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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達和傾聽

(编辑过)

沒有什麽比聽老歌更讓人唏噓感慨的了。但這句話也不確切,畢竟,時間才是變化一切的法寶,歌曲猶如錨點,必須在我們人生之船启行后,才具備刻舟求劍的意義。

正如藏書是一個人的心靈印記,歌曲的好惡取捨,一樣讓一個人,露出他社會面具后的臉。

無論在臺前滔滔不絶,還是總是端着四方步,表現一下正大光明,當人一個人喜歡上一首歌,便是那個人最心軟的時候。而這種時候,也是最能表現出,作品並不僅僅屬於作者,這一很有趣的事實。

如果我們喜歡自己的喜歡,都還要表現出順從,那還能有一個人,是真實的嗎?

《莊子》里的故事,有一些喜歡唱歌的人,只是春秋的年代,還沒有記譜法,即使口耳相傳,也未必能夠照着原樣,一代代唱下來。所以我們只能想象。

這雖然遺憾,但也是一種天賜。想象中有自己,這就像照相術發明後,人們仍然喜歡看手工畫出的畫作。而照相術也從複製,漸漸發展出一種表達自我的攝影藝術。

人無法脫離表達。而想象就是表達最好的朋友。

有本講編劇的書,在序言裏強調每個人都喜歡被關注,而寫作恰恰是最方便的一種方式。

萬聖節裏的孩子,給出兩個選擇:給糖果,還是搗蛋。

寫作是給自己的糖果,而不給糖果的結果,就是讓我們無理取鬧地搗蛋。

每個人的生活里,總會遇見一些古怪的人,他們挑剔懷疑,挑撥離間,斤斤計較,總是表現出讓身邊人難受的行為。你可以不喜歡他們,但總能見到他們。是在心裏那種“見”,而不是僅僅眼睛看到他們。

他們也許是在渴望關注。

所以有一篇文章說,這個時代不缺說話的人,而是缺少傾聽的耳朵。

為什麽呢?

或許只是我們只是教會了彼此去表達,卻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傾聽。也有可能,只是我們學到的表達方式,並不是很適合於傾聽。傾聽不是敞開的口袋,而是一種隔着球網的乒乓,你打過來,我再打回去,彼此間在這種互相交換表達的時間裏,都在表達,也在傾聽。這或許才是一種更適合表達的方式。

聽聽老歌,或許就是這樣。

你看,當我們聽一首老歌,是在聽歌者的表達嗎?其實未必,當歌聲一次次往復,我們聽着歌,其實是在想象中,不斷表達自我。也在一次次傾聽自我。

我們自己是最偉大的傾聽者。

這是針對每個自我而言。

寫作恰恰是這樣一種方式,我們不是在表達,而是在傾聽。或者說,對於一個作者,讀者是最好的傾聽者,但真正更加緊密,不可須臾而離的,唯有我們自己。

在《魔戒》的開篇,一段悠揚的樂曲中,有一個人在記録和回憶,他打開書,便是一段偉大的旅程,而合上書,則是讓我們與他一起感受那種感動。

我們看到了故事里的神奇主角,但那位讓我們感動的,也許應該是拉開故事的人。

表達者並不一定總是站在舞臺中央。傾聽者也不一定總要留下名字。

表達和傾聽,是日月星辰運轉一樣,永遠存在,也永遠不會缺失的天地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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