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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另一端

和電子設備消失設想相反,我有時候覺得,手機這樣的隨身設備,反而拯救了一批人。

這些人并沒有統一的組織,也沒有追隨的領袖,甚至彼此都不知道互相的存在,但只要坐在人群聚集的地方,就能非常容易辨別出同類。

打麻將需要四個人,所以影視劇里的牌局,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趕快找齊四個人。《永恆的尹雪艶》中,永遠不老的交際花正是做這種事情的最佳人選。除非去玩四川麻將,但毫無疑問,雖然樂趣頗多,卻不是麻將愛好者的王道。

這正如其他一切帶有競技性的輸贏遊戲,總要需要第二個人。

但且打住,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玩的遊戲,當然有。比如桌遊圈內,就有一樣不遜色的一人份遊戲,完全可以讓一個人,安安靜靜地佔據一張大桌子,玩上一個下午。在體育運動中,同樣也有不需要比賽的遊戲,比如攀岩,放棄那種喧嘩的競技表演,難道真正的攀岩,不應該是那種一個人獨自上升,時而用隨身攜帶的袋子,蘸些防滑粉嗎?對於這個我不專業,但總是說明,世間的運動,既有一個人的,也有幾個人的。就像地球上絶大部分都用右手幹活,可總有一些自己人,是用他的左手。

那麽,為什麽不可以在聚集的時候,讓一些人也靜靜地保持自己的態度呢?

這就是一個很微妙的問題,多數人對於少數人,往往會忽略自己的“正確”態度,其實這是多數人的態度,而不是全部人的態度。同時,任何一場聚會,往往都不是所有人心甘情願來的。其背後是有各種各樣的不情願因素,比如……唉,我還是不舉例了,因為這會讓你們都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能夠自發聚集起來的,總是少數,組織過大型活動的人都明白,如果沒有一個事先規則,最終就是讓這個獲得變得無法體現意義。對於一些人來說,聚會、活動等等,必須具備意義。就像有些人一定要從名人的話中名著的書中,去總結一下它說了什麽一樣。但這是真實的嗎?世界的一部分真實,恰恰是混沌,是混亂,是偶然性,是不可預知。這就像數學上的直綫、曲綫、平面、直角,永遠都存在於人們的頭腦中,而不是真實的大自然。真實計算,永遠都需要明白,這個最終的結果,永遠是小於我們世界的真實而成立。就像我們認為天經地義的法律,也只是在我們的國度成立。

既然這樣,憑什麽就有人,可以命令別人從手機中走出來,參加他所認為重要的聚會呢。

自然,他是可以聲明,既然來參加聚會,就必須遵守聚會的規則。這就像網上的隱私規定,既然來了用了,那就是同意,否則為什麽要來呢?

但問題又在於,這個來參加的人,是不是心甘情願呢?

我想,這個答案不言而喻,對於心甘情願,或者迫不及待的人來說,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爭執。就像一個戀人坐了三天三夜火車去見自己的愛人,然後兩個人見面,會出現一個人拿着手機,一個人看着電視嗎?起碼也要等到十幾二十年吧。

在很多時候,我們的世界是被外向的人所統治的,但這些人是必須有人來陪伴的。你發現了嗎?看起來朋友眾多的人,其實是最不獨立的。反而是那些人人眼中的孤僻古怪者,才是足以一個人活下去,且還能給自己找些樂子的人。他們的存在,並不一定需要人群,所以那些掌控人群的多數者,就必須把他們趕出去。

春秋戰國的書中,多次記録了同樣的故事:

《戰國策》中便提到,赵太后認為鄰國於陵子仲應該被殺掉。她指出殺掉的原因:这个人,向国君称臣,也不好好治理自己的家,更不會與其他國家的國君交往,他的存在,就會讓普通人也學着干,怎麽到今天还不杀掉呢?

少數人的底綫是什麽呢?他們追求的是,只要不來打擾我就好,我絶不會去打擾別人來換取快樂。

多數人的底綫是什麽呢?他們追求的是,我一定要讓你符合我們的想法,你們來陪我玩,纔會讓我開心。

這種想法,正如人們對電子設備的抱怨,處於一件事的兩端,或許可以讓我們更好地理解,而不是斷然指責。因為指責的背後,到底是多數,還是少數,或者只是一個人,都不是短時間看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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