,怎樣理財,或是找哪些專家,才能讓你更安全呢?

安全沒有止境,這和慾望的滿足是一樣的。

貧窮讓人痛苦,但這種痛苦,可以被治愈。絶大多數情況下,我們成為大人以後,這種童年的痛苦,就不再成為問題。你童年所渴望的東西,將很輕易地變為你想買就買的一件小玩意兒——即使它們被懷舊加成,變作更貴的收藏品,但最終你還是會在這件事情上,顯得輕鬆——歐也妮就是如此。她曾那麽渴望有錢,這只是因為她希望為了愛情做一些奉獻,但她不是金錢的奴隸。

我不喜歡貧窮,我希望自己有錢,但你覺得貧窮讓人痛苦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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