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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現場

——你能說自己沒有想法?

——沒有。

——撒謊!

——沒有。

——騙子!

——不是。

我搖着頭,轉身離開。

你有沒有這種經歷呢?當人多的時候,我總是感到不自在,當眾說話也讓我尷尬。其實這不是我一直的樣子。侃侃而談的年紀,曾經伴隨過我很多年。只是隨着時間從指縫間灑落,一切都變了。

但我覺得還不錯。

一般來說,這種很多人的聚會,不管起了什麽名字,都會設置一些節目,或者給出不同的進展階段。所以,我能看得出那些花費的心思,如果貶義地說,就是伎倆。正如心理學這種新發明出來的學問,只要涉及到人,無論用於什麽,都會有作惡的可能。

我擅於找到一個別人發現不了我,我卻還能看到大家的角落,這是多次不友善經歷的結果。

要能看到大家,不是因為我真有什麽怪癖,你想要獲得逃離的自由,先要好好關注一下,心裏根本不在意的世界。

我吃得很好,不算太飽,但也不至於回家後,還要再吃一碗泡麵,才能驅散飢餓長夜。

只是一直覺得很無聊,今天的音樂,也讓人有種噁心的感覺。自然不是因為音樂本身,而是它播放的次數和流行的指數。

過了一陣,正當我已開始從三字經的開端背到了最後一句,卻又懷疑這是不是最後一句的時候,有個女人走過來。

不是她一個人,我是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發現,其實不是她一個人。三個人先後走在前面的露臺,隔着窗欞,我能看到她們,但正如我說的,過了很長時間,我才能將目光轉到其他人身上。

這次失控,有些奇特,但我還是回復了。並且仔細審視了一下自己,彷佛是在研究迷宮中的小鼠,我有這樣的訓練。當我看清了心中的變化,雖然不能控制它,可我仍能明白小鼠向左向右,到底是在做什麽。無論是為了避免危險,還是尋覓曾經有過的食物,要麽就是無聊,但做任何事總要有個目的,或者沒有目的的情緒。我觀察小鼠的時間還沒有觀察自己得多。

只是你也明白,要想觀察自己,總是很奇怪。即使我明白這件事是怎麽回事,但還是不容易進入這種狀態。但這不是走也走不了,又覺得很無聊的時候嗎?雖然這種狀態,我已經很熟悉,但遇到了一個讓我失控的女人,還是能激發出我的好奇。

研究自己大概真地是一種變態,心理學上的變態——或者你就把它當作社會學上的變態,也未嘗不可。

我是真地一路觀察下來的,原本只有兩個自己,此時似乎又多出了一個自己。

我們三個并沒有什麽相同的動作,甚至在注意點上都不同。上一個我正在看着還沒走的女人們,眼神已經失去焦點,心裏卻有無窮的想法,此生彼滅。另一個更早出現的,則很好奇,雖然沒有什麽特別的裝束,但他有着足夠的好奇心,可以讓他一刻不停地盯着那個走神的自己。那麽其他人呢,我也不知道,也許會有一個人打算在未來說個故事給誰聽吧?

女人開始閒談。但那個女人則不同,她望着交談的夥伴,既沒有參加,也不會顯出厭煩。她耐心聽着,但也有自己的小小放鬆。毫無疑問,我觀察得很仔細。

“我也是。”一個我這樣默默說。

或許這是到了極限吧?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麽。每一次對自己的觀察,都好像是電腦加載了多個虛擬系統,於是總會耗盡資源的。

我選擇了一個我,回到了現場。

這是一個美好的夜晚,比我想象得有趣,我看着那個女人笑,也看着她說話,只是不想被她發現。所以能夠強忍着,讓自己不去觀察上一段時間。這種狀況持續了一段時間。最終是聚會結束了。

我沒有像從前那樣鬆了一口氣,或是早早逃離,我有意放慢了動作,在寒風中看了她最後一眼。

此時外面燈火依然,但近處卻什麽也沒有,開車回家的路上,似乎也看不到一個人。

我竟然想起來伊坂幸太郎的那篇小說,情節雖然不能記得很完整,但那個重要的轉折,仍讓我笑起來。

車子的燈光彷佛手,推動着眼前黑暗,前面不斷被光照亮,後面則又陷入黑暗的海洋。我彷佛是在夢中經歷了一場盛大的聚會,有公主,有王子,也有到了午夜便會逃離的水晶鞋上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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