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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羅敷有夫

這是一首像戲劇的長詩,如今收在《玉台新詠》,卻失去了作者的名字。

日出東南隅,照我秦氏樓。秦氏有好女,自言名羅敷。

故事轉折有趣,特別是那燦爛輝煌的詞句,宛若莎劇中那些人物獨白,讀下來一氣呵成,人如其文,文如其人,看似脫口而出,卻有着不同尋常的雕琢。

使君,作為這齣喜劇的反面角色,看起來呆呆笨笨,其他人雖然也被羅敷的美麗所吸引,可只有這位使君自恃身份,敢派個隨從走上前來說一通昏話:

甯可共載不?

一切喜劇都離不開這樣的角色,只是喜劇往往是濃縮的,而真實的生活則是被無限拉長,每個人都不知道那些反轉,或是讓人笑出來的結局,會在什麽時候出現。

羅敷柔中帶剛的回答,如此有力,卻又顯得光彩熠熠。

有時候,不作直言反駁,反而更讓人感到一種勇敢和從容。

這比另一首詩好得多。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因為張籍所要表達的真意,其實是那種不可直言的堅持,所謂托物言志,言于此,而意在彼罷了。所以在比托上,雖然寫出了一種進退兩難,不可辜負的婉轉態度,但對於這篇詩題來說,卻已然失卻了立腳地。因此歷代評論,未必沒有微詞存于其中。

從評論詩歌來說,是要受到一些天才詩人批評的,因為這已然不是詩歌本身藝術問題了。

但總歸是人和詩無法截然分開,追求純粹藝術固然可以,但這種純粹本身,何嘗不是一種人的獨特追求呢?

只是一切如此的感情,再不是應該被大聲討論的事。

坐在電影院,因為共情的渲染而哭紅鼻子,是我真實的自己嗎?

若是一切人為的節日,都意味着一種要統治每個人的要求,那麽,當我決定過一種孤僻古怪的生活,誰又能來決定我是對是錯呢?

裹挾我們每個人的風潮,似乎是不做不行的絶對法則,但時過境遷之後,一切能留下來的是什麽?

那些失去的金錢,姑且不計,那些曾經以為格外真誠的感情呢?到底那些是真實,或者這只是一種被勾引出來的宣泄。

當從影院中走出來,看到星空不那麽明顯,唯有路燈更加明亮。也許這就是我們這個時代的隱寓,一切更永恆的,已被不知何處而來的迷霧所遮蔽,這讓我們以為路燈會更永久,而那光明也更正統。

其實我也無法分辨。

當一切都那麽耀眼,什麽可以讓我區別路燈和真正的星空?

羅敷自有夫。

也許命中注定的星空,正如已有丈夫的羅敷,她能夠充滿信心描述的那位夫壻,沒有迷茫,更不會困惑。

即使是明珠相贈,又能如何呢?

坐中數千人,皆言夫壻殊。

這就是我心中的那點特別啊。無論你喜歡也好,還是討厭也罷,人生總有些什麽,不可分享,卻能夠彼此隱隱相應。

豐城的龍泉、太阿故事不是這樣嗎?當一柄寶劍在水中自由自在的遊歷時,另一柄寶劍即使仍在人世間得到寶藏,卻終究要在橋上落下。

是有意?還是無意?

有一首詩沒有寫完,它是這樣的:

過去啊/早已不可追尋/現在/又如何能夠牢牢把握/當你把我遺忘的時候/一切或許纔正式開始/希望那相隔許久的相逢/彼此仍然不會相認/這樣我會保持一顆真誠的心/也許這不是一種諾言/而是生命結束時開放的花/一眼就已一生/一生便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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