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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夢外

我喜歡蘇格蘭風笛,不過今天不說,我在這裏提一下,只是因為想要向你推薦。有空也去聽聽,也許會喜歡上,也許不會,但總有一天,你會記得,這是某個人曾經在網上向你推薦過的。

這也是《阿飛正傳》里的語式,我喜歡這系列電影的情致和氛圍,但不喜歡這種表達,因為太過輕佻。就像我們看電影,總覺得那些正統表達,顯得一把翻譯腔,不那麽真誠。反而對一些邊緣人的邊緣表達,感到一種生命的熱烈。就像《水滸傳》中的李逵可以斧頭一舉,砍殺旁邊的普通人,也可以吃賊人的大腿肉,若是現實中真有這樣的人,我們一定避之三舍。可金聖嘆卻是最喜歡這樣的人,因為無機心。

大概人心的矛盾就在於此吧。即使一個惡人,也需要忠誠老實的手下,你看歷史上的各種皇帝,素質參差不齊,智慧高下不等,可終究都希望有一些忠臣,即使商紂這樣被後世公認的反面角色,殺的是公認的忠臣比干,可他自己一定不會認為,他需要的就是不忠誠不老實的手下。恰恰相反,他認為殺的是不老實不忠誠的,而他善待的才是忠誠而老實的。

南朝宋的檀道濟臨死大呼:壞汝長城。

可殺他的皇帝真覺得這樣嗎?恐怕只覺得這個檀道濟的老頭子,嗓門太大,不忠得很。

明代爬上煤山四望的一個人和另一個人,不也戰戰兢兢,憤憤不平嗎?

可當他殺這個,殺那個,殺到最後,終於沒人希望他跑出來的時候,不也是覺得自己還是殺得不夠嗎?天下的臣子,都是一群大笨蛋,讓自己這個聰明人,只能如此上吊,太浪費,太浪費。

這真是讓人好笑,可笑到最後,難免表情嚴肅下來,甚至還要落淚。

明末時,天翻地覆,落淚的可不止一人兩人,反而是這個吊死的皇帝,留下了太多無從評價的事情。

說起來,我今天怎麽聊了這麽多跑題的事情,其實我想說說昨天的夢。

可如今我再去回想,真是夢去了無痕。夢裏時,真真切切,醒後便一陣茫然,無論如何回想,也都是只鱗片爪。然後這偶然留下的痕跡,也水化為氣,氣流入風,再不見一點蹤影了。

唯一值得寫下來的,大概就是夢裏竟然笑起來了。

自然不是為了撿了什麽狗頭金,也不是功名財利,說不清是什麽事情,只是記得笑得很開心,似乎都要從夢裏笑到夢外了。原先做夢時,越是難過彷徨的,就越是出不了夢,可昨晚這個夢,笑着笑着竟然恍惚間要醒過來。

這可真是奧妙無窮的事情,越是開心,便越不願意在夢鄉。是不是人的夢,更多還是逃避這個現實世界呢?若是一個夢都不做的人,是世間的遭遇太過順暢,還是已對世間的一切都已失望。科幻作者喜歡問,機器人會做什麽夢?我卻在想,當達摩祖師去面壁的時候,他可曾也做過夢嗎?想必不會吧,因為夢裏夢外,仍然都是一個自己,既然認清了自己,無論夢裏夢外,也都不可輕易磨轉了吧。

說起來,可能不是夢,只是我自己的亂想。昨晚還記得的事情,有一樁也有趣。前面兩條路,其實也是一條大道,只不過左半邊靠近烈焰岩漿,後半部沒有那種溫暖火熱,卻不必擔心會不會掉落深淵。你該走哪一邊?這就是當時心中的問題。

我記得,自己的回答很明確的,可現在不知怎麽,也許只是因為夢開始遺忘了吧,我竟然不知道這個問題在問什麽,也便不知道怎麽回答。

算了,如此拉雜寫下來,反而不如開頭所說,就當我在向你推薦蘇格蘭風笛吧。

曾經有本叫《竊明》的穿越小說,雖然作者寫續集,被罵得狗血淋頭,可《竊明》的第一部卻依然是很優秀的穿越小說。裏面有一個角色叫賀寶刀,後來改名了,是個李逵那樣的角色類型,他說:若是自己也有那樣一天,希望鄧肯來為自己吹上一曲。

他在戰場上,發號施令用的關中的腰鼓;可他卻希望自己沉睡時,聽到的是這樣一曲。

蘇格蘭風笛,你聽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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