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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事事的奧芬巴赫

(编辑过)

但你们会问我,为什么要矫揉造作和折磨自己呢?回答是:因为无所事事地坐着非常无聊;所以就矫揉造作起来了。的确是这样。(А спросите, для чего я так сам себя коверкал и мучил? Ответ: затем, что скучно уж очень было сложа руки сидеть; вот и пускался на выверты. Право, так.)——Ф. М. 陀思妥耶夫斯基《地下室手记》

※ ※ ※

「老天爺!」她說:「我可從沒想過什麽無聊,還有那個什麽矯揉造作。若是讓我那麽想,也許只是因為我昏了頭。」

事實上,我看着她的陳述,並不知道該如何安排她。

儘管一個無所不能的人,不該如此想,但就像她這句陳詞,也許只是大家都昏了頭。

她繼續說下去。我卻沒聽見一句話,雖然我倆隔得如此近,一張小桌子沒什麽作用。事實上,她一走進來,就努力向我眼前湊。說起話來就更加放肆了,現在連手臂都揮動起來,似乎已經顧不上該怎麽去表達,只好任憑身體自己來湊數。

我表示理解,但確實還不能繼續接受下去。

當然,一個人為了天堂還是地獄,是有足夠激情來發表一場可以說服大眾的演說。

據說很久以前,某位樂手還打動了大頭領的心,雖然我不知道正統故事里的結局,是不是意味着某種欺騙或者反悔,但這終究是一種特例。不過,我也聽過另一個版本,事實上,世間的事情傳到這裏很快,你很難相信,這裏舞會的音樂是多麽追逐時髦。

這是我的腦中也就開始演奏起那康康的曲調。

「真棒!」我心裏暗自想着。

陳述仍在繼續,但她不知道的是,想要從這裏離開是任何人都辦不到的事情,即使礙於心中那殘留的柔情,一時允許,也不會讓這意外的結果,給出一個歡樂的答案。事實上,要想將這個悲劇化作喜劇,必須具備 Jacques Offenbach 的天分。

諷刺與反諷,詼諧與下流,是可以打敗任何絶對法則的神奇東西。

眼淚、乞求、自怨自艾,傷心欲絶,還是鐵與火,都只會成為這熊熊火焰的燃料。唯有那大膽而令人張口結舌的創意,還有無所顧忌侮辱一切的下流,才能讓這火焰,因為躲避不及,而成為空有其表的滾燙——看着厲害,實則誰也傷害不了。

——大人啊,請聽聽我的冤屈。

(是的,我該聽聽,可這沒用,凡人!)

——大人啊,可憐可憐我吧,若是你的鐵石心腸還剩下一點點柔軟。

(其實我也會笑,也會哭,也可以從殻子里暫且脫身,但這有什麽益處呢?對你。)

——這世間的公平,不該給予這些塵世中曾經無盡受苦的人嗎?

(同情,但一無所有。你看,我的眼淚,是在面具後流下的。)

——大人,大人!

(可憐的人,當我也開始落淚,或許只是讓我自己更受煎熬,而不是讓你得到了拯救。)

當她被不可抗拒的力量重新帶回,這一定不是因為她選擇了回頭,而是這命運的法則,僅僅依靠請求,是無法改變的。

這時候,有人將我的面具還有長袍解下,這個黑色霧氣中驚悚的存在,如是說:

去吧,明天繼續上班。

正如我所說,我對那個可憐的人,什麽也做不了。

能掌控的人,就在我的身後,他哀嘆着說:「唉,幸好我只聽到了最後幾句。為什麽一個普通人會發出這麽讓人心碎的陳詞?」

這個神秘力量,掌控我的人,高聲說着最後的結尾:

我已經聽見主上的呼召。
奥本尼 不幸的重担不能不肩负;
感情是我們唯一的言語。
年老的人已經忍受一切,
後人只有撫陳跡而嘆息。

(莎士比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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