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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十分清晰的夢,是一種思念,當過去和今日,直接拉開距離,眺望那已遠去的時光,就成了人生中必然會經歷的一種體驗。每個人都做過夢,只是有些醒了,就記不起;有的卻甜蜜地流下眼淚,當窗帘外透出晨光,眼角還會是濕的。一種很複雜的感覺,猶如霜露,漸漸蒸發,消失。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這是一種初解人生的感悟,有人寫在了詞中,彷佛和過去進行了一番探討。可真正的人生,正在發生,誰也無法預料未來,但過去種種,流水往事,卻讓人比做夢更清晰地覺察,有一些遭逢,是命運賜予的幸福。

昨日的波瀾,恍惚還在眼前,那些不可能再見的人,在另一處生活。重新翻看當年的文字,總有一種不是自己,又不是時間的錯覺。你很難承認,自己曾經有過天真無邪的歲月,也有過睜眼瞎的時候。好在這是一種真摯的情感,即使如風而過,也依然又一片天地。

詩人登樓,大江大水,人生短暫,曾有過一些值得回憶的事情,便是安慰,也是解脫。

發上一盆面,揉和之後,就要耐心等待,我們無法代替那些酵母,也沒有什麽神靈,可以代替我們攜山跨海。沒奈何的事情,固然讓人悵惘,可正如詩人所說,當時已惘然,又如何?

好的文章,總是清清楚楚,但人的生命,卻從不會截然分明。傳記要分出段落,但人的一生,又如何可以分開,悲與喜,不總是在一起?回憶也是如此,只不過我們的眼睛,只看了一個方向而已。

夢的感覺漸漸消失,而心中也不願一直停留,《散步去》寫了一個打算測量大地的人,而裏面最神奇的,不是與詩人行腳僧的邂逅,卻是那成為一隻貓的幻夢。

我忽然也想如此,可寒天之上,幾顆星子,被覺察,被審視,卻不可以幻想。

我所做的夢,不可傳達,於是就顯得駁雜。其實想到深處,也依然是生活本身,無論是慾望也好,或是邏輯也罷,并沒有超脫,也沒有下墜,一切仍然是這樣平平常常。

我想想,夢是什麽,心又在哪裏,生活都不管,生活只要繼續走下去。

真有生活這種東西嗎?我和身外的世界到底如何區分?天空和大地若是將我當作夢,夢裏又會發生什麽?我不會夢見莊子的蝴蝶,卻知道有一些過去,始終會常來拜訪。

清風吹過鏡面,是有什麽在鏡中嗎?還是并沒有?若是以我所見為實,則自然沒有。若是以我的心為實,那又有什麽是不在心裏。

其實我可以說實話,那些沒有說出的,才是真正發生過的夢。

總有人要把曹雪芹的夢落到實處,並且想法設法地去總結故事的意義,可作者所寫,真地要先有一個意義在嗎?他只是在鏡中偶然留下痕跡,所留下的無非是一種自己。是文字捕捉了作者,而非是作者創造了文字,是賈寶玉林黛玉薛寶釵史湘雲們一起走出曹雪芹的夢,而不是曹雪芹為了什麽,而虛構了一個大觀園。

夢無從來,無從去,來時來,去時去,似乎是真,卻又虛無一物,若說是假,卻又存於心中。

我說了這些,其實仍沒說出自己想說的話,本來該說出來,也應該讓夢裏聽到,但說出了,也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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