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m
silm

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其實啊

走在路上,向前去,沿着一路的青草,也有枯黃的葉,昨晚飄落。

風很乾爽,山坡上便能感到,遠遠眺望,是片海灣。

有些人騎着機車,帶着釣具,在水邊釣魚,幾乎大半天也不動。

我也不懂,他們為什麽要待那麽久,我也跟着看了半天。

路上很乾淨,我坐在一塊臺階石上,四周靜下來,才能發現那些不停忙碌的小生命。

從山上向下望,原本浮躁忙碌的世界都緩慢下來,像是觀看一副油畫,無論它畫得是血與火的戰爭嘶鳴,還是你追我逃的愛情,光綫和肌肉的綫條,最終都會凝固下來。心情是激動也好,是難過也罷,最終一樣平靜下來。

我今天沒有錢去看看畫,於是就走到這座無名的小山丘,坐下來看大自然的每一日。

開始的時候,我很不習慣這種泥土的真實感,因為它們完全沒有文學中的博大寬厚,也不會讓我融入啊,喜歡啊,其實一開始,我是儘量避免自己的皮膚去接觸的,我不願意弄髒了自己的衣服。

但人會疲憊的,看風景的時候,寫在詩裏會讓人覺得美,可落到現實中,該有的肚子餓,還是肚子餓,該有的腳疼腰疼,也是一樣的有。

我躺倒了,任那些小生命在我身上爬過來,爬過去。

一開始的厭惡消失了,疲勞也是一種安慰,這真是生命的奇妙之處。當我們不能有更多的多餘能量,我們也就和這些小生命平等了。這個時候,我不會去感嘆什麽渺小偉大,也不會有什麽憐憫,更不會像詩人那樣,說什麽天地一瞬。我和它們一樣,都很忙碌,為了生活,受苦受累,可並不覺得苦和累,在躺倒在樹下的時候,它們的忙碌彷佛是一種理所當然,就像我躺下一樣,為什麽不是命運時針一般的安排呢?

我想起有自然學者說,這個世界是齒輪緊密咬合的機器,精密運作。我們人類只是無數個生命的一環而已。在廣闊的海洋中,鯨魚并沒有什麽天敵,可它們死去后,每一隻死去的鯨魚都是一個生命的群落。鯨魚從大自然中獲得的一切,最終又回到了大自然中。它們的肌膚和血肉先消失,然後就是那些骨和最堅硬的東西。

而在密密大森林中也是如此,每一個死去的動物,每一個倒下的植物,都會在神秘的生物作用下,漸漸化去。

大自然不會浪費。

我喜歡大自然。

所以,我雖然還活着,可躺在這裏,聽着風聲和遠遠無聲的海潮,並不會覺得自己是額外的一部分。

陽光變得越來越熱,透過葉片碎落成玻璃一樣的光斑,我瞇着眼睛,看着天空和自在的雲朵。

誰知道呢?

中島美雪說找遍朋友,總能借到一張機票的錢,我大概也是。

但因菲那斯島,卻並不在此時的航綫之中,我即使手握機票,又如何去呢?

從小到大的朋友,一個個都不在身邊,最近的一個在同一座城市,卻已許久不見。

我懷念過去的時候,是懷念自己的生命,還是真正有過感情,所以為了感情而懷念。

其實如此理性,或者說帶有如此強烈的懷疑,本就不會有什麽太過真摯的感情。

記得很小的時候,我真地跟着一隻螞蟻,一路找到了它的巢穴,不大的洞,到處都是整齊路綫中的螞蟻,在奮力做着自己的事情。我給它們製造了額外的困難,用一塊石頭,又一塊石頭,堵住了它們的路。

這些螞蟻從不會低頭思考,或是有抱怨,也許它們真是沒有頭腦吧。

它們繞過去,它們爬過去,它們有無數種方法,翻越過我製造的困難。我想,螞蟻有智慧的是不是只有蟻后呢?還是這樣的生命,並不會對這無中生有的石頭,並不會有什麽思考。它們不會去想這個大塊頭在身邊的時候,怎麽路上就多了那麽多阻礙的石頭,也不會去推算,是不是當天空看到一些黑色的圓腦袋,就可以預測將會有石頭的危險呢?

如今,我已學會不再觀察,也不在用周密的邏輯去推演,更不會為了一個問題,去查遍所有能找到的辭典百科。我只希望疲憊能讓我,將一顆心慢慢沉埋,落到一處堅實的地方,然後便睡上一覺,不用做什麽好夢,只希望醒來的時候,不再如此疲憊。

本來應該結束,但突然想起一個人,還是寫上一句話。那個人是個叫古龍的大頭作家,他發表的第一篇小說,並不是武俠。他的那篇作品叫《從北國到南國》,我覺得所有想討論古龍的人,還是該看一看這篇作品,而不是只去讀他的武俠。


CC BY-NC-ND 2.0 版权声明

喜欢我的文章吗?
别忘了给点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

加载中…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