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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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燈花姑娘

我正伏在桌上寫字,卻有人拽我胳膊,擡頭看到一個小姑娘。

是真的小,只有一根食指那麼高,站在臺燈下,好像一根立起來的鋼筆。

她有些不好意思,正用手撫著自己的衣襟,囁諾著說:那個,那個,你好。

「你好,」我雖然奇怪,可也有禮貌地回應,說:「請問有什麼事?」

「我呢,」小姑娘臉上紅紅的,說:「是來還願的,那個,就是你許的。」

「哎呀。」我這才想起,昨天傍晚看書,忽然說的一句無聊話。

那本書叫作《聊齋誌異》,裏面奇奇怪怪,紅紅緑緑,當時就說:原來這就是書生狂想曲啊,書中怎麼可能有顔如玉,如果有,請給我也來一打好了。

「那麼,你就是——」

小姑娘點頭,說:「其實你可以叫我顔如玉,不過,姐姐妹妹們都叫這個名字,為了清晰分辨起見,最好還是叫我的另一個名字吧。」

「什麼?」

「燈花。」小姑娘努力比劃了一下,指著頭上的臺燈,「就是那個燈,開花的花。」

「我是陽仔。」我們倒是彼此認識了,可怎麼處理下面的問題,看著燈花姑娘害羞的樣子,我想這一定是自己該考慮的問題了。

「你會讀詩?」那本書里有個喜歡讀詩聽詩的少女,雖然我記不住幾首,但為了避免尷尬的局面,讀讀也無妨。

燈花姑娘低著頭搖搖。

「不會。」我想。

「那我們對對子。」好吧,這也是那本書里的局面。然後我又舉出下跳棋、打麻將、玩電動、貼紙條、喝茶喝咖啡喝冰凍牛奶……燈花姑娘只是搖頭,最後實在沒招了,我有些自暴自棄。

「乾脆睡覺吧。」

「啊?那個,那個。」燈花姑娘這下子擡起了頭,連一直紅著的臉都不紅了,反而睜大了雙眼,像是根本沒想到的樣子。

「也是啊,」燈花姑娘竟然這麼說,「姐姐妹妹也都這樣說的,其他什麼的不重要,您說得太有道理了。」

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如此有道理,而且睡覺有什麼道理呢。

十分鐘后,當我和她鑽到一個被窩里后,都滿足地呻吟了一下,然後她轉向右面,我轉向左面,面對面地道了聲晚安。

「太好了。原來兩個人睡覺是這麼有趣的事。」我們很快明白了彼此的心意,然後就都閉上了眼睛。

有什麼比睡覺更好的事情呢?

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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