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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待在巴黎很孤獨,很好,我沒在

想要理解一個人,太難,可這是無法推脫的責任,更不容逃避。

今天巴黎天氣晴朗,降雨機率1%,接下來的十天,會下雨,但不大,也不冷。如果你身在巴黎,我希望你能帶上一把傘,這樣不會弄濕你的衣服。可我不在,於是就不會孤獨。

我可以猜疑,也可以查詢,隔着很近的兩個點,在地圖上只需要兩根手指,走上那麽幾步。可我並不在巴黎,你也不在這裏。你的心,會感到冷,也許只是因為你沒有聽到我的叮囑,於是忘記了帶上一把傘。

吳鶯音唱的《我有一段情》,其實比現在很多歌,都更適合巴黎的天氣。老唱片修復後,也帶着那種簡單卻纏綿的歌聲,特別時代感的唱腔,似乎已經過時,卻又好像是為了今天而唱。

我聽過這樣的歌,也見過那飄着雲霧的塔樓,卻從沒到過巴黎。

當你長大,世界開始因為生命的成長,變得寬廣,也讓那雲和雨悄悄移進來。正因為有了一個自己,你才會感到彼此的區別,也正因為這區別,你纔會有了苦惱。

世界的約束正在形成,這是所有人共同為你編織,卻又由你自己去選擇。

我知道自己,並不需要很多,只是因為一個生命,便多了一种,需要活下去的責任。

這是原始的衝動,正如某位當代作家所說,她曾經生活在巴黎,她曾經感受過孤獨。

她的母語說得斬釘截鐵,這和她的小說不太一樣,可我卻沒有真正讀過,反而在這想着巴黎的時候,覺得離她也很近。也許有的時候,瞭解以為作家,並不需要讀她的書,因為我們不是為了閲讀,而是為了自己正閲讀的人生。

我們不能跳過眼前,去那個至今還不穩定的時間中,尋找未來。未來的不可知,正在於我們今天的一舉一動,而穿越的力太大了,不可能不讓這未來和我們自己,一起跌入另一層的時空。

其實一切都放下,自然也很好,我雖然看到過那些艱難償還的人,也不能否認,每個人的命運,都是需要苦樂平衡。或許有人更加幸福,但那並非世間的規則,佛說他看到的是前世今生的輪迴,而凡人則只能顧及眼前的得失權衡。

今天走在街道上,偶然間拐入小巷,又如何呢?

我不在巴黎,不會遇到一位孤獨的小說家,也不會因此就不喜歡這不是巴黎的河邊。

喜歡一座城市,只需要一瞬間。因為我們喜歡的,不是這個瞬間中的時光,而是要用這個瞬間,去提醒自己去認真體會,那習慣成自然的愛和美。

不喜歡的那座城市,存在于夢想中,我也不願意奔波上很久,去到那座城市。正如東方人,有過天主佛國的夢想,而西方人也有一個黃金國度的迷戀。距離給每個路上傳來的故事以美麗,正如這首老歌,我此時聽來,與當時在燈紅酒緑中傾聽的人,必然不同。

鮮活的肉體和美麗的面孔,在那醉人的夜晚,有過許多金錢交易,也有過繁華下的眼淚。正如那傾城之戀,該怎麽去理解一個曾想穿上華麗長袍的女子,與其說那是時間和個人的錯位,倒不如說是一個人命運的前世今生,堆堆疊疊,永遠不能猜透。

小說總是嘗試訴說,但作者卻永遠不能走到前臺,無論讀者多麽真切地感到那些講出的話,但作者能夠回答的,只能是:那是虛構,那是小說層面的虛構,那不是真實。

所以巴黎是孤獨的,小說家也是孤獨的,但這本小說卻是不真實的。

那麽理解一個人很難,也就容易理解了,我們所謂的真心真意,在錯位的互動中,其實都是一種自以為是。

一個人的心能夠打開,需要耐心,城門當然可以攻破,但那是屠殺的前奏。

每一個商隊來到門前,並不會拿起刀劍,他們會揚起笑臉,帶來城中人真正需要的貨物。他們交換,卻不推銷,他們為了各取所需,卻從不一意孤行。他們交稅,他們願意給出善意,也有自己的小小狡獪,但最終卻讓彼此都滿意。這或許才是一座城市和一個人,都真正需要的。

我們要等待,而在等待以前,那些孤獨,那些焦慮,那些不知道何時結束的期待,永遠都是本該支付的代價。

太年輕的時候,就會很孤獨,因為總覺得無人能夠理解。但這句話說得對,又不對。說它對,是因為這種感覺非常真實,確實是沒人能夠理解你,你的難過,你的緊張,你的願望,你的束縛……你的一切都那麽真實。——可你不知道嗎?你所經歷的,並不是一個人所獨有的,正如孤獨不是巴黎所獨有。我們無法彼此抵償,無論多麽喜歡,多麽心疼,卻無法代替。正如我已不在巴黎,卻只能看着你,慢慢走出孤獨。

你聽過這首詩嗎?我也是剛剛讀到。

飛著,飛著,春,夏,秋,冬,
晝,夜,沒有休止,
華羽的樂園鳥,
這是幸福的云游呢,
還是永恒的苦役?

渴的時候也飲露,
饑的時候也飲露,
華羽的樂園鳥,
這是神仙的佳肴呢,
還是為了對于天的鄉思?

是從樂園里來的呢,
還是到樂園里去的?
華羽的樂園鳥,
在茫茫的青空中
也覺得你的路途寂寞嗎?

假使你是從樂園里來的
可以對我們說嗎,
華羽的樂園鳥,
自從亞當、夏娃被逐后,
那天上的花園已荒蕪到怎樣了?

戴望舒先生的。它的名字叫《樂園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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