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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達

可以自由選擇,會讓人快活。

自由選擇又可以分成兩種,一種是自由選擇做什麽,一種是自由選擇不做什麽。做什麽,是針對自己,主語是自己,賓語也是自己。不做什麽,是對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任何物、任何群體,任何不屬於自己的一切。要做什麽,古人說了,仁不遠人,求仁得仁,這在於自己的心,心是身體的主宰,如果我們確認了這一點,那麽我們做什麽的自由,就在於此。不要做什麽,古人同樣說過,雖千萬人吾往矣,自反而縮,自反而不縮,這種選擇面臨的壓力很大,正如動力出現,也將會出現同樣的阻力,而阻力也幫我們確認了動力,從而讓我們逐漸加大自己的動力,進而突破阻力的束縛,開始前行。

1903年12月17日,萊特兄弟的飛行者一号開始實驗飛行,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使用重于空气的航空器,可以持續而受控地完成動力飛行。

這是一種自由,來源於一大批人對於飛翔的渴望,這種渴望雖然看起來離奇,人怎麽能飛起來呢?但因為天空有自由飛翔的鳥兒,人自然會想到這個問題,無論是過於玄幻的,還是更靠譜的類推,最終讓我們能夠飛起來的,除了要感謝鳥兒,也要感謝這些認為自己可以和鳥兒一樣飛起來的人。

現實確實很黑暗,這一點和我相信它的光明一樣,都讓人明白,這是事實,不是幻夢。

莊子可以疑惑于夢中的蝴蝶,但畢竟不能讓自己真地確認這到底是不是夢,對於一個現實中的個體而言,現實並不需要質疑。

每個人都喜歡自由,因此,那些要遏制別人自由的人,必須去構建一個理論來阻止人們的自由。或者說,每個人都在妥協,才有了我們現在的國家,包括那些已然過時的君主。

事實上,不用懷疑,僅僅在非常短暫的幾千年文明史里,我們一代代的前人還曾非常真誠地認為,沒有皇帝不行呢?他們把皇帝的存在視為與天地一樣的天經地義,不容置疑。沒有皇帝,我們就活不下去了。這種觀點現在看來確實可笑。但我也不否認它的部分合理性。只是這種合理性總是在消亡的,也正因為如此,我們現在的世界,纔會只有一些象徵性的皇帝,某個狂妄自大者千秋萬代,一世二世的夢想,是不會有人再奢求了。

但總有一些人,並不喜歡這種自由,或者說他們不喜歡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可以擁有自由。

一個喜歡奶酪的人,給出他最好的奶酪,以供選擇。

“藍的,白的,黃的,紅的……鹹味,甜味,臭味……長方,三角,圓形……你說,你要哪一個?”

“抱歉,我只想吃腐乳,請問你這裏有王……”

“你胡說些什麽?我這裏有這麽多選擇,你竟然偏要吃腐乳?你是故意找茬是嗎?你是故意來搞事情是嗎?你是一個……”

“——我只是更喜歡……”

“不行!不可以!不要!”

“唉,那就給我一個白的鹹味三角……”

“沒有。”

“那黃的長方……”

“沒有!”

“那……”

“拿去!”一隻眼睛里透出傲慢暴躁的餘光,一團黑漆漆的東西沉重地掉落在地上。

我們屈辱地拾起,默默地不說話。回家的路上,雖然還是一樣熟悉的街市,我們卻覺得一切都不同了。

“我要飛。”

“不行!”

“鳥兒能飛。”

“不行!”

“我可以裝上火藥。”

“不行!”

“我可以造出和鳥兒翅膀一樣的機翼,也可以造出有足夠動力的發動機,還可以自己去實驗……”

“不行!不行!和我一樣走路吧。”

“可……”

“不行!不走路,就去爬。”

我們屈辱地出了門,總覺得在這裏丟掉了什麽,卻又什麽都沒有落下。

孔子并沒有讓魯國人接受自己,於是就一點點走完列國的大路小路,讓年華散落在歷史的風塵之中,然後在回來後,一點點看着太陽在山尖落下,隱沒成一天瞬間消失散去的金色霞光。

孟子也在一次次辯論中,得出了自己的結論,他搖搖頭,決定回到比魯國還小的國家,一切既然已經注定,那他的生命便只能停留在一頁頁自己寫下的書,或是看着弟子寫下的書。

他們的生命短暫,他們事業沉默,他們的眼光深邃,他們的精神——

我在此時寫下這些字,便忽然又聽到了。

我們不能擁有全部的自由,但可以自由地擁有自己。我們不夠堅強,但我們可以學習。我們接受失敗,但卻從未真正降服。我們被認為是一隻野獸,但早已注定做一個人。我們不是在堅持什麽,而是在表達着真實的自己。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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