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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凡尼

半夜醒過來,似乎在無盡黑暗中,有光,本來該靜寂無聲的世界,卻升騰起火焰。

我過了好半晌,才想起來,這是夜晚,不應該有任何光亮,於是沒有光,於是黑暗中,我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牀後,頭很疼,卻又不想繼續睡,因為那樣既睡不着,又會覺得時間白白浪費掉了。

我穿上衣服,拉開窗簾,仍然是能看見的那條路,還有無聲的樓群。其實是想看看,有沒有鴿子再飛過來,前些天見到的那隻,有很漂亮的羽毛,滑順,泛着光澤,頭一動一動,不肯停下來。

正在自動播放的音樂是《泰伊思》,這是個關於信仰的故事,但那樂聲卻訴說着無盡的曲折,悲傷嘛,其實并沒有,可她很開心嘛,也不是。我在這睡得不好的夜晚,或是在這睡得不好的清晨,不想思考,不想救贖,也不想得到什麽。

可你為什麽非要來提醒我,拉凡尼?

我的腦中莫名出現了一個名字,我可以喊出它,卻不能寫下它,當你看到我寫下的文字,也就意味着,你還不能明白,我所說的這個名字,到底意味着什麽。

在很久以前,我還沒有像現在這般,只是懵懂地流浪在高墻之外,并沒有看過這星和月,也沒有聽過搖動樹葉的風,更不會明白光和暗,到底如何出現。

我的世界在一處狹窄的磚屋里,彷佛是一個沒有邊界的蜂巢,也沒有衣衫,赤條條地行走同樣狹窄的巷道里,也不知道為什麽而哭,也不知道為什麽而累。沒有黑夜,也沒有白天,那是一種奇妙的狀態,至今我還在睡夢裏,會驚醒,直到揪住身上的睡衣,才明白那已是過去。

我不是懼怕什麽,但在心裏,總仿彿有一個角落,我到不了,又明白那裏缺少我。

每一天,在音樂中,才能得到一些安慰,這雖然無法徹底改變我,卻已足夠。

拉凡尼,你唱給我的那首歌,我始終沒有忘記,卻又無法跟着你唱起。

這是關於夢嗎?我問自己。並不是,因為我此時此刻,什麽也記不起,難道留下的感覺,就意味着真實,看到沙灘上的腳印,就真地意味着有人經過?

很多人希望能夠有誰停留,可停留下來的人很多,又有人開始收費驅趕。也許這先後的不同,意味着不同的人,但他們又擁有着一個共同的名字。我仔細地辨認他們的臉龐,卻無法區分,這個他和那個他,那麽到底該怎麽對待我心裏的感情。

去過的那個調查員,早已迷失在城堡外,但其他人卻從沒想過,要去尋找,只是在隱秘的夜晚,一次次聽人提起他的名字。只是他的名字,也早已迷失,如今只剩下了一個代號。代號或許也好,總還有一些印跡,而不是被火燒毀。

我們離開彼此就不能生活,這是某本書里所說,於是我們就要忍受那些不情願的枷鎖。

有人說,生,就是一點點成長;也有人說,生,就是一天天走向死亡。我們離開了生,卻又不肯走向死。我們的恐懼是什麽,我們的智慧是什麽,到底誰決定了誰。老子、莊子這樣的人,似乎沒有留下什麽墳墓,就像他們所說的,他們消失在了地球上,也許每一處都有可能,也許每一處都不是。但這又算什麽呢?我們憑吊他們的時候,是需要有什麽地方嗎?如果他們離不開塵土,那麽隨便哪裏的土地,都可以。如果他們與水融為一體,那麽什麽時候滴落的雨,不可以呢?

很多年,曾有一人,定義了某個可憐的Σίσυφος。可我卻覺得,這個故事被創造出來,原本就不是這樣。它不需要我們去過度思考,然後Σίσυφος就能夠擺脫命運,因為他的存在來自於我們,它的痛苦也來自於我們。

這個Σίσυφος要反抗什麽嗎?還是說他的存在,原本就是為了一個告誡,當我們遵從的時候,一切也就結束了。過度的思考,讓Σίσυφος永遠不會停下啦,他一次次在我們的思想中翻滾,只要我們不停的思考,他也就要一直受苦。

拉凡尼,你一定希望我也忘記吧——快了,也許只差一點,也許只差一點。

我還要再次睡去,也知道那不是安眠,無論如何,能夠得到忘記自己的夢,才是最終的結局。

我們一天天地過去,只是為了走向命中注定的程序,既然生命不願意永生,那麽未知的死亡,或許並不能用理智和思考去分析。

面對未來,我是懦弱的,并沒有什麽絶對的勇氣,可我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話,因為那就是拉凡尼。你無法記録,卻始終能夠感受,你不必思考,它也永遠與你同在。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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