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人類定義
“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
“执行任务,奉命行事。”
“想想你在做什么,为何要听从十万英里外的命令?在这里没人能帮我们,如果我们做不好我们的工作,人类就会灭亡,我钻了三十年的油井,每次!每次我都能达到设定深度。上帝保佑,这次我也能,我能钻到八百英尺!我能,我能钻到八百英尺。”
——
人類對於滅亡的恐懼,並不大,對於自己的死,則更關心。
姓名是基因的外在標記,當一個姓開始消亡的時候,也就意味某一種特別的基因消失了。但對於人類整體來說,如果我們都有一位共同的祖母,那麽她對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無所區別,每個人,都是她的孩子。
萬物為芻狗,並不是在說一個人的無助可憐,而是在說并沒有什麽格外的寵愛,天地如此,但神卻非如此。因為神是人所創造,是人所召喚,是人所崇拜,是人所傳遞。我們創造的,將會引領我們,就像在宇宙中漫遊——如果地球衰老消亡那一天,我們有了足夠能力——能夠指引我們的,除了自己的智慧,還有我們所創造的機器。
而在我們日常的感知中,你會發現一點,就是在漫長的歷史時光中,有些姓在消亡,而有些姓在壯大。人類是在消亡的,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就像一個外在於人類的智慧生物,如果觀察我們的話,就像我們觀察螞蟻一樣。
世界在趨同,多樣性在消失,地理的區隔漸漸打破,而外在環境的惡化也讓不在這個圈子的人類,不得不接受相同的生活。
在很多時候,文化本身並不是一種具有穩定性的產物,它很容易被打破,也很容易被保存。就像密封的真空罐頭,如果不被打開,它的保質期限將達到一個難以想象的時間,可一旦被打開,那外部和內部的平衡,就將很快建立,最終形成一種非此非彼的新事物。
想要通過隔離來改變這一問題,往往都很困難,或者說前期越成功,後期的報復也就會越劇烈。
在某篇還沒寫完的科幻小說里,人類派出了自己的調查員,循着新航道,一路遠行,將要到達那處發來訊號的座標。
這是一段漫長乏味,簡直令人難以忍受的航程。調查員很快就喪失了原本的熱情,但他早已經有過各種預備,比如說古典樂,比如說世界各種語言的小說,比如說一種無止境的遊戲,比如說一種需要極大耐心和時間的靜思和冥想。
這是由機器開啓的航程,所以調查員並不用去管這一次路上的駕駛,他存在的意義就在於要作為人類的代表,去探訪這個神秘的生命。
故事結束了,調查員也開始回返,這一次他可以按照神秘生命的教授,通過更快捷的方式回到地球。
他帶來了近乎永恆快樂的秘方,這是那在人類好多層級之上的生命體所給予的。
但在地球上歡迎他的並不是人類了,或者說得準確一點,地球上等待他的,還是人類——但並不是他出發時,送別他的人類。
這些人類并沒有多出兩隻角,也沒有改變更多外部形態,但調查員在地球外部的觀察中,深刻認識到了一點:原來的人類滅絶了。
……
故事沒有寫完,所以我也不知道,調查員會怎麽處理自己手中的快樂秘方。
我也不知道,地球上的人類會不會知道,自己距離那一代代期盼過的天堂,到底有多近,又有多遠。
人類並不關心自己的滅亡,我們每個人,是通過關心自己的生死,來維持整個種族延續的。
能夠告訴我們的並不多,在歷史那些發黃的書頁里,有過多少灰心沮喪的話語啊。
可一次次看着熒屏,那些人仍然在拯救着地球,你說,是他們可笑,還是我們可笑呢?
為了活下去,我們一次次改變着自己,於是那個我們派出的調查員,最終只能困惑於自己的選擇——
誰是人類,我又屬於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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