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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近乎漫長的忘卻

“上帝經常會讓你一無所有,再給你一點甜頭,這點甜頭就是在閉上眼睛的一瞬間,讓你錯覺擁有了很多東西。”

這是開頭的一部分。

“這讓我想起一個去洞中潛游時淹死自己的人,根本沒有人可以判斷他是不是故意的。”

如你已預見到的,這是我摘録的結尾。

雖然我還不確信,作者到底要講些什麽,彷佛看完一場魔術,無論我們心中的假設多麽接近真實,只要看不到那些搞鬼的瞬間,我們都仍然處於一種真假之間的刀鋒上。但我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因為文字本身並不重要,那些藏在故事背後的情緒,那些藉助敘述節奏而作出的表達,才讓讀者有着更準確地感受。

我接住了作者打出的球,并表示:嘿,夥計,你打得好。

一個中年人的妄想,來自於生活。

而一個近乎必然的失敗,則不僅僅在暗示主人公的性格缺陷,這種必然,其實來自於他本人的過去,也支撐了他自己。他最終感受到失敗,也越發體驗到了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些渾濁,這既讓他驚奇恐懼,也讓他有了更多壓抑不住的興奮。

你無法確認什麽,這種迫不及待要跳出胸口的感覺,你不知道會出現什麽,但你知道是身體迫切需要它。就像你不知道糖的名字——假設一下——但當你嘗過后,你也能明白自己在渴望,在需要,在漫長的時間裏,即使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待,或者說能夠遇見什麽,但你還是懂得這就是自己現在所渴望的。

不過,渴望的,未必都是安全的。渴望的,也不一定就會得到滿足。這不是小孩子的生日許願,或者聖誕節的襪子,當一個孩子變成了大人,那麽他的渴望,該如何滿足,就不取決於一種神秘的乞求,而只是來自於自己和生活之間的平衡。

所以,他會覺得,生活似乎一直沒有給予過什麽,尤其是他在某個瞬間,突然發現了生活本身的荒誕無意義,以及自己的蒼白乏味和令人噁心。於是,這就讓他像快被溺死的人,只要能夠抓住手中,即使一眼看上去,就不會拯救他,也依然要拼命掙扎,緊緊握住。

握住了空虛而死,和握住了無望的救助而死,雖然沒什麽不同,但生活不是正存在於終點,一個人的感受總是分成一刻一刻,這纔是生活的本來面目。

兩天過去了,生活仿彿漫長的眨眼,他的心中渴望,最終沒有說出,因為這本來就是一種虛妄的狂夢,它來自於慾望和空虛,而不是在生活本身滋長出來的願望。

我們很難說,這到底是什麽事情,好的?壞的?當作者給了我們要給旁觀的視角,也就意味着,我們只是在旁觀。於是,嘲笑還是憐憫,都是輕而易舉,只是這已不是生活的本來模樣。

就像那個俄羅斯套娃,我們觀察着作者給出的一個人,那我們又在被誰所觀察,如此想下去,這就像那個黃雀在後的寓言,沒有誰是真正的終結者。

故事本身不重要,因為生活會一次次地斷裂,這會讓每個習慣於生活平靜的人,突然瞭解到自己和生活之間的不協調。這就像大自然的實體世界里,既沒有標準的圓,也沒有標準的方,我們能夠得到的,總是一種近似。

這就是生活告訴我們的,也是我們在面對類似困境時,該怎樣觀察自己的提示。

其實任何精彩的短篇小說,都有一種魔力,它選擇的故事,往往千姿百態,但所表達的情緒卻一針見血。這和長篇小說有着非常不同的差異。

所以,讀一篇短短的故事,我們能夠得到的,就不再是一兩個永遠難以忘懷的人物。我首先舉手,這篇小說讀完後,我甚至連主人公的相貌名字什麽的,都沒有任何印象,事實上,作者真給出“我”的名字嗎?但這種情緒,這種感覺,這種讓我反思生活本身的力量,卻始終存在,並且將會讓我們在近乎漫長的忘卻中,隱隱作痛。

——


※這是關於一篇短篇小說的讀後,不是有意而寫,寫之前也不知道作者是誰,但寫完了總要看看作者是誰吧,於是我去查了一下。雖然不後悔查詢了情況,因為我們要對文字的創造者表達一種尊敬。但也許人生就是如此吧,你並無法確認所看到的文字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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