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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訪而不遇

幾乎沒人認為孤零零地待着,很開心,可在大部分時間,我們其實總是一個人。

仔細想想,我們的生活中,真有那麽多人來陪伴我們嗎?當我們想要熱鬧的時候,很容易找到的人,是不是只有那麽幾個人呢?

古人沒有通訊工具,只能憑藉人來傳遞口信,因此總有想拜訪誰,卻正好不在的情況。

最有名的大概就是訪戴的故事了。

雪一程,風一程,小小扁舟,遠行千里,卻在一種奇特的情感體驗中,無所見,有所得。

王徽之似乎不在意這些時光,而是在那一片天地中的大雪里,感到了人生的寂寞,天地的廣闊,以及對於匆匆人生的珍惜,這纔是他要去拜訪友人的乘興而去,卻又興盡而返的深層原因——我猜想的。

但終究有人並不願意如此,所以唐人在詩中,也寫了拜訪不遇的故事。

賈島如是說: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他并沒有說什麽興盡而返的話,反而望着悠悠白雲,聽着簌簌清風,在心中有着錯過的失落,也是對自己無法像這位隱者一樣,自由自在,停留在這沒有世事煩擾的深山,只與素心人相伴,以風月為友。

另一位名氣更大的詩人李白,也曾有過這樣的詩,他是這樣寫的:犬吠水聲中,桃花帶露濃。樹深時見鹿,溪午不聞鐘。野竹分青靄,飛泉掛碧峰。無人知所去,愁倚兩三松。

李白豪邁天縱,灑脫飄逸,但若是細讀他的詩,便能感到那些隨處可見的愁緒。正如滔滔東去的江水,儘管百川東注,渾渾浩浩,但細聽那聲音,卻有着一層層積壓輾轉的過往。

所以,他遇不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人,便會愁思渺茫,那是與近乎狂歡的將進酒不同的情感,卻又都來自同一人的內心。花間一壺酒,固然可以是李白,奔流到海不復回,也可以是李白,而扁舟上的身影,月光下的凌亂,憤慨不平,得意壯思,在那盛大輝煌和穢濁混亂的時代,正如午後的日光,還將有最後的綺麗壯美,卻一去匆匆,都將進入黑暗。

這些訪問他人,卻又遇不到的孤單者,失望卻並非空虛,尋而不得,但自己仍然是存在的。

韓愈在雜說中提到過龍和雲的奇特關係。文章非常好,其中的意藴也值得咀嚼琢磨,我這裏只是牽強地拿來對比。我們和友人之間的關係,是不是也有幾分相似呢?無論如何,友道是人世間非常寶貴的關係,在儒家的眼中,大部分關係都是來自於血緣,而朋友卻是超出於此的,所以才有四海之內皆兄弟的寬慰。

可以喜歡,但不能依賴,可以信任,但不可以放棄自己。因為每個人欣賞的正是那個自己。我們喜歡自己的朋友,而朋友則喜歡着我們,彼此的喜歡,正來自於對另一個人的肯定。也正因為如此,才讓彼此都得到了光的映射。

總有什麽時候,我們的朋友,會有不能遇到的時候,那又該怎麽辦?是像王徽之那樣興盡而返,還是猶如賈島的嚮往,抑或是在李白式的愁思中,默默遙望。總該有些什麽,但卻未必可以預想確認。在《紅樓夢》里賈寶玉曾經在哀悼金釧的時候,滿腹難言的心事,於是便在一種不明說的情緒中,作了紀念。而林黛玉卻在隨後的情節里,評價王十朋的祭奠,說:天下的水总归一源,不拘那里的水舀一碗看着哭去,也就尽情了。

我們都知道《紅樓夢》里善用伏筆和暗喻。只是人生也許原本如此,千里迢迢去拜訪,只是心中那份心情,需要這奔波的路途來安放。好在王十朋身處的《荊釵記》,是一個好故事,因為結局好,畢竟我喜歡傳統戲劇里的大團圓。







    有一次我闲居在自己的房间里,曾经对自鸣钟寻了一回开心。自鸣钟这个东西,
在都会里差不多可说是无处不有,无人不备的了。然而它这张脸皮,我看惯了真讨
厌得很。罗马字的还算好看;我房间里的一只,又是粗大的数学码子的。数学的九
个字,我见了最头痛,谁愿意每天做数学呢!有一天,大概是闲日月中的闲日,我
就从墙壁上请它下来,拿油画颜料把它的脸皮涂成天蓝色,在上面画几根绿的杨柳
枝,又用硬的黑纸剪成两只飞燕,用浆糊黏住在两只针的尖头上。这样一来,就变
成了两只燕子飞逐在杨柳中间的一幅圆额的油画了。

    凡在三点二十几分,八点三十几分等时候,画的构图就非常妥帖,因为两只飞
燕适在全幅中稍偏的位置,而且追随在一块,画面就保住均衡了。辨识时间,没有
数目字也是很容易的:针向上垂直为十二时,向下垂直为六时,向左水平为九时,
向右水平为三时。这就是把圆周分为四个quar-ter①,是肉眼也很容易办
到的事。一个quarter里面平分为三格,就得长针五分钟的距离了,虽不十
分容易正确,然相差至多不过一两分钟,只要不是天文台、电报局或火车站里,人
家家里上下一两分钟本来是不要紧的。倘眼睛锐利一点,看惯之后,其实半分钟也
是可以分明辨出的。这自鸣钟现在还挂在我的房间里,虽然惯用之后不甚新颖了,
然终不觉得讨厌,因为它在壁上不是显明的实用的一只自鸣钟,而可以冒充一幅油
画。

    除了空间以外,闲居的时候我又欢喜把一天的生活的情调来比方音乐。如果把
一天的生活当作一个乐曲,其经过就像乐章(movement)的移行了。一天
的早晨,晴雨如何?冷暖如何?人事的情形如何?犹之第一乐章的开始,先已奏出
全曲的根柢的“主题”(thema)。一天的生活,例如事务的纷忙,意外的发
生,祸福的临门,犹如曲中的长音阶变为短音阶的,C调变为F调,adagio
②变为allegro③,其或昼永人闲,平安无事,那就像始终C调的anda
nte④的长大的乐章了。以气候而论,春日是孟檀尔伸⑤(Mendelsso
hn),夏日是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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